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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石帆倒地,郑彪马上喊道,“石哥被他们的人杀了,快跑!”没说完第一个就向小巷外面跑去。
老大都走了,其他人自然无心恋战,相继退出战场……
袭击的人净数退去,只留下一具尸体,这下,二狗傻眼了!
“他妈的谁把人杀了?”二狗对自己的那些兄弟吼道。
“二哥,我没杀。”一个扛大砍刀的兄弟说。
“二哥,我也没杀!”另一个说。
“二哥,不是我……”
道上的人打群架,喊杀声震天,气势足,样子吓人,但一般很少杀死人,重伤都比较少见,因为用的砍刀虽然亮闪闪的,但很少开锋,一刀砍下去,只会拉开一个口子,或者断两根骨头,才打没多久就出事故,不合常理。
“用电筒照一照,我看看这个人还有没有气。”二狗说。
于是,有手下兄弟就用手机的电筒照着。二狗摸了摸,确认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心跳,马上把身体翻过来仔细检查,看到其腰间有鲜血流出,遂撕开衣服,就发现这人的腰眼被刺了一刀,衣服上粘乎乎的都是鲜血。
按道理来说,人的腰腹之间,没啥重要器官,一刀下去,是不会立即要人命的。但人的腹部中央靠近背部的附近有腹主动脉,还有下胫静脉两条重要血管,这两条血管损伤都会造成人在短时间内死亡。
在这个不是要害的地方刺中要害,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巧合,另一种就是这个动刀的人是个行家,是个狠角色!
看到这个情况,二狗的整个心沉了下去,顿了一下,他直起腰来,阴沉着脸说,“咱们惹上麻烦了……”
“二哥,我们拿刀的兄弟都说没杀他呀?”一个兄弟分辩道。
“我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带尖刀,不是我们杀的。”二狗点了点头。
“不是我们杀的?难道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吗?”在场所有的兄弟怔了。
“也许是误杀,也许是栽赃,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如果找不到凶手,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二狗苦着脸说。
“那我们也跑吧?”先前说话的兄弟也慌了。
“跑?如果一跑,就更说不清楚,这辈子恐怕就要东躲西藏过日子了,不能跑。”二狗摇头。
“那怎么办?”那兄弟问。
“报警吧。咱们得在看守所待一段时间了。”二狗咬着牙说。
“二哥呀,你不是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么,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那兄弟又问。
“让你报警,你就报,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二狗很烦躁。
那名兄弟只好拿出手机来拨打110,刚按好数字,却又被二狗抢了去,把号码退出来了,“我来打吧。”
把手机还回去以后,二狗就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打给鲁婉婷。
现在是半夜,铃声响了很久,鲁婉婷那迷糊的声音才传过来,“……哪位?”
二狗吸了口气,镇定下心情才说,“鲁队长,是我,二狗,今晚上杀了个人……”
“杀人?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鲁婉婷大吃一惊。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反正一伙人来袭击我们,没多久留下一具尸体就走了。”二狗说。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鲁婉婷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鲁婉婷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对现场进行了仔细检查,又问了二狗事情的发生过程,也感到很为难,就说,“这个死者叫石帆,原来是一名公安干警,就是你抓的那个申展鸣的表弟,刚被开除,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来,只怕难以善了。”
“那我们就有可能成替罪羊了呗。”二狗苦涩地说,他也明白鲁婉婷的意思,如果死的人只是一个小混混,舆论和影响还不会那么大,死的却是一个被开除的警察,就棘手了。
并不是说人与人的生命不一样,而是其家属的反应不一样,有关系有后台的家属会找人来给公安局施加压力,还可能找媒体,不停地造势。
“我给吴海霞打电话,让她来接手这件案子,这样的话,你们少吃点亏,不过,你们得有心理准备,我们会尽快把凶手找出来的。”鲁婉婷安慰着。
吴海霞现在是南甸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接到鲁婉婷的电话以后,急忙带着刑侦大队几个干警过来了。
对于二狗,吴海霞自然也认识,但现在涉及到命案,也只好把这些人全部戴上手铐,带回分局处理。
正如鲁婉婷担忧的那样,石帆的家属知道这件事情以后,闹得很大!
石帆被开除的事情,本来就让其家人很不平衡,对公安局,对政府都怀有恨意,现在石帆不明不白死了,情绪有了爆发口,石帆的老婆就拖家带口到南甸公安分局哭哭啼啼,要求严惩凶手。
可是,调查下来,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让吴海霞的压力倍增!
当孟恩龙把这件事情告诉罗子良的时候,罗子良说,“现在侦查科技那么先进,怎么找不到线索呢?”
“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二狗认识那些人是金皇娱乐城的保安,可是,就他们来问话的时候,他们都矢口否认,都说那天晚上一直待在金皇没有出去,而且还把金皇大门的监控视频拿出来证明。还说是二狗诬陷,诽谤,让二狗百口莫辩。”孟恩龙说。
“这太小把戏了,难道他们不可以从后门出去吗?”罗子良说。
“后门也有监控呀?”孟恩龙说。
“用绳子从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吊人下去行不行?”罗子良反问。
“是啊,也有这个可能呀,可是,现在只有二狗一个人的证词,而对方又有众多人作证,也不好对这些人采取措施,把人抓起来审查。您也知道,金皇是苏浩宇的大本营。一有什么事情,政府里的,公安系统的,很多人都为其说好话,确实不好碰。”孟恩龙说。
“哼,一个娱乐场所,真的那么干净吗?”罗子良哼了一声。
“我明白了。”孟恩龙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