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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六连忙摆手：“山哥，我真的没有……”
陈老六顿了顿，便忙不迭解释道：“山哥，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不确定，我担心……”
“担心？你担心我的安全？”江山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
陈老六听到江山这样说，顿时不敢说话了，可是他真的是担心江山的安全，此时他早就把江山视为自己大哥了。
没错，他确实是调查y市的情况很久了，可是那y市就如同一个铁桶阵一般，他曾经还试过派人潜进去当卧底，可是还没掌握到多少情况，那卧底就杳无音信了。
不用说，肯定是被发现了，估计凶多吉少。
从那之后，他再想派人潜进去便是一次比一次难了，到最后甚至连一点外围的消息都是打探不到。
这些情报是他花了很多钱请了不知道多少个私家侦探才调查到的，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些推测，所以，他是真的不敢肯定。
陈老六想要点头，却又不敢，可是不点头，又觉得自己冤枉得很，更是害怕江山因此而对他……
看着陈老六那忐忑不安的模样，江山终于是莞尔一笑。
他倒不是相信了陈老六，而是觉得这样子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从逻辑上都是讲得通的。
陈老六恰恰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才会说这些情报不能肯定的，要是陈老六想要害他的话，那大可以非常肯定的说这些情报都是千真万确的。
到时候，让他跟石头帮打得个两败俱伤后，陈老六再渔翁得利就可以了。
可他并没有那样做，显然就可以间接地替他自己证明了清白。
“好了，起来吧！”
陈老六本来听到江山的莞尔一笑，还是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再听到江山的话，才敢确定江山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可是他还是不敢站起来，抬起头看着江山：“山哥，我……”
江山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多说了：“让你起来就起来。”
陈老六如此其实才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一个h省老大该有的行为。
上次，江山确实已经让陈老六知道害怕了，陈老六也清楚山海帮的厉害了。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而且陈老六也已经不比往昔了。
更主要的原因是，之前江山并没有拿下h省的打算，而现在……
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便是如同杀人父母。
江山要把h省掌握在手里，作为h省的老大，陈老六要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就太不正常了。
那样一来，江山就还真是不敢放心。
而现在，这种担心，显然就不存在了，他之后就可以安心地离开h省，放心把h省交给陈老六管理了。
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先把y市给拿下。
陈老六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江山眼神一瞪，便是不敢再多说了，赶紧要站起身来。
可是由于跪得太久的缘故，陈老六还没完全站起身来，眼看就又要跪下去了。
幸好小黑眼疾手快，走过去将陈老六给扶住了。
他也是思想斗争了一番，才敢过去扶陈老六的，以他对江山的了解，绝对不是那种表面上一套暗地里又另一套的人。
果然，如他所料，他眼角的余光，并没有看到江山对他搀扶陈老六有什么意见。
而他的这一举动，显然会让陈老六感激不已。
小黑敢在这个时候过来搀扶他，在陈老六看来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江山也是猜到了陈老六这样的心理，心里便是越发踏实了，或许陈老六不可信，可是小黑绝对可信。
而陈老六对小黑有感激之情的话，那退一万步来说，万一陈老六反水，江山透过小黑也可以从容地应对。
暴熊没想那么多，确定陈老六说的情况属实后，便再次询问江山：“山哥，计划是什么？”
“计划……计划就是没计划，直接杀过去呗！”江山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办法，y市已经被石头帮经营得如同一块铁板了，除了硬干正面，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山哥，你的意思是？”暴熊有些不确定江山的意思，江山是说他要亲自带人过去吗？
听陈老六这样说，那石头帮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肯定是要经过一番恶战的，那样的话，江山的安全。
江山看了一眼暴熊，就看出了他的担心：“暴熊，难道我老了？”
“啊？”暴熊愣了愣，摇摇头：“没啊，山哥你还年轻得很呢！”
“那不就得了！”江山笑着骂道：“我又不是没经历过恶战，也不是什么温室的花朵，难道我去有什么问题吗？”
“这……”暴熊还真没法反驳江山了。
江山笑了笑：“就这样决定了。”
暴熊便是不再说些什么了，因为他清楚，江山一旦做了决定，任何人都没法改变。
江山想了想后，才又说道：“兄弟们在山里面待了几天，多少有些劳累，这样吧，今天先休整。明天早上准备出发，前往y市，让我们看看这块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到底有多么难啃！”
“是！”暴熊应了一声，便是下去安排。
江山看了一眼还有些忐忑不安的陈老六，然后转向小黑：“好了，小黑，你先跟陈老六下去休息休息吧，他这几天也辛苦了。”
陈老六跟小黑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是退了出去。
待三人都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江山跟婆婆娑两人了。
江山其实也是担心的，但是担心也好难啃也罢，这石头帮跟y市都是必须拿下的。
他扭头问身后的婆婆娑：“你的那毒能够定向吗？”
“定向？”婆婆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江山想要问的是什么。
她轻轻摇头：“可以，不过很难做到没有意外。”
江山点点头，他问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婆婆娑现在虽然已经可以控制体内的毒素了，但是却不能真的地将毒素作为一种精准打击的武器使用。
因为她一旦施毒，那空气之中便都是毒，这种情况下确实很难保证，只毒死某一部人而不毒死剩下的那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