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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没过得几天罗雪拿着和海江超市签订的合同来让卫天望过目,卫天望这时候正在做高考模拟考卷到关键时刻,压根就不想看这合同,大手一挥,你继续全权负责。
对于他的这般表现,罗雪毫不意外,他毕竟还在读书,如果突然转变风格事无巨细的关心起制咬的事情,那才叫奇怪呢。
罗雪心里明白,如今虽然卫天望在制咬中占股百分之六十,是最大号的股东,但让他将重心转移到制咬来却不现实。关于这罗氏制咬的发展及日常管理,还是得要她自己来费心。
这看似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甚至罗压损失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似乎是她吃亏了一般。
但若仔细推敲便能发现,如果没有卫天望当初打跑马治国的那些手下,恐怕当时罗氏制咬里面的设备机器会被抢走大半,进而导致制咬不得不停工,随后就是不能按时完成订单的赔款,到现在这制咬恐怕已经进入破产抵押的地步了。
如果没有卫天望提供了配方,即便当时罗雪咬牙挺过那一关,后面的发展也没有任何指望。
如果不是卫天望在关键时刻毅然决然拿出三十万来,那醒神明目液也过不了审批,或者就是罗仰卖**和灵魂去换取勉强的苟延残喘。但若真是发生那种事情,罗雪都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没有脸见人,尤其是见卫天望。
所以现如今这局面,其实正是罗雪心中最为期待的。
卫天望已经帮她帮得够多,剩下的就是要她自己努力把制咬做好,不再去拖卫天望的后腿了。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罗雪做了很多事情,进一步优化了生产工艺,并且亲自对各工段的工人进行再培训,让日产能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提速到每天产能五百瓶。
同时她与海江超市签署了正式合约,其他几个县城的几家超市目前也在洽谈之中,其中三家由于老板和郑佳华关系挺铁,目前已经打成了明确的意向,依旧是三平方米的柜台,年租三万元。价格比海江超市高了许多,但其实也算合情合理的人情价了。
按照一瓶醒神明目液生产成本接近十元的标准,每瓶售价六十元,刨除各项税收等杂七杂八的开支,每瓶利润大约四十元。按照目前极限产能日产五百瓶计算,日利润为两万元,月利润为六十万元,年利润近七百二十万元。
数据看起来很美好,但要让罗氏制咬产能全开,依旧任重而道远。日销售五百瓶看似容易,但真要做起来,靠黄江县一个县城是绝对不可能的。但罗雪满怀信心,产品的品质和功效摆在那里,只要稳住产品质量,同时做好生产工艺的保密工作,迟早能把市场做大做强。
卫天望平时对罗氏制咬的事情漠不关心,是他性格使然,三十万已经拿了出去,他也不会为此纠结着急,更明白这本不是自己的长处。同时他也信任罗雪的能力和人品,再者醒神明目液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有一个靠谱的领导又有一种拿得出手的拳头产品,这样的企业都搞不起来简直天理难容。
能当甩手掌柜自然是再好不过,再加上他一门心思要拿状元,自然不愿意再为这些琐事分神了。在卫天望的自我定位中,他不可能成为罗氏制咬的日常管理者,只要在罗雪遇到她无法解决及面对的困难时,卫天望才会考虑亲自出手,譬如当初帮她应对马治国的敲诈及后来解决金钱上的困难。
至于天沙帮那伙人,卫天望本就只是个挂名帮主,更没兴趣真正去参与他们的事情,甚至若非必要,他连帮他们出头的心思都没有。
当然虽然卫天望表现得很不称职,但由于他几次出手积威过重,唐朝玄等三个副帮主却不敢有丝毫不满,每月该给的帮主分红是一分不少的算了下来,只要卫天望想去拿,随手都能带走。同时他们也严格遵守了卫天望的要求,把发展的重心转移到漂白的方向。
甚至听说他们三个联起手来准备到县城去开一家大酒店,江风那次猛龙过江没能拿下天沙帮,反倒是激发了天沙帮三位大佬的灵感。当然开酒店这种事情,卫天望不主动过问,唐朝玄等人是不敢给他汇报的,谁知道这位爷对这种事情关心与否啊。
时光荏苒,转瞬便是两个多月过去,卫天望即将迎来第一次全市拉通的模拟考试,他满怀信心的准备大干一场。
一家欢喜一家愁,卫天望这边舒坦了,那边刘伟却完蛋了,第二次心态崩溃,就算心理医生也没辙。刘伟终日里浑浑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连着几次月考成绩一路下滑,现如今他的成绩从高出重点线七八十分滑落到了只比重点线高二三十分了,照目前的趋势看来,还将继续滑落下去。
刘定安心里那个恨啊,只觉得卫天望是上天故意派下来折磨他们两父子的。自从这家伙出现后,儿子丢了市大赛的冠军,成绩一路走低,而自己呢,被他在沙镇活生生气晕,后来本打算找他麻烦却又成了帮他打广告,更可恶的是还进入了县委书记的视线,他都不敢再出阴招。
为这事刘定安心里整整郁闷了个把月,险些得了抑郁症,后来他又去找了那心理医生,这才缓过劲来。就因为卫天望这家伙,那心理医生已经从他父子俩身上赚走好几万了!
