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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是哪位？”
隔着门，声音渐大，似乎里面的男人越走越近。
唐白冷冷地勾起嘴角：程晨她爹很调皮嘛！身体位置不动，只靠提高声音，就想骗出来我是谁？
玩儿小诈术倒溜！
唐白的感知清楚地告诉他，门后没人。
“请问这里是401吗？”他瞟一眼门牌号，明知故问。
略一停顿，里面才回：“没错。请问你找哪位？”
“我找程先生、的太太。”中间的停顿有些奇怪。不过唐白就是来找‘未来岳母’的。
跟踪她的人不知所踪，唐白想来看看她人有没有遇上意外。
“稍等。”男人平静的回复。
‘哦。这么说，程晨他妈没事儿？难道跟踪她的李天歌失联，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意外？’
好一会儿，里面才终于有人开门。
屋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一股冷气扑来。
‘好有气质的眼镜娘。这是程晨的妈妈？好年轻啊！完全看不出来居然有个十六岁大的女儿！这模样，简直比程晨还要漂亮......看起来，程晨她爹肯定一般般......’
‘好冷艳的美人！’
两个大美女眼里同时泛起惊讶，看向彼此的眼光既有审视又有好感，大概是一种‘美人’惜美人的心里在作祟。
程晨母亲惊讶的时间长一点，想唐白这么漂亮的女人，她还从未见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唐白则冒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当然，这其中肯定没有母女花什么的。
“您是？”
“白夜。”
程晨的母亲闪身，把人让进里屋，伸手带上门。
擦肩而过的时候，唐白的鼻子为不可查地皱了皱：有血腥味。‘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她的亲戚来看她了。’
“请坐。”程夫人待人有礼。
唐白道谢入座，却没发现程父的身影。
“您先生也在家？”
“嗯。”程母递过一杯茶来，问说：“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唐白愣了一愣，他也是临时决定进来的。
本来只想确定一下，程晨家里没出什么意外。
敲门之后，程父站在原地回话不开门，有些奇怪，他才决定进来看一看。
说起来，上次来程家，他连张全家福都没看到。根本不知道程父程母长什么样！这一回准备初步了解一下俩人相貌性格。认识认识。
“您不知道？”唐白转了下眼珠。
他此时是个身穿西装套裙的冷艳美人，一颦一笑，引人目光。到是容易忽略他表情有什么异常。
“知道什么？”
“哦，其实”，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医用手套来，看了一眼程母胸前超规模的一对儿高耸道：“我是一位催乳师。”
“什么？”程母怀疑自己听错了，只不过脸上却没有惊讶的意思。双眼眯了起来，死死盯着唐白的脸。
‘果然有些不寻常。’
面前这位看不出年纪的人妇，这么稍作戒备，唐白居然从她身上感知到了不亚于美国大兵的气势。
“那么为什么不问问你的丈夫，看他有没有给您预约这项服务呢？”
“不可能！”程母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我根本不需要！”
唐白美丽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煞有其事地对程母的伟岸峰峦施以注目礼：“我明白、我明白。你们夫妻和谐，令人羡慕！”
“你！”程母一口气儿险些没上来。
长久生活在氛围相对保守的小城里，她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么直白的暗示。
程母和程晨有两分想象，看着程母这张俏脸。
唐白难免想到程晨。想起娇娇弱弱的程妹子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就有点心疼。
而这全是由于眼前这个女人几乎不讲道理的阻挡。
‘你女儿都被我看光了，你还不让她跟我谈恋爱？我条件那么好，燕大、清华都抢着要，还打动不了你？非要硬生生拆散我们！’
唐白心里有气。
不过，不管他和程晨最后怎样。
不论他唐白以后如何如何叱咤风云。
报复程晨家长的事，他是做不出的！
可每当想起来程晨的可爱小脸，这心里着实郁闷。
这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干脆便借着机会来把‘俏岳母’调戏一下，自己心里暗搓搓地爽一回喽......
他继续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或者，刚才开口的男人不是您的丈夫？！”
“你会不会说话！咳、咳，”程母气儿没喘匀，咳了两声。
唐白‘坏心思’上来，竖起一根青葱似的手指，压在自己薄薄樱唇之间：“嘘~！我懂的。能做不能说。不能说......”
程母怒视着他。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头，这美女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和男人似得，正惊疑间。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
程父全身僵硬地走出来，冷冷道：“我们没有叫这种服务，请你立刻离开。”
唐白这才第一次见到程父。
这个男人，五官确实不出色，个子也不高。
丢进人群里根本不起眼。
只有一双眼睛还算锐利。
唐白没有掩饰眼中的错愕，站起身，趁机去拉程母的手。
程母动作灵敏地一躲。
没躲开。
被他握住。
“夫人您保养的真好，这皮肤，这手感......额，我是说，这手的皮肤真不错......作为牵牛花您真是辛苦了。”
程母力气不小，她想把笑手从面前这个大美人手中抽出来的时候。却没抽动，用上巧劲也不成！
她脸色蓦然变了，另一手背在身后，冲丈夫打了个简洁的手势。
程父疾走两步赶过来。
唐白留意到他的腿和肩膀很不协调，刻意收敛着摆动的幅度。
‘难道有伤？’唐白想起刚刚闻到的血腥味。
“额？！”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放开程母的手，脚下一个滑步退到门边。
眯着一对儿桃花眸，若有所思地盯着程母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摸起来的，那闪亮银色水果刀！
‘她居然拿刀？！’
他拉开门，退出去，语气尽量平静：“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直接关门。
程父程母冷峻的脸色稍稍放松。
可就在门眼看要关上的时候，唐白猛然伸脚抵住。
又推开半扇门看着程父，急速道：“受了伤还是赶快休息吧！”
程父登时面沉如水，眼中凶光大盛。
唐白看到他脸色变化，不待他回答，碰地一声关上了门。快速下楼......
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开。
程父站在阳台上，观察他的背影。
程母拿着一个黑色对讲机似得东西，四处搜索，搜索唐白刚才碰过的每一个地方。
最后连门外和楼道里也检查了一遍。
“何もない？”
程父用东瀛话开口。
程母点点头，抿住嘴什么也没说。明媚双眼中，尽是担忧和迷茫：眼下真是多事之秋。
过了一阵，程母开口：“你觉得这个女人是哪方面的人？”
程父眉头皱成了川字：“看上去是亚欧混血。”
“摩萨德？军情六处？联邦谍报？或者第七局？”程母没说出一个名字，脸色便难看一分。
程父没有回答。也没说新的可能。
不知为什么，两人似乎把唐白变装后的样子，认定为欧罗巴方面的人。
而且看情形，这夫妻二人，似乎很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分沉着，一点不惊讶。
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唐白，却是一头雾水。
他想不明白这夫妻俩有什么毛病。
一个女人，一个居住在普通小城几十年的普通女人。
在自己家里，被一位漂亮女人亲热地握住手一时挣脱不开。
第一反应会是去拿桌上的刀么？！
除非她有神经病。
不止如此。
正常人听到敲家里的门，听到声音陌生，不应该是好奇地凑到猫眼前去看。然后打开门么？
怎么程父是问了半天，也不给开门，甚至在原地不动？
还有屋里飘着的血腥味......
还有程父的肩伤、腿伤......
现在想想，好像刚刚的一切都透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