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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拍了拍杨振的肩膀:“老杨,这事儿还真不是当朋友的不帮你。你若是知道我那兄弟是什么性格,你肯定不来我这里开这个口,真的,你肯定不会开口的。”
“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事儿吧,也就只有磊哥你能出面了,放在谁,人家石副局长都能不给面子,可磊哥你的面子,他必须给啊。”杨振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磊哥出面,我这事儿也好办多了。”
“我是怕我没这个佛面儿。”石磊道:“老杨,你是真不知道我这兄弟的脾气,那么多人当公务人员是为了什么?国家铁饭碗,一辈子饿不死,福利好,待遇好,每周双休,隔三差五的酒局应酬都不间断,去哪吃都能碰到人抢着给买单,就算偶尔真没碰上给买单的人,也就是签个字的事儿。”
杨振哈哈一笑,石磊这话说的对极了:“是是是,不然就那点工资,谁傻啊才考公务员。咱这些人还要隔三差五的给送点什么,人家吃喝基本不花钱,出门购物也有咱们这些人给送的超市购物卡,不然怎么会那么多年轻人挤破头都要参加这考试呢。”
石磊话锋一转:“老杨啊,你说的是部分,那都是被你腐蚀了的公务人员。你有没有碰到过不吃你这一套的。”
“当然有啊,有些人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唉,那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打不动啊。”说到这里,杨振也想起几个难搞定的家伙:“也不好财,也不好色,也不喜欢文玩古董,这类人最难搞定。”
“我跟你说,我那在住建局当副局长的兄弟,就是你嘴里这‘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啊。”石磊道。
“不不不。”杨振急忙解释道:“我那就是一个比喻,肯定不是指的石副局。磊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啊,石副局长这英明神武的,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石磊哈哈一笑:“老杨,咱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不能跟他说这些话。你就放心大胆的比喻,我还真觉得你比喻的不错,那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啊,你想腐蚀他,那可就要能有腐蚀茅坑石头的本事。”
杨振干笑两声,这不是废话啊,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石副局长有多难搞,不然也不用忍痛让你割了两千万的一大刀啊!这一刀杨振绝对不能白白挨呢,说什么也要把补偿给找回来。
“磊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不能自己和石副局长联系了,哈哈……那显得我有损党政廉洁的建设了啊。”杨振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可磊哥可就不一样了,磊哥跟石副局长那是一家人,这话没错吧。”
“老杨,你也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石磊道:“但我只能是尽可能的帮你,尽我所能,好吧?”
杨振的脸上笑开了花儿:“这么说,磊哥是答应帮我约一下石副局长了?”
石磊连忙摆手:“不不不,这我可不能答应,我自家人就更不能去腐蚀自家人啊。不然我这就是拖我兄弟后腿了啊。这事儿,不能在他身上走……”
“磊哥这是什么意思?”石磊道:“这事儿我们还是要另外找路子……”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这话石磊自然也清楚,虽然杨振这事儿他不想搀和,但毕竟徐云的事情上才刚刚让杨振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事儿他若是不表示表示,那也真的有失风度。
石磊虽然本质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可他的角色毕竟还是个坏蛋,还是这琴岛地界上最大的大佬,做人要讲究,不然名声可就坏了。
虽然这件事情上石磊不会牵连上别人,但他自己势必会出面解决:“这事儿我帮你就足够了。”
“磊哥的意思是……”杨振一听这还有门儿,马上有了精神。
“以杨老板的实力,竞标也有足够的资格拿下,只是担心有其他黑马杀出,是不是?”石磊道:“这就像是你自己说的,名利双收的好事情,大家谁都想啃一口。”
杨振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他自身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可就是没百分之百的把握让他心里不踏实,他要的就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这事儿就简单了,如果竞标的时候,别人都主动退出了,那你是不是就稳操胜券了?”石磊道。
“那是自然。”杨振频频点头,只要石磊能帮他,他把石磊当亲爹供着都行。
石磊笑了笑:“那我就找其他竞标的人谈谈……这事儿或许就解决了,没有了竞争对手,杨老板就能稳操胜券了吧?”
杨振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磊哥的意思是,你帮我解决?哈……哈哈哈!磊哥,我这脑子真是远不及你啊,有磊哥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石磊看了眼心花怒放的杨振:“老杨,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这么做,那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可明白的很。”
“哎呀,磊哥这叫讲究,这叫江湖道义,我懂,我懂!”杨振道。
“别打混了,我说的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石磊道:“我那徐云老弟的别墅,你可是要好好收拾收拾,别让我觉得我帮你这忙儿不值得啊。咱们人情归人情,但原则上的事情更是要坚守啊。”
杨振拍着胸口保证:“磊哥,我杨振答应的事情那绝对是给你漂漂亮亮的完成。”
“你能保证,那是你十拿九稳。”石磊道:“可我就不能先给你保证了,你这事儿,只能是尽我所能,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我真解决不了,你可别怪我,丑话我先说下,给我自己留一个台阶。”
杨振心道,这琴岛是你的地盘,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吗?这就是一句客套话而已,石磊是要面子的人,就算问题再困难,他都会尽可能把事儿解决了,不然他面子就丢了。
“磊哥,你尽力而为,我绝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知道你有这心,那就放心了。”杨振道:“这样磊哥,白天我也没时间,晚上,我安排,咱兄弟两个好好乐呵乐呵。”
“今天就算了吧。”石磊道:“我晚上还有事情呢。等到事成之后,你再好好感谢我也不迟。”
杨振哈哈笑道:“好!好!都听磊哥的。等到事成之后,磊哥……我杨振做事儿你清楚,绝对不会亏了自家兄弟的,我保证,让你一定没后悔帮我把这事儿给完成了。”
“什么亏不亏的我也不在乎,但我有句话想提醒你,这经适房建设的附加好处,那都是你应得的。可那经适房的质量,你可别儿戏,我可不希望我做的这事儿缺了大德。”石磊道:“我可把这话先说了。”
杨振再次保证:“一定会的,我也不是那种缺德的人,哈哈哈,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在能省就省,这样磊哥放心了?”
“别省了,这是造福积德。”石磊道:“好好给盖楼,我这话没开玩笑。我也不要什么好处,就这一个条件,不然我可真不帮你。”
看得出来,石磊的原则和底线上,仍然是一个有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