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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宜下意识的环住云驰的脖颈,“别,别这样,外面好多人呢!”
“我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云驰将头埋在李静宜胸前,只引得怀里的人儿轻吟出声,“你叫我看看,就看一下便好,”
感觉到云驰在扯自己腰后的带子,李静宜忙一手按住了,“你要做什么?不行的,”因为找东西,即便是偏厅里,四角的羊角宫灯也都点上了,李静宜哪肯在这种地方裸露身体。
“啊,你别……”李静宜几欲羞死过去,可心中的悸动又叫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我生气啦!”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脐间腰上,只吻的李静宜快要晕了过去,才直起身上,帮李静宜衣衫拉上,仔细的系好上头的带子,正色道,“你别生气,只有这样,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叫“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李静宜伸手打他,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又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李静宜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将头偏到一边,抽泣起来,“你分明欺我是二嫁之身!”这叫什么话?云驰扳正李静宜的身子,叫她看着自己,“我说过了,我在你跟前从来没有打算掩饰过自己,也不想像在外头那些收敛自己的性子,因为我已经将你视为我最亲近的人,什么二嫁不二嫁的,我
从来没有在乎过,若是说有什么遗憾,我只后悔当初咱们见的太少,不然便是抢我也要把你抢到我身边,绝不会叫你受那些罪,”
他伸手拭去李静宜眼角的泪,“都怪我,以前你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文文静静的是个胆小的丫头,所以没怎么留意你,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看你两眼!”
见李静宜颜色和缓了些,云驰又将她搂在怀里,“要是再看出来你才是我的妻子,这香馥馥的身子我早抱多少年了!”怎么才说了两句正经话,又拐到这上头了,李静宜在云驰腰上拧了一把,“就你这种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我看见你一准儿跑的远远的,哪会嫁给你?”她轻叹一声,靠在云驰怀里,“而且当年的我,也确实如
你所见,是个文静胆小的姑娘。”
“那岂不是咱们现在遇见是刚刚好的?”云驰在李静宜唇上啄了一口,“你别嫌我笨,也别嫌我老!”
李静宜被云驰的话给取悦了,她捏着云驰的脸笑道,“确实是有些老,所以才脸皮格外的厚。”
虽然他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可这也是妥妥的肌肤之亲了,想到外头侍立的一众仆妇,还有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玲心,“咱们两个在屋里这么久,一会儿出去怎么见人?”“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他们知道咱们在里头做了什么?”李静宜目含春水,便是怒目而视,也似有无恨情谊,云驰被她这么一瞪,原本已经松开的手臂又合了起来,将李静宜摁坐在他的身上,在她耳边轻
声道,“我的心又丢了,你再陪我找找……”
若是自己再这么陪云驰“找”下去,他什么时候也走不了,李静宜嗔道,“你快放开我,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再出来,叫罗广恩送你出府。”“我为了见你,先跑到神机营陪世叔过招,生生硬挨了他好几下,后来为了等世叔回府,跟过去的手下闲磕了半天的牙,好不容易跟着世叔过来,才看见你没几眼,就被困在这清和院跟世叔喝酒,”云驰越
说越委屈,他惦记了李静宜半年多,好不容易才赢得芳心,偏又不能随时看到她,“咱们得快些成亲!”
你说快些就能快些啦?李静宜扳起云驰靠在她肩头的脑袋来,笑道,“就这么想做我的上门女婿?”“只要日日能跟你这么着,做什么我都愿意啊,”云驰行武出身,在大营里的时候没少听那些兵士们长夜无聊说荦话自娱,女人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难忘,他听了不少,当时只觉那些老兵痞言辞夸张猥琐,
可如今想来,却句句是实,“娘子,快娶了为夫吧!”
“啊呸!”这个云驰还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李静宜推了他一把,“恩义侯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放了妾身吧。”
“不行,舍不得,我不放,”云驰一只手又探到李静宜的衣内,“真想将你给带走了,日夜陪在我身边。”李静宜也不是未经情事的少女,被他这么撩拨着也有些情不自禁,可他们到底没有成亲,若是就这么闹出什么事来,倒显得她轻薄了,李静宜摁住云驰蠢蠢欲动的手,一面挣扎着要从云驰腿上起开,“你快
回去吧,不然我以后再不会见你了!”
