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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世界四 大唐才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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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和抓文机器作战的防盗章, 跳定的妹子别急稍后就可见正文了!

    “火儿。”

    随着他一声低呼, 漆黑宛如墨色的湖水轻轻荡漾了下,似有什么东西挣脱了出来, 然后湖水瞬间恢复了碧色, 却在下一瞬,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冰冻, 不过眨眼之间,便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白色坚冰,还不时发出挤压碎裂的声音。

    随着湖水冰冻,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扭曲,白色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涌了出来,越来越浓。

    林诺伸出右手, 浓雾中出现一朵跃动的火焰状的空洞,欢快的跳上他的手心。

    林诺左手一弹指,火光乍现, 一朵一尺来长的淡蓝色火焰在他指尖出现, 他身上的碎冰瞬间消失殆尽,浓雾也远远的避到了三丈开外。

    浓雾退去之后, 他掌心的无形火焰便彻底看不见了, 只能看见他左手蓝色火焰似在被什么东西吸食一般, 慢慢消失不见。

    林诺在火儿的“头顶”弹了一记,道:“这次多亏你了, 等我恢复过来, 再请你吃个饱。”

    若非有火儿下到湖水中, 造出这么一湖比冰还冷了数倍的“水”来,他这次未必能熬的过来——如今系统的手段是越来越卑劣了。

    火儿在他手心跳了两下,不太清楚的表达了下欢喜之情后,跃入他的眉心,林诺转身离开。

    自从上次受了重伤,林诺的身体就变成了个筛子,要攒点灵气不容易,加上他也没什么事儿要办,所以越过两个山头之后,林诺便落了下来,用两条腿走路。

    没走多大一会儿,一朵“白云”降了下来,停在他前面三丈高的地方,七八个人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其中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男孩冷声问道:“你在这里,可曾看见周围有什么异象?”

    林诺回问:“什么异象?”

    男孩神色一冷,正要发怒,他身边一人道:“他区区一个凡人,能知道什么?我们还是赶紧过去查看,莫要被人抢了先。”

    那男孩冷哼一声,架起“白云”便走,林诺耳边传来冷冷的声音:“见到我等仙师竟敢不拜,念你无知,今日只略施薄惩,如有下次——杀无赦。”

    话音一落,就有一团黄色的火球从空中飘了过来,显然为了增加威慑力,施法的人刻意减慢了它的飞行速度,只是它自带锁定功能,便是飞的再慢,也不是凡人可以躲得掉的。

    林诺叫了声“火儿”,火儿纹丝不动,只传出几丝嫌弃的情绪,显然是嫌火球等级太低,不肯委屈自己下嘴。林诺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球飘进自己的左臂,又一挥掌将其中杂质甩了出来——他也讨厌吃这种低等火焰,虽然能得丁点儿的能量,但杂质太多,败胃口。

    回到村庄的时候,天色已晚,林诺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脸上露出笑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家中那一道苒苒的炊烟、窗前那一盏昏黄的灯火更加温暖动人呢?

    然而等再走近一些,熟悉的孩子们的欢笑声却没有传来,反而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林诺微微皱眉,顺着血腥味走进村头虎子家,进门便看见躺在炕上、胸口空荡荡一个大洞的虎子,和抱着虎子的尸身哭的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虎子他娘。

    林诺静静站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前几天他出门的时候,虎子还抱着他的腿,缠着他带只活的小兔子回来,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儿,咧开小嘴露出还没长齐的白牙,让人的心软成一团。

    林诺终究还是没能带回他答应的小兔子,然而虎子也再不能跳起来,用那双大大的眼包裹了雾气委屈的看着他,等他从口袋里变出草编的蚂蚱,才会再度眉开眼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诺转身,便看见虎子爹和虎子的三个哥哥,手里拿着铁锹、菜刀气势汹汹从厢房出来,脸上的神色既悲愤,又恐惧。

    “不要去!不许去!”虎子娘猛地冲了出来,拦在门口,眼中还在流泪,声音凄厉:“你们要出去,就先杀了我!让我先死!让我先死!”

    虎子大哥失声痛哭:“娘!弟弟他不能就这么……”

    虎子娘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抱着虎子爹的腿,呜呜的哭:“……我已经没了虎儿,求求你们,就算是为了我……别去死,求求你们,别去死……呜呜……”

    她跪在地上,拼命的抱紧了怀里的人,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和虎子一样,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感受到妻子的恐惧和绝望,虎子爹手里的铁锹坠地,回抱住颤抖的妻子,几个孩子扑上去,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他们如何不知道这一去,等着他们的,只是一个死字,他们连将血溅上那人衣襟的能力都没有……可是如何能忍,如何能忍!

