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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重的,也不知吃什么长大....可怜我这么累还得做苦力。”秦鱼转了下疼痛酸涩的手腕,浑身不得劲,也不愿浪费时间,只伸手拍拍这人的脸,力气不小,啪啪啪作响,“希望你小子能有点良心,得救后别不依不饶。”
而后她笑了下,走了。
之后的事情秦鱼是没管的,洗澡洗头擦头上药费了她一个小时多呢,真正想起这事儿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人被救走了。
也不知张佛是怎么通知人在屋顶的,但想来这种老姜自有他的手段。
等她下楼喝水,发现外面警卫司那堆人已经不在了,秦鱼瞥过桌子上乱七八糟没吃完的卤料跟酒,挑眉,问张佛:“你知会了警卫司的人?”
张佛也没说是怎么让这些人知道的,反说:“那小子是顾氏二公子,刚海外留学归来….”
顾氏?在乡下还不知道,一到Y城秦鱼就有意去了解目前Y城的权利架构,说白了,Y城是中现代时G国经济命脉,财富云集,势力倾轧众多,论掌兵实力就有三家独大,但明面上兵部体系的话语权最大的就是顾氏,顾氏百年世家,从曾祖辈开始就是戎武之家,而曾经的顾氏一门三杰也是名扬海外的,但自十年前顾氏当家人遇袭身亡,顾氏一时风云飘摇,是大公子顾云霖,他从U国留学秘密回国,匆匆接管父亲留下的权势。
“顾云霖当时也才十九岁,谁也没看好他能守住父辈的江山,但显而易见,现在Y城当家做主的还是顾氏。”
张佛语气深沉,秦鱼挑眉,“那这二公子就是顾云风,按你说的,是刚留学归国?也很厉害?”
“顾云霖厉害,能放手让他弟弟外出,你说他弟弟是不是省油的灯?”
张佛说话的时候,留意到秦鱼的表情,就说:“别期待从顾氏拿到什么好处,不说有得有失,刚追杀顾云风的势力有多厉害,就是顾云霖这人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
这点秦鱼倒是知道的,那顾云霖的名声在Y城是挺吓人的,有活阎王的外号,传说顾氏宗族的人都怕他,别说外人了。
最重要的是传闻顾云霖控制的军队比较亲美。
毕竟顾云霖自己本身就是U国留学归来.....这就有点不妙了。
她又不是文盲,可没忘记这个时期的什么几个国家其实没啥区别,都致力于在分割G国这一大块肥肉,只不过日本占尽先机也更残暴恶劣许多而已。
而以她对这个任务副本的判断,最终肯定要契合本国利益,不能让这些外敌占便宜,所以某种意义上,她将来很可能要跟顾氏对上。
“你怎么认出顾云风的?认识?”秦鱼纳闷这点。
张佛瞥他,“你当我这么多年都是瞎着眼开店的?”
奥,也是,这里本就是繁华街道,又是去富人区的必经之路,就算不偶然,几年下来看遍Y城十之八九的权贵也不奇怪。
秦鱼也不多问了,一边准备明日卤料,一边问张佛接下来的训练。
“砍下来了?”张佛本在喝酒,闻言呛住了,擦了下嘴角,错愕问秦鱼,“你真的砍下来了?”
“没完成我能回来?不你说的完不成别回来吗?”秦鱼觉得这老头子有点小看她了。
张佛也觉得自己小看秦鱼了,沉默了下,摇晃酒壶,“既然砍下来了,那明天就去把它砍成一截一截,再试着去做弓箭。”
他还补充,“就用你手里的软刀。”
秦鱼:“…..”
丧心病狂啊这是,早知道不问了!还不如继续砍树呢!
另一头,顾氏公馆之中,站岗的军人军装笔挺,腰上的配枪佩刀挺吓人,出入的医生护士都有几分小心翼翼。
军靴踩在木板上发出冰冷的声音,主治医师下意识抬头,听到外面站岗的军人行礼。
“司令!”
进门来的高挺男子垂眸,“不必行礼,继续。”
医生心定,手上动作稳了稳,把缝线收尾,而后也不急着吸收,而是马上起身。
“司令…..”
“情况怎么样?”顾云霖问话的时候也瞥了一眼床上的顾云风,只一眼就知道木仓伤已经被处理完毕了,而且木仓伤位置并不致命,但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十分平静。
这个人有一种让人不敢说话的气质,如果医生不是自持跟顾氏有良久的服务关系,恐怕现在已经打颤了。
“伤口已经出来了,本身受伤部位并不致命,二少的身体素质也不错,但最重要的是有人曾及时处理过二少的伤口,避免了失血过多跟伤口感染,目前看来应该不会有并发炎症——只要疗养得当。”
这算是很让人安心的回答了,顾云霖也只略一颔首,让医生护士们出去了。
人一出去,副官开始汇报调查结果。
出事起因过程率掠过去不说,因为人还没醒,调查终有些徒劳,先扎根于二少被追杀被救的过程。
“是警卫司刚好在那条街喝酒,有一个小子刚好去后巷子解手,却在地上发现了二少的手表,这手表是二少特别定制,后有二少的本署名,那小子发现后就急忙汇报…”
顾氏的兵部龙头地位就体现在维持Y城治安的警卫司虽不是顾氏直接掌控的,却是偏向的。
所以背后那些人一看到警卫司在附近就不敢动手了。
顾云霖神色波澜不惊,只垂眸淡淡道:“偶然?”
副官神色一凛,说:“属下查问过,这小子不是被人提点才去那巷子解手的,而是他们那一挂的人最近闻那条街一面馆新卖的卤料好吃就常去了几日,解手也多是在那巷子里….”
好好一条巷子,说的跟茅厕一样,副官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警卫司那边的多数人都非正统出身,没太多纪律,倒也不好说什么。
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副官低头静等,过了一会,顾云霖说:“等云风醒来问问他,追他的人不必查,我已经知道是谁,但救他的人绝不是那酒店里的人,酒店住户繁多,平常人调查也不易,真要救,还不如藏在房间里,不必搬到楼顶去。何况手表在巷子里,人却在街道尽头的大饭店屋顶,这本就不太可能,除非是有人为安排,故意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