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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不知道给多少人传授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这种程度的力量的确超乎了我的想象。”
封灵感知着从封印中不断泄露出来的气息强度，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正面迎接的力量。
“你是说，修习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人不只有东方青木一人？”
姜神武不敢深思。
他从封灵那里大致了解过血祭符文组合术法，很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术法。
若项垣真的这么做了，势必会对魇域造成难以磨灭的影响。
更是会影响到灵魇世界。
“就他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强度，的确是这样。”封灵沉思。
“修习血祭符文组合术法不需要条件么？”
姜神武思忖良久，忽而问道。
这话着实惊住了封灵。
封灵以为姜神武对血祭符文组合术法感兴趣：“你想了解？”
“纯属好奇。”
姜神武淡淡道了句。
他只是觉得奇怪，如此诡异而又邪恶的一种术法，只要获得了传承之法就能修炼，这修炼门槛会不会太低了？
“说起来，我觉得血祭符文组合术法修炼门槛太低了。”
封灵摩挲着下巴，沉思着，
“我认为想要修炼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起码得是咒术师。”
“要怎么样才算得上咒术师？”
姜神武继而追问了句。
“你们这边对于咒术师好像没有明确的划分，我也不好评判。”封灵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我觉得以你现在对符文术法的了解程度，算得上咒术师了。”
封灵想到了符文术法世界，
“我记得你已经能进入符文术法世界了，是不是咒术师，可以在里面了解一下。”
“符文术法世界里面似乎没有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相关信息。”姜神武道。
“废话，这术法可是禁术，不被认可的术法，自然不会收录在符文术法世界。”
封灵还在关注着项垣那边的动静。
项垣作为第五位面层的统御者，不但擅自修炼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还将此术法传授于他人，罪不可恕。
以他现在对于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掌握程度，怕是早就修炼了此术法。
封灵在等一个时机。
那便是项垣突破封印的那一瞬间。
只要把握好时机，可以利用结界咒法重创项垣。
“他是第五位面层的统御者，擅自修炼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违反了规矩吧，这不得惩处？”
姜神武也在时刻关注着项垣周身封印的变化。
遗憾的是，现在心魂意识薄弱，无法进入符文术法世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对策。
“是该惩处。”
封灵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项垣在魇域这边修炼了禁术长达数百年，彼界方面竟是毫无察觉。
真不敢想象，若是当年神灵族族长东方珩没有封印镇压项垣，现在的魇域，乃至整个灵魇世界不知会是何种处境。
“数百年前，项垣就修炼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到了现在，依旧没有人管管项垣，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个问题。”
封灵此时所顾虑的事情，不是项垣到底从何时开始修炼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而是他的血祭符文组合术法来自何处。
若是深究这件事，极有可能会有变数。
项垣作为第五位面层统御者，可以无视第五位面层的审判规则，从而安然修炼此术法，只能说明他背后有人支持。
至于支持项垣的人是谁，此人是否也修炼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都是最大的隐患。
“他有可能不是第一位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修炼者？”
姜神武马上就知道了封灵的顾虑。
“嗯。”
封灵不敢继续深思。
恐怕整件事会牵扯到那件事。
如此说来，他复生的几率为零。
姜神武已经从项垣身上见识到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恐怖之处。
自是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项垣若不是第一位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修炼者，也就是说，项垣所吸收来的所有血脉源的力量，都会转化为传授他术法的人的力量。
就等于说是，最初传授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人躺着都能提升修为。
“封灵，修炼者有没有办法切断与传承者的联系？”
姜神武忽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切断联系？”
封灵闻言疑惑的看着姜神武。
“就比如说，我从你这里修习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但我不想让你也受益，便切断与你之间的联系。”
姜神武的这一说法，封灵自是想到过。
但根据典籍记载来看，似乎没有人成功过。
至于现世修炼阶段，自从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被列为禁术之后，就再无人修炼。
所以这种观点成不成立，也就无从验证。
“这个啊，虽说没有前车之鉴，但也不能直接否决，也许有人有这种想法呢。”封灵道。
“其实，血祭符文组合术法能被个别咒术师接受。除却术法本身的一些顾忌之外，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符文术法。”
封灵曾经也了解过血祭符文组合术法，分析过血祭符文组合术法的组成符文。
符文组合方式多变，值得大多数咒术师借鉴。
姜神武闻言点点头。
封灵说着说着，忽然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转而看向了姜神武，就见姜神武也眼含深意的看着他。
封灵干咳一声：“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别多想。”
“我也没说什么。”
姜神武摸了摸鼻子，随口说了句，
“总不可能因为这事才让你变成灵的吧？”
“屁话。”
封灵当即爆了粗口，
“就算我真的修炼了血祭符文组合术法，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姜神武默然。
“快点闪开，我总觉得虚无之气要来了。”
封灵忽然意识到刚才太过失态，快速收敛了脾气。
从刚才项垣突破封印之时，周围的空间就一直有异动。
一来是项垣冲破封印的动向。
二来呢，极有可能是虚无之气又回来了。
毕竟虚无之气进入魇域之后，运行轨迹不确定。
现在蛟神秘境已然降临，进入蛟神秘境的入口开启，连接着入口的各个通道也陆续开启。
虚无之气说不定会顺着通道进入蛟神秘境。
“来了。”
就在刚才这一瞬间，消失的虚无之气本源之力猛地出现。
姜神武感应到了虚无之气的运行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