纵然百般不情愿,可是李静宜眼见是生气了,云驰也不敢再浑闹下去,放开手由着她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好狠的心!”
偌大个汉子,却跟个被收走糖果的孩子一般,李静宜心底一软,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咱们来日方长,等以后,”她踮脚在云驰耳尖上舔了一下,“都由你……”
“轰,”云驰被李静宜一亲之下登时难以自恃,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了,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我可都记着呢!”
不怕你记着,就怕你忘了,李静宜在云驰怀里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说罢推开云驰,理了理衣衫,敛容快步出了清和堂。
玲心带着一干人在外头等了半天,见李静宜出来,忙过去一礼,“郡主,侯爷的东西可找着了?”
李静宜脸一红,想到云驰刚才跟他说自己丢了什么,“嗯,找到了,咱们先回去吧,罗广恩替我送送侯爷。”
说罢头也不回的径直出了清和院。
……
“郡主,您这,”玲心看着李静宜锁骨上点点吻痕,差点儿没给自己一耳光,她是李静宜的贴身大丫鬟,自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偏还一惊一乍的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奴婢知罪,”
玲心直接在半人多高的金丝楠大浴桶前跪了,暗恨自己真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刚才她帮李静宜脱衣的时候,已经发现那衣服上的带子系法不对了。
自己跟荣峙还是夫妻的时候玲心便是贴身伺候的,李静宜知道她看出来的什么,忍不住噗嗤一笑,俯在浴桶沿儿一手支颐,“怎么了?你跪什么啊?”
“奴婢,奴婢,”玲心嗫嚅一下,忽然福至心灵,站起身道,“是啊,奴婢真是昏了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您是郡主娘娘,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您开心了,谁也管不着!”
“嗤,”李静宜被玲心这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给逗乐了,“你呀,”
想到刚才跟云驰在清和堂里的情景,李静宜唇角浮上一抹甜甜的笑意,“你说的没错,我是瑞和郡主,便是做了什么,谁又将我如何呢?何况,”
她冲直盯盯看着自己的玲心眨眨眼,“跟他在一起,我很欢喜……”
若是换作以前,李静宜是想都不敢想会有人这么对自己,更加想不到在被这么肆意轻薄之后,居然满心欢喜,李静宜忍不住捂住脸,她真是有些疯了。
很欢喜?玲心有些失神,她是李静宜的陪嫁丫头,可是李静宜嫁给荣峙近五年的时间,她好像也没有听过李静宜说自己很“欢喜”,更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
郡主的眉笑似乎都是在笑着,告诉自己说,她是真的很欢喜。
李静宜向有些怔忡的玲心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些,“你脸上的伤寒越来越浅了,平日若是涂些脂粉几乎都看不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寻个自己喜欢的人,欢欢喜喜的过日子?”
“郡主,您自个高兴就罢了,还来打趣奴婢,奴婢说过的,要伺候您一辈子,绝不会嫁的,”玲心被李静宜调戏的满脸通红,啐道,“您不能自己有了云侯爷,就不要奴婢了。”
她有了云驰?李静宜抿嘴一笑,“我有了云应初,也照样要你啊,你放心,便是你嫁了如意郎君,也照样是我的人!”
玲心见李静宜要出来,忙从衣架上拿起细棉巾来帮她擦身,“奴婢不想嫁的,是真的。”
“嗯,我信你,也不会逼你,”李静宜伸手弹了玲心的脑门儿一下,“别害怕,我就你这么一个贴心的丫头,怎么舍得逼你?”就像她自己,没答应云驰之前,也像玲心一样,觉得嫁人成亲不如孑然一身,可是遇到云驰,李静宜站在镜前,看着只披了一件绸衣的自己:他才走了多久,居然又开始想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