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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了,”
她脸上浮现出残忍,“你别痴心妄想自己还能活下去,我给你注射的量很少,仅仅能够保证你不会立刻被冻死,可你早晚还是会死的。”
“你不敢放任我死去,是因为愚者留着我还有用吧?”我淡笑了两声,将脑袋垂下,眼神半睁半眯,随时都有可能晕死过去。
“你太高看自己了,A级的变异体虽然稀少,但你并不是唯一,至少月亮同样属于A级,至于愚者,你甚至想象不到他的层次!”
“恋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眼冰冷,“我留下你只不过是为了折磨你,让你承受跟我一样的痛苦。”
“一样的痛苦,这又是什么意思?”我茫然地抬头望着她,目光中涌现出深深的不解。
这女人既不杀我,也不救我,把我弄到这么寒冷的一个地方,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折磨我吗,可她的用意究竟何在?
我想不明白,从始至终,这只不过是我第三次和她见面,虽然立场不同,却谈不上存在任何仇恨,她干嘛非要这样折磨我?
浑身冰冷僵硬的感觉让我很难受,脑海中仅仅维持了片刻的清晰,很快又渐渐陷入了迷糊,可我强撑着没有晕倒,而是笔直地抬头注视着她。
在那双眼睛之中,我好似体会到了一种格外复杂的情绪,有愤怒,又仇视,更多的却是幽怨和决绝。
为什么,这种情绪会从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神中表露出来?
我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无穷的冰冷让我难以保持清醒,对视不到十秒钟,我就感觉大脑越来越沉,再度躺在了冰雪之中。
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除了自己的思维意识还算正常外,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不过,每隔一个固定的时间点,这个女人似乎都会为我注射一种东西,这玩意的剂量很小,可每次注射在我身体之内,都能替我压制住身体中的病毒,让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一点热量。
如此周而复始,我渐渐掌握到了一些规律。
她似乎每隔两三个小时都会出现,并且检查一次我的身体状况,当发现我晕倒之后,才会对我进行注射。
我的身体动不了,意识也半清醒半迷糊,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我开始假装,缩短每次昏迷所需要的时间,每次药效还没到,就假装病毒发作,意识涣散。
果然,每次只要察觉到我昏迷,她就会立刻帮我注射那种药剂,时间上的缩短,让我体内渐渐储备了充足的热量,而且伴随那些药剂的储存,我的病毒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压制。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说不上是一天还是两天,或者更长,总之到了某一个节点之后,我感觉身体中的病毒已经大部分消失了,拳头中也渐渐恢复了几分力量。
也许现在的我还恢复不到A级变异体的实力,但我却有自信,能够突然暴起,控制住这个女人。
这就足够了!
我紧闭了双眼,依旧假装昏迷,脑海中却在不断地盘算着出手的时机,最好能等在下一次出手之前,骗她在为我注射一次。
过了没一会儿,我耳边再度传来轻轻地脚步声,在这片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清晰。
来了!
我心中一动,却也尽量克制着情绪,努力营造出一副虚弱的状态。
我耳边传来这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她来到我身边,蹲下来检查我的身体状况,“为什么每次发次会变得这么快?难道我的解毒办法有问题?”
她根本不了解我的身体状态,以为我是因为太虚弱才会导致间歇性的昏迷,语气中多了几分疑惑。
可疑惑归疑惑,在确定我“昏迷不醒”的之后,她仍旧像往常一样,将注射器取出来,轻轻扎进我的胳膊。
伴随着红色药剂的注入,我的身体在大幅度回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渐渐感受到了活力的苏醒,能力渐渐在恢复。
这时候,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恋人”似乎没料到这次这么快就醒来,下意识往后一躲,语气伴随着惊诧,“你的身体怎么可能这么差,不对,你在骗你!”
她勃然变色,下意识就将手伸向我,那双莹白如玉的小手上冒出一股森寒的气息,瞬间在我胸前凝聚出了一大坨冰霜。
冰块逐渐放大,大有直接将我封闭起来的趋势。
我却笑了。
此刻的我能力已经恢复了打扮,尽管无法重回巅峰,却远非普通的B级变异体能够比拟的,她的能力的确很强没错,可对比此刻的我,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几乎在那层寒冰覆盖我身体的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陷入了沸腾,胸口皮肤弥漫出赤红的光线,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烧红的铁人。
我浑身都往外散发着炙热的高温,这种高温作用在寒冰之上,起到了极为强大的克制效果,包裹在我身上的冰块几乎在顷刻间溶解。
“你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这个思维笨拙的女人发出了一道惊呼。
“我为什么不能有力气?”我冷笑,身体一挺,直接从地上弹射起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淡笑着,
“你还真是蠢得可爱,不骗你我自己都过意不去!”
脱身的机会仅有一次,我没有丝毫迟疑,当她猛然反应过来,准备反击的时候,我已经趁势将她压在了地上。
“恋人”在猝不及防之下,倒向地面,她惊呼了一声,试图挣扎,而我则毫不犹豫地将嘴凑上去,狠狠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鲜血可以抑制病毒,这是我经过长久的思考确定出来的对策,但那些略带着咸腥温柔的血液沿着我喉咙划过的时候,我又一次察觉到了能量的解放。
事实上我之前的举动特别危险,尽管我的病毒被勉强压制住,但它毕竟存在,随时都在掠夺我的生机,一旦这女人反抗逃走,过不了半个小时,我仍旧会陷入昏迷。
好在情况仍旧在我的掌控之中,吸收她的鲜血,让我的体内的病毒被压制到了一个很小的地步。
而“恋人”也从一开始的反抗,逐渐变成了麻木,她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任由我咬破自己的手腕,只是看向我的目光深处,仍旧涌动着冰冷和漠然。
我察觉到了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心中一紧,不知为什么,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让我不得不停止了对于她鲜血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