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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天无助的看着笑笑,“笑笑,这是第一次,从出生到现在的第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好想不管怎么做都做的。”
看着无措的夜思天,笑笑微叹了口气,这是她跟成兰亭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再怎么样也无法替他们做任何的决定,更没办法为他们做出任何的选择,她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边。
“不知道怎么做那就先不做,天儿,时间还太短了,你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此时绿柳也已经端了水进来,笑笑道,“有时候太着急反而静不下心来。先洗一下脸,冷静一下吧。这会午休时间也快过去了,你也该陪我一起去韩府陪客人了。”
“恩。”夜思天应声,其实她先前已经做好了决择的,也下好了决心。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跟成兰亭说呢,就已经被他击退了。
夜思天收拾了一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后悔刚才不管不顾的哭的那么厉害,这会眼睛已经红肿了起来。
“唉,这怎么出去见人呀?”夜思天撇着嘴看向笑笑,“笑笑,怎么办啊?”
笑笑回道:“没事,我再给你涂点脂粉,就好一些了。不知道的人就算看出来你眼睛有些红,也不会想到你是哭的。”
夜思天无力摊手,“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等到夜思天几人回到韩王府里,休息的女眷们也都已经醒来了,此刻正在花园里喝茶聊天。
以如今夜思天的身份自是不用去应付不想应付的人,她直接走向正在跟韩墨卿说话的成老夫人。
成老夫人在失去一个外孙后经历过一场大病,好了以后身子就有些弱。不过她也知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对成府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儿子跟孙子都被新帝重用着,女儿跟外孙女也还活着。
“老夫人,午休休息的怎么样?客房住的还习惯吗?”夜思天问,
成老夫人忙要起身,夜思天立即阻止:“老夫人,你坐着说话。”
“多谢长公主的关心,午休休的很好。”成老夫人回答。
夜思天道:“老夫人,你不用跟我这般客气,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就行了。”
成老夫人忙摆手,“长公主不可,规距还是要有的。”
夜思天刚想再说,成老夫人凑到她的跟前低声道,“若是你我私下里,我自然还是像从前一样对你。只是这会这么多人在,该有理数还是要有的,否则别人该说我们成府不懂尊卑了,不畏皇权了。”
夜思天听成老夫人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如今她也不仅仅是一个王爷的孩子了。
成老夫人握着夜思天的手道,“长公主,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是个散生辰并不打算操办一家人吃顿饭就行了,不知道你到时候有没有时间来成府吃顿饭。”这些天因为天儿忘记跟兰亭在一起的事情,兰亭每天都闷闷不乐的,她想着能找机会让他们多见见面或许也能帮着天儿想起来些什么。就算想不起来也没事,就当让他们培养感觉了。
夜思天有些犹豫,“老夫人刚才都说你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了,若是我这个外人去的话怕是有些不好。”
成老夫人忙道:“不会不会,当然不会不好。你先前不也经常去成府看我,怎么可能是外人呢。”
“可是……”
“长公主,如今我的年岁也大了,还不知道能再过几个生辰呢。”成老夫人承认自己是在利用夜思天的善良,若是以前她是不屑做这样倚老卖老的事情的,但是现在她早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只要能让她心疼的人能开心些,自己这脸面不要也罢。
成老夫人都这样说了,夜思天哪里还有不答应的,“老夫人,你别这么说,那天我一定去。”
见夜思天答应了,成老夫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那太好,到时候你早些来,来陪陪我。”
夜思天点头答应,“恩。”
夜思天跟成老夫人说着话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夜璃,醒来后她也从笑笑那里听说了夜璃的事情。没想到,夜璃居然会嫁给楚彦承。
成老夫人见夜思天看着夜璃,说道:“你去跟那孩子说说话吧,自从嫁入楚府后她的性子变了不少。”
她那样的身份跟关系嫁到楚府,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可是现在想来,或许嫁到楚府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如今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至于像她哥哥一样连命也没了,更不用像她娘一样被囚在内狱。
都说成王败寇,可是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她那个外孙并不能做一个好皇上,只可惜那两母女从来不听她的劝。
“那我去跟她说说话。”夜思天说完便起身走向了夜璃。
夜璃看到走过来的夜思天对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天儿。”
夜思天说,“我们走走吧。”
夜璃看了眼正在跟其他夫人一起说话的楚母,然后点头。
两人走离了人群,夜璃出声道,“听说你忘记失忆那段时间的事情了。”
“恩。”夜思天看着夜璃说:“璃儿对不起,听说你在要嫁到楚府前找过我帮忙,但是我没有帮你。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那个时候你也不记得我,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不帮我也是正常的。”夜璃担心夜思天愧疚又道,“其实现在想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呢。因为你没有帮我,所以我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还能参加这样的宴会。如果不是因为嫁到楚府,说不定我现在跟母妃一起在内狱呢。”
听着夜璃安慰自己的话,夜思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是宁愿跟着她母妃在内狱还是在楚府呢?夜思天知道答案却不敢问。
“好啦,你不要一脸对不起我的表情。”夜璃道:“其实说实话,我在楚府的日子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不好,父亲跟母亲对我虽不算亲近但也从来没有苛求过我。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楚承华也被看的紧紧的,再也不能找我的麻烦。至于……至于他,我们也算是各自安好。所以,现在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