因此,刘定安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找卫天望的麻烦,但沙镇的治安状况一天好过一天,都快成县里的模范镇了,让刘定安根本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他有时候也纳闷,卫天望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活生生让远近闻名的沙镇变成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大街小巷一片和谐歌舞升平的模范镇。
若不是刘伟的成绩一直下滑,刘定安将此迁怒于卫天望,觉得是他毁了自己儿子的未来,恨得咬牙切齿,也许刘定安会就此认栽,但现在他觉得身为人父,无论如何也得给儿子讨回公道。
在沙镇中学内部,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气氛变得益发凝重起来。这一分浓重的气氛却并非来自学生,而是老师们身上。
学生们的成绩虽然有着明显的好转,但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在新的学年保住这个学校。
所有的老师都把目光紧紧锁定在卫天望的身上,这一个少年的肩上承担了全校所有老师的期望。
卫天望也明显的感受得到老师们那期待的眼神,他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为了证明自我,更为了这所充满人情味的学校,无论如何都要一步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同学们反倒是没有那么多担心,他们是对自身进步体会最为深刻的人,以前不会做的题,现如今也会做了。以前一次普通测验连及格都没指望,现在却盘算着数学何时才能突破一百一十分,理综何时才能突破两百二十分大关。
模拟考试的时间转眼便过,一阵喧嚣之后班级里又恢复了宁静,其他人大多情绪激动,更有甚者甚至考完了连着两天都精力不集中,满脑子期待着成绩赶紧出来。
唯独卫天望反倒是一脸平静,考完了,他便扔了,依旧恢复了平静复习的节奏,踏踏实实的巩固着知识面。
考完试第二天一早,猴子兴奋得蹦蹦跳跳,在上课时要么捅旁边的唐程一下,一惊一乍的说道:“老大,完了,昨天我有道选择题貌似选错了!”或者就是“老大!昨天最难那道物理题我貌似把答案蒙对了哎,你说这样能得几分啊?”
起初的时候唐程还兴致勃勃的和他讨论一下,到后来唐程也扛不罪子这种频发的间歇性骚扰,一拍他脑袋,蛋疼无比的说道:“你别闹了,你看天望哥别人现在在作什么?好好学学成不?”
猴子不屑的撇撇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在这儿对答案吗?”
唐程一时语结,扭头再看了看卫天望的背影,心中似有所触动,心中暗想,天望哥真不愧是天望哥啊,考前那么淡定,考完后也这样沉着,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和他一比,我差得真的太远了。
于是唐程干脆把桌上的答案收起来,专心听上面的老师讲题。
见唐程这般动作,猴子没了交流的对象,闭目沉思许久,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把心思沉了下来。
沙镇中学高三一班的班级里其他人也差不多情况,只是冷静下来的先后顺序不一样,唯独宁辛颐与众不同,她和卫天望一样,甚至还要极端,从下考场两分钟之后,便又进入了忘我的学习状态。
而卫天望其实也没有别人看着的那样淡定,他不是不在意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而是没有时间去在意了,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太远大,没有时间去在乎已经过去了的事情。
又是几天忙碌的复习,终于到了公布成绩的一刻。
今天的卫天望难得的心绪出先了波动,他早早便来到教室,看似平静的在做着题,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无奈放下题集,卫天望暗暗自嘲一句,看来我果然太在乎这件事了,算了,我这也是人之常情,真期待到底考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