    林诺默然片刻后,转身出门,门外,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站在门口等他:“小叔,爹怕你闯祸,让我来村口迎你。”

    林诺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男孩儿抹着眼泪道:“半个时辰前,村里来了几个仙人,随手打死了虎子家的牛,虎子气不过,上前质问,就……”

    “他们在哪儿?”

    “在打谷场那边……”男孩儿说到一半,见林诺脚下转了方向,顿时骇的魂飞魄散,扑上来死死抱住林诺的腿,哇的一声大哭:“小叔,小叔!你别去……小叔,我怕……你别死,你别死……”

    林诺弯腰将男孩儿抱起来,用指尖抹去他小脸上的泪水,笑道:“好孩子,狗儿这么可爱,小叔怎么舍得去死?小叔不死呢。”

    他抱着狗儿慢慢朝打谷场上走着,狗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含着泪,却不再啼哭,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走到半路,他们身后又多了几个人,虎子娘终于没能留住家里的男人们,所以只好也拿起菜刀,同他们一起走出家门。

    虎子大哥怀里抱着虎子的尸体……既然他们也都要死了,一家子自然还是死在一起的比较好。

    打谷场上人很多,杀鸡宰羊烤着牛,这些人低着头,无声的做着手里的活,忽然有人注意到这一群人,顿时焦急起来,拼命的挥着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坐在另一面喝茶聊天的几人对林诺他们到来毫不在意,居中那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冷哼道:“我明明感觉到那里天地震动,灵气散逸,结果却除了一大块冰什么都没有,八成是被什么人捡了便宜!”

    “也有可能有高手在那里打斗,留下的痕迹……”

    林诺怀里抱着小男孩儿,缓步上前,问道:“为何杀人?”

    被他打断的白衣青年抬手打出一道清光,随口道了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回头继续道:“……交手的起码是金丹期的高手,能一次性将整个湖水冻结……”

    他没能将话说完,骇然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捏着自己的脖子将他从凳子上提了起来,一边对怀里的孩子笑的温和:“怕不怕死人?”

    狗儿含着眼泪摇头:“不怕!”

    他不怕死人,他只是怕死的是身边的人。

    青年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眼珠子瞪起来,嘴巴张合,可惜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被捏断了脖子的尸体便被甩到一边。

    “你……你……”

    林诺的目光扫过被吓懵了的几人,最后落在少年身上,依旧问道:“为何杀人?”

    少年嘴唇微微颤抖,直到此刻,他依然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灵气的存在,出现这种情景,不是此人真的是个凡人,便是他的修为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强自镇定下来,起身行礼道:“不知道前辈在此,是晚辈失礼了。晚辈卓颖,是……”

    林诺打断道:“为何杀人?”

    卓颖目光在虎子身上扫过,道:“那小孩在晚辈面前大呼小叫,太过无礼,晚辈才稍作惩戒……现在想来,实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稍后晚辈就……呃,前……前辈……”

    却是被一只手捏在了脖子上。

    林诺淡淡道:“既是无故杀人,那偿命就是了,何来这许多废话。”

    卓颖吓得魂飞魄散,知道下一刻这人便会毫不犹豫的捏断自己的脖子,尖声叫道:“他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凡人,寿不过数十,早晚都是要死的,杀就杀了,有什么大……”

    声音戛然而止。

    林诺丢开他的尸体,周围剩下六个白衣的“仙人”这才反应过来,亮出法器将他围在中间,却不敢动手,一人色厉内荏叫道:“你为了区区一个凡人,就敢杀害我们少主,你知不知道我们少主是什么人……”

    林诺道:“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修者,寿不过三百,杀就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却是先前那少年的原话。

    那人一噎,又道:“我们少主还是个孩子,便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诺扭头看了他一眼,奇道:“你是在和我讲道理?”

    那人昂然道:“没错!虽然前辈修为过人,但也不能……”

    他话说到一半,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只剩一个大洞的胸口,慢慢倒了下去。

    林诺道:“方才虎子来同你们讲道理的时候,得到的似乎便是这个答案……希望我没有答错,我一向喜欢讲道理的人,也愿意同人讲道理。”

    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些人,他们的道理永远只同比他们强的人讲,每每遇到这样的人,林诺从不肯多费唇舌,随手便杀了。因为于这些人而言,道理不再是道理,而是伤害别人、保全自己的工具。

    没人敢回答他,剩下五个人虽依旧“包围”着他,浑身却在而瑟瑟发抖,连手中的武器都无法握紧,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下一瞬会不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杀了自己。

    恐惧就像一把大手,牢牢地撰住心脏,他们到此刻,才终于明白那些凡人在自己面前的感受——没有道理可讲,没有正义可言,生与死,不过看他人高兴与否。

    林诺有些无趣,他不是喜欢杀戮的人,他不愿意去屠杀已经丧失勇气的人,可是他同样也清楚,别看这些人在他面前恍如孱弱无害、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可一旦威胁不再,又会露出比猛虎毒蛇还要可怕的狰狞面目。

