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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控制住其中一个出水孔,防止鱼群无止境的游出来,其他鱼群在短时间内就不会轻易靠近,因为猎物很多,足够它们捕食的,它们没必要舍近求远。
而游戏是有终止时间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操控者不可能让他们团灭。
“想好拿什么堵了吗?”锦初环肩慵懒的问。
银灰色空间空无一片,现在除了人就是鱼和水。
董子敖认真想了想,双眸忽地一亮。
“先用衣服!”
衣服是死物,没有血腥味,鱼群很容易把它当做墙壁忽略掉。
锦初挑眉赞赏着,“不错,本来以为是个弱受青铜,没想到却是个谋士王者!”
本来听到夸奖十分羞涩的董子敖脸色红白交错,弱受什么的,他能当做没听到么!太伤自尊了!原来在锦初眼里,他居然是被压的那一个,好想哭唧唧!
出水孔的位置有些高,董子敖不好意思要求锦初脱衣服,自己先把自己扒的只着一条平角短裤,露出瘦弱却意外有点肌肉感的粉白身躯,非常汉子的拍了拍肩膀,眼睛不敢瞟向心仪的少女,局促的说:“来,踩我肩头,给你衣服!”
他身上穿的还是死时的校服,衬衫和西装制服堵上盘子大的出水孔显然有些勉强,活见久的锦初并没有任何羞涩,麻利的脱掉棉质睡衣睡裤,身穿一件有胸垫无钢托的舒服背心和三角短裤,直接在董子敖尚未反应过来时,攀着他的腰,踩住他的肩膀堵上了出水孔。
董子敖脸红心跳的抿直唇瓣,那双小脚带着温凉的温度近在咫尺,笔直的小腿紧擦在他的面颊上,柔弹的肌肤似乎比他的脸蛋还要细腻,让他差点忍不住在不经意的时候冒出什么不正经的遐想。
可惜,还不容他端正态度,董子敖便敏锐的发现已经有很多临时组合和他们有同样的选择,几个相邻的出水孔都被堵住了,或许因为暂时安全了,男人的花花肠子就开始多了起来,眼神不停的扫过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仅着内衣裤的女性,猥琐之态一目了然。
他磨磨牙,好想把踩在他肩上的姑娘抱下来,好好的护在怀里。
然而,在这些侵略性很强的视线里,唯独有那么一道不是看向他上方,反而是看着他自己。
董子敖有一瞬的懵,回瞪过去时,赫然被洪盛颇为幽暗的眼神吓了一跳。
怎么感觉洪盛想要吃了他一样!
浑身一哆嗦,不是怕,是被恶心的。
对于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因为他经常会从贺南的眼睛里看到,充满了对他的独占欲,好像他不是独立的一个人,而是属于他们的附属品,但凡有一丝反抗,便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和冒犯,从而凶猛的伤害他和他心爱之人。
贺南这么对他,他还能有点理解,伪装成以爱的名义肆无忌惮的索求无度,步步紧逼、寸寸欺辱,在很多心态不正常的人所谓的爱情里并不少见,可洪盛也是男人哪!
本来凶狠瞪着洪盛的董子敖,在看见对方反而冲他扬起一抹趣意盎然的笑容时,真正被恶心到了,连身体都不免的颤抖了一下。
“别动!”锦初踩踩他,笑意点点的打趣着,“害羞了?洪盛喜欢你吧?”
“别闹!”董子敖脸色铁青,“我不喜欢男人!”
“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发现同性才是真爱!”
“呸!”第一次反驳一直以来放在心窝的姑娘,或许真的被刺激到了,他毫不犹豫连磕巴都没打的开口,“我打算生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这样三个男人可以把两个女人宠成世界上最快乐的小公主,这么说可以理解吗?公主!”
锦初翻了个白眼,怂孩子也是男人,调戏起女人原来同样不要脸!
“请叫我女王!”要论不要脸,谁比的过老妖精。
董子敖噗嗤笑了,双眸含情柔声道:“我的女王!”
这一关悄然过去,最初的两百多人如今只剩一半,银灰色的空间依然一尘不染,若非鼻息间若隐若现的血腥味,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梦一场。
“活下来的亡灵玩家们!”
上方处于静止状态的骰子再次发出声响。
“恭喜你们赢得了本轮游戏的胜利,现在是收获奖励的时间!”
没有人发出欢呼声,这种一夕间夺人性命的游戏除了惊心动魄的惶然外,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不过是一时的幸运,如果可以,他们宁愿回到现实也不去索要什么奖励。
所谓的奖励是通过分解成一个个屏幕的天花板,寻找到自己亲人的影像,从而能够了解亲人的近况如何。
当然,说是奖励,不如说是另一种威慑。
操控者直白的告诉所有人,不光是亡灵玩家,就连他们的家属也都在操控者的掌控下,最好不要产生一丝一毫的抗拒心理,否则以操控者的能力,便不仅仅是监视那般简单的事情了。
锦初很快发现了锦老爷子和米归的图像,锦老爷子不长出门了,守在家中,偶尔会约朋友来下象棋,而米归还是老样子,跟一个穿戴奢华的贵妇人约着会,在餐厅窃窃私语说着什么,神色流露出一抹悲伤,而那位贵妇则饱含同情心的安抚着他,看样子两个人的恋爱关系已经确定了。
锦初一脸黑线,老米不会是借着女儿的事到处骗女人去了吧?
“爸爸妈妈……”
她听到身侧的董子敖忽然悲痛的轻声唤着,立刻看向他视线锁定的屏幕。画面中,他本来不到五十岁的父母一头的白发,仿若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在安静的屋里默默的用着餐,那样压抑的气氛,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异常难受,更不用说是他们的儿子。
锦初叹口气,悄悄的握住董子敖冰凉的手,“我来之前,你爸妈帮你报了仇。”
董子敖抿直唇瓣,苦笑着,“我倒希望没那么快,这样他们还有愤怒的目标,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抽走了主心骨,了无生气。”他语气落寞,却并没有迁怒锦初难得的示好,反而靠近她一步,声音低沉,眼神黯然的祈求道:“让我靠一靠,好吗?”
感到肩膀一沉,扫了眼肩头的脑袋,锦初嘴角一抽,这是问句吗?这明明是陈述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