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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翡冷翠吧,这把玩得太大,得低调一点,这艘潜艇就继续在公海进行试航吧,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黑鲨,可以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活动。”
张天元笑了笑。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把戏,别人也玩,但真没有他玩这么大的,连最先进的潜艇都给用上了。
“调头,去意大利。”
展飞下达了命令。
这个时候张天元才来得及拿出自己的手机去查看这段时间的短信和通话。
短信除了亲人们的关怀和问候之外,还有一条让他特别在意。
那就是奥尔默发来的信息。
“出事儿了。”
只有五个字,简短,但是却让人心里头很不能安分。
他打了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卡尔洛特。
“老板,出了点小事儿,如果您能早点赶回来的话,就早点回来吧,就去您新买的古堡,到了那儿,一切您就知晓了。”
电话里头,卡尔洛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然而平静之中,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压制的杀气。
张天元知道,肯定不是发生了什么小事儿,而是大事儿。
“我尽快回去!”
张天元挂了电话。
黑鲨号以惊人的速度抵达了意大利。
然后张天元没有喘气,就驱车前往了翡冷翠。
大约几个小时之后,便来到了他还没有住过的古堡之中。
很显然,古堡已经进行过重新清扫了。
而且奥尔默似乎还请了专门的帮佣。
门口还站着两个枪杆子一样的保安。
估计是从专业的保安公司那里招聘来的,这精神头相当不错。
“这奥尔默办事儿效率还真是够高的,这么大的一座古堡,居然这么一点时间就收拾得干干净净,真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张天元不由感慨了一番。
“保安自然不认识张天元,立即接通了里面的可视电话。”
然后就见卡尔洛特急匆匆从里面赶了出来。
“老板,你回来的可真快。”
卡尔洛特的确是有些惊讶的,他跟张天元通话之后才过去几个小时,按照公海到这里的距离,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的。
“别说废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天元懒得解释,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卡尔洛特说道:“老板,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他朝着街道两旁看了看,然后对站在门外的两个保安叮嘱道:“你们这一次做得很好,接下来,不管是谁靠近门口,你们都要警惕一些,一旦发现对方有行为可疑的地方,就立即汇报。”
“是!”
两个意大利本土保安显得非常职业。
进了门,张天元有些好奇道:“卡尔洛特,我这才离开多长时间啊,怎么感觉好像回来跟做贼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卡尔洛特看看四下里无人,这才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出了件麻烦事儿。”
“别总是卖关子,是不是皮耶罗察觉到你跟奥尔默的身份了?”
张天元问道。
他想来想去,这就只有这件事儿会让卡尔洛特变得如此小心谨慎,简直就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实在无语。
“那倒不是,我们这段时间做事儿可是非常低调的,执事有人找我们麻烦啊。”
卡尔洛特叹了口气道。
“嗯?我怎么听到奥尔默的惨叫声?”
张天元耳朵非常好用,这自然是跟他的六字真诀以及地气有关系。
所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能听得很清楚。
奥尔默的惨叫声并不大,应该说是好像有点有气无力。
在这里距离比较远,一般人根本听不清楚,但张天元却直接问道。
“老板你的耳朵可真好使。”
卡尔洛特愣了一下,旋即惊讶道:“没错,是我父亲的惨叫声,因为他被人打了黑枪,差点就死了。”
听到这话,张天元急忙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说你这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有心思跟我聊天。
真服了你了。”
说实话,张天元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只要是跟人合作,他都会尽自己的诚意。
如果对方能以诚意想报,他自然会给予更大的回报。
从这古堡的重新装修和清扫,以及古堡内佣人的招聘这些事儿上,就可以看出奥尔默的用心。
最关键的是,古堡该保留的古色古香,并没有因为装修而被抹去。
因为奥尔默知道张天元是一个收藏家,是一个喜欢古董的人,那么对于古代建筑,自然也有着非常深的感情。
如果贸然毁掉,那张天元可是一定会生气的。
尤其是那幅临摹雕刻的十九世纪名画《在沃纳划的船上》,巨幅画面显得十分显眼,就是让人有点害羞。
这幅画的原作者是瑞典画家安德烈·佐恩。
1888年佐恩在巴黎开始油画创作,当时他结识了不少知名的画家,其中有霍金·索罗拉、圣地亚哥·鲁希诺尔、阿道夫·门采尔、儒勒·巴斯蒂昂―勒帕热、理查德·贝格和威廉·爱德华·诺顿。
这一时期佐恩追求自然主义风格,注重色彩和光线,尚未关注当时流行的印象主义。
据伊尔瓦·诺斯说,19世纪八十年代是北欧艺术的大变革时期,斯堪的纳维亚的画家纷纷涌向巴黎,彻底摆脱了半岛传统美术教育的束缚。
但是,佐恩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巴黎,放弃了各国艺术家杂处的世界主义而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佐恩画家生涯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在瑞典完成的,创作的主题也是以家乡为背景的女性释放天性和真我的画,画风随之回到了自然和故乡的氛围。
他这一时期的作品对他的挚友索罗拉,尤其是对其巴伦西亚海滩画的创作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佐恩画裸体画均不用职业模特,而是从当地女青年中挑选。
因此,现在他的裸体画被看作瑞典的民族绘画,是某种北欧女性的象征。
正如马尔科姆·萨拉曼指出的:“安德烈·佐恩画他所见而不做任何预先的想像,他靠的是捕捉现实事务的能力,不管它是人的相貌,还是自然环境的变化”。
这幅临摹的雕刻昔日曾经有些地方破损了,奥尔默竟然都找了专业的匠人进行了维修,而且竟然丝毫不影响整幅画的画风,实在了不起。
这说明了奥尔默的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