    只看他们头顶的血光,便知道无辜惨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不知凡几。

    “尔等既视他人为蝼蚁,便莫怪今日被人视为蝼蚁。”

    挥袖,杀人。

    林诺喝酒跟倒酒似得,一会会半坛子就下去了,其中有小半洒在他的下巴、脖子、衣襟上,显出一片狼藉。不是他故意装豪爽,而是那坛子口太大了,想一滴不漏的灌进嘴里不容易。

    他身上刚添了许多伤痕,烧刀子洒在上面有点刺痛。不过林诺这几百年和系统相爱相杀,神经练的粗大无比,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单纯的疼痛——烈酒浇洗伤口,这种让普通人哭爹喊娘的疼痛,对林诺而言,就跟挠痒痒似得。

    他自己不在乎,方拓却看得难受,却没有说话,只是唇角抿的更紧了些。

    林诺又喝了一口,深吸口气,终于转头看了方拓第一眼:“什么事?”

    方拓沉声道:“还有两个月……是你的生辰。”

    林诺自嘲一笑:“所以你是来给我庆生的?”

    方拓默然不语。

    林诺吐了口气,道:“不管你是来给我庆生的,还是来给我送行的,我都谢谢你。”

    这不科学的世界,修真者的寿元就像林诺上辈子在科幻小说里看得基因锁似得,升一次级开一次锁,加一次寿命,到了日子,多活一天都不成。所以修真者整天就像被狗撵着似得拼命修炼啊修炼,活的还不如普通人纯粹。

    不过林诺没这个烦恼,他的伤让直接让他没了升级的可能,退出了这场生命与时间的长跑。

    还有两个月,既是他的生辰,也将是他的祭日。

    方拓默然片刻后开口,声音黯淡道:“我没能抢到延寿果。”

    林诺有些烦躁的又喝了一口:“三千多年,早活够了。延什么寿呢?”

    “我不会让你死。”

    林诺呼吸一窒,捏着酒坛的手顿了顿,道:“你也不是第一天修真,修真之路,从来都是越走越窄,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我如今是化神期。”

    林诺脸色瞬间苍白,抓着酒坛的手都开始发抖,最后暴怒起来,酒坛重重砸在方拓脸侧的山崖上,厉声道:“方拓,我他妈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他终于不再心存侥幸,以这个人的心性,不惜破誓发动千丝蛊来找他,岂会只是为了来替他收尸?

    “是我对不起你。”方拓闭了闭眼:“对不起。”

    下一瞬,天旋地转,两个大境界的差距让林诺的挣扎显得微弱的可笑,他放弃了将手腕从方拓手心抽出来的举动,咬牙道:“方拓,你若敢……我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方拓自嘲一笑,道:“好,那就不死不休好了!”

    一口咬了下来。

    林诺剧烈的挣扎起来,方拓伏下身子,压制住他的四肢,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将他即将汇集在胸口的破坏性灵力拍散。

    林诺双目通红:“滚!滚开!”

    方拓抿唇,伸手扯向他的衣带。

    “方拓!”

    向来清冷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软弱和央求,方拓手凝在半空,却又一指封了上去。

    林诺的话还未出口就没了声息,因拼命挣扎而弓起的腰背软软的垂落,唯一还能活动的双眼下一瞬便被黑色的丝锻遮挡。

    林诺抿着唇,目光有些散漫的透过黑色缎带,看着漫天星辰,心中默默竖起一根中指:这操蛋的世界,这操蛋的人生!

    他不是第一次落入这样的处境。

    数百年前,他本在自己的秘密洞府等待涅槃重生,再醒来时却恍如噩梦。

    他被人以最不堪的姿势压在身下,心却像飞翔在天际,身体被充满、被取悦,那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快乐,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身体兴奋的战栗……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什么都不愿想,只想溺死在这无边无际的愉悦和满足中……

    不对!这样不对!

    他竭力想保持清醒,但身体和灵魂都似乎不再由他控制,推距的双手落在那人肩头却化作抚摸和渴求,抗拒的话语出口却化为惑人的呻1吟。

    林诺心性冷漠的有些自私,不在意的东西,怎么样他都不在乎,怎么样无所谓,可有些东西,却是半点不能忍。

    他向来对自己比对旁人还要狠,他愤怒于这个男人的暴行和□□,但更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身上不堪的欲望。

    他并不排斥肉体的交合,但前提必须是两情相悦,必须是心甘情愿!

    他咬烂了舌头才勉强恢复一丝清明,喷了那人一脸血,将他击飞之后才发现自己重伤依旧,完全不具备杀人的能力,便强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他不辨东西的乱跑一气,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女主林灵儿,林诺不支倒地,本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却不想醒来的时候依旧在床上,只是手脚之上多了漆黑的锁链,将他身上的灵气牢牢禁锢。然后他才分辨出来,先前那个男人,原来就是男主方拓。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暗无天日,他陆陆续续逃了几次,可惜都被找了回了。跑的最远的那次,差点就成功了,方拓发动了千丝蛊,感应到了他的位置,才令他功亏一篑。

    自此之后,他便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束缚他的从禁灵的锁链,变成了刺入肩头的困龙钉。

    那段时间,他曾数次向系统求助,被困时他求它助他脱身,没有反应;自行逃离后求它帮他屏蔽千丝蛊的感应,没有反应;意识到方拓可能是在用某种方式替他疗伤后,求它帮他恢复说话交流的能力,没有反应;最后,他只求它能屏蔽自己的感知,依旧没有反应。

    好在最后一段日子并非那么难熬,意识到林诺最反感的是什么之后,方拓不再试图挑起他的欲1望,没有抚摸、没有前戏,尽量不去碰触他的肌肤,只是用黑色的缎带遮住他的双眼,然后长驱直入。

    有时候,林诺甚至会苦中作乐的想:这么狠,像对杀父仇人似得……要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咱们这位性向正常的男主大人也许比他还膈应吧?

    一面却因为难以承受凶猛的冲撞,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蒙着双眼的缎带。

    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过去,方拓如往日般替他清洗身体,换上柔软的长袍,解开蒙住他双眼的缎带……而后,将他的佩剑、法衣、空间法器一一放在他面前,最后从他肩头拨出禁制他的法器。

    林诺安静的看着肩头龙形玉钉带着几滴鲜血离开他的身体,然后一掌拍向正准备开口说第一个字的男人。

    离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欢鸣一声飞入林诺的掌心,继而橫劈,在方拓身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

    林诺脸上平静无波,但手下却没有半点容情,他修真两千年,第一次对一人产生如此浓烈的杀意。

    系统在他脑海里尖叫,发出刺耳的警报,林诺冷笑,别说他是什么劳什子男主,就算他是天王老子、神仙皇帝,今天他也要将他剁成肉酱。

    那一战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周围数百里山河都化为齑粉。

    他功力尽复,甚至还提升了一个境界,而方拓却似乎消耗很大,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当他占尽上风的时候,林灵儿来了,开始喋喋不休。

    她告诉他,他已经昏迷数百年,告诉他是方拓给他服下可以冻结任何伤势的神药,他才能活到现在,告诉他这几百年来,方拓带着他闯了无数秘境,寻了无数灵药,试图治好他的伤……最后告诉他,因为他寿元将近,方拓万般无奈之下才给他用了自己九死一生找到上古神物千丝蛊,在蛊虫的作用下,渡了他一半的修为,才替他治好伤势,并提升境界延长寿元,为此方拓足足降了一个大境界,几百年修炼化为乌有……

    林诺几乎要气乐了,是不是他还得感激男主的自我献身、无私奉献?

    可是,有没有人问过他,需不需要他的牺牲?有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活下来?

    他本以为自己重伤依旧是因为涅槃失败,却原来是被那劳什子“神药”给生生打断了,连身上的涅槃之力都被男主吸走了一半!他原该沉珂尽去,得到无上天资,如今却莫名其妙昏迷数百年,根基已损,长生无望,还遭受如此□□,完了竟还要他感恩戴德?

    他长剑横扫,将男主女主一起卷入攻势——你们既然这么伟大,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然而他到底没能成功,不是因为他被林灵儿的话所打动,而是因为出了家贼。

    系统在阻挠他无果之后,竟然无耻的发布了保护男主女主的任务,并在第一时间开始“消极任务”的惩罚,还试图控制他的身体。

    他这会儿发了狠,连系统都控制不了他,可是在系统的干扰下,方拓和林灵儿却屡屡在他剑下逃生。

    此刻林诺身体也开始出现异样,旁人到了他这般境界,灵气循环往复,源源不绝,别说打三天三夜,就是打上三年也没什么问题,可他这会儿就已经显出疲色,加上捣乱的系统,他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们。

    他停止攻击,长剑遥指摇摇欲坠的男女主,逼方拓发誓永不引发千丝蛊之毒。

    那时候,方拓用那双黝黑的眸子,阴沉沉的看着他,沉默许久之后,立下心魔重誓。

    心魔重誓,违者渡劫时心魔缠身,九死一生。

    末了林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没有要求方拓解除千丝蛊,因为他知道,那玩意儿一旦种上,完全没有祛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