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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上官朵讪讪的放下手,但是脸上还是透着一抹红晕。
霍泽越对她这种娇羞的表情视而不见,出口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漠平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啊……”
上官朵被他问的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他下一个问题已经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霍泽越往床上看了一眼。
“这……这……”这种问题不应该由男方来解释吗?
霍泽越的眼风凌厉,四周的气压都骤然下降。
上官朵看了眼他的表情,又马上收回目光,试探的意思很明显,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意思开口。
“说。”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命令,跟开会或者谈判的时候没有差别。
上官朵咬了咬唇,终于低声说道:“昨天……昨天我来找你,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扶上床……可是……可是你……你……”
“行了。”霍泽越打断她,冰冷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一切。
他微低下头,直直对着上官朵的眼睛,带着一丝讥讽问道:“你不会是要说,我昨天晚上强迫你做了什么吧?”
言下之意,他什么都没做?!
上官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颤抖着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吗?”
霍泽越轻笑一声,说道:“即使喝醉了我也不至于酒后乱性,你心里的那个小算盘还是趁早打消了吧。”
“你……”上官朵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掀开盖子身上的被子,里面只穿着贴身衣物。
霍泽越下意识的别过脸,上官朵带着凄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转过头来看看,看一眼你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样躺在床上你不相信,那我身上的这些痕迹怎么解释?!”
霍泽越闻言回头,果然看到上官朵的肩膀上,腰上,还有腿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红痕,有的格外严重一些,已经泛起青紫。
“昨天晚上……我很疼……”上官朵咬着嘴唇,抱着肩膀颤抖着说。
“你喝醉了,力气大的出奇,我是……你是……你是我的第一个……第一个男人……其实我不怪你……我怕你不舒服,连反抗都不敢,可是你……”
上官朵说着淌下眼泪来,圆圆的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再配上她身体上的“惨状”,看起来格外柔弱脆弱。
她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氛围,慌乱但快速的套上自己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不再说话,也不再看霍泽越,捂着脸跑出了房间。
霍泽越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还是不太相信上官朵的话,虽然她的表现很真实。
正准备有机会再探探虚实,霍泽越一掀被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爱干净,床单都是纯白色的,高级的材质,但是用过一次基本就不会再用,但现在那洁白的床单上,大约中部的位置,正有一抹血红刺入他的双目。
“……你是我的第一个……第一个男人……”
上官朵的话言犹在耳,这抹红色显然已经做出了印证。
他昨晚……真的做了那件事吗?
上官朵说的都是真的,她身上的痕迹都是真的,她的无助脆弱也是真的,她的不可置信也是真的……
真的发生了。
霍泽越的薄唇微张,上一秒还是呆愣的神情,下一秒已经全是懊恼。
他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关于昨晚的记忆分毫不剩,他连怀疑的资格都没有!
上官朵再怎么样也是女孩子,甚至在昨晚之前还是个……
唉!!!
霍泽越在心里深深的叹气,狠狠的咒骂自己,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给自己两拳!
他闭了闭眼,尽力沉淀下来,稳住呼吸。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僵硬的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电话拨出去了好半天才被接听,那头的人刚才似乎一直在犹豫。
“……”
她不说话,霍泽越只好直接开口:“昨天……是我的错。”
上官朵愣了一下,随后带着哭腔问道:“你肯相信我了?”
“我会尽快联系你父亲,在近期举行订婚宴。”
虽然还是不冷不热的话语,但是上官朵此时已经可以毫不介意,霍泽越这样说,证明他已经默认了昨晚的事情,已经默认了她是他的女人,现在,未来,都是。
挂断电话后霍泽越又坐在床上愣了一会,他听得出上官朵的喜悦,但可笑的是,他却与她的心情完全相反。
他双手盖在脸上,深深的呼吸几次,然后翻身下床。
即便是忧心苦恼,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办,不能把时间浪费无法挽救的事情上。
医院里。
“嘭!!”
“哐啷——哗啦!!”
高级病房中传来的巨大声响吸引了许多目光,患者和护士都张头张脑的往那处巴望。不过那间病房门口的保镖看起来很不好惹,所以没有人敢靠近。
“滚开!我要出去!!我要找人!!”季庭冲着拦着身前的两个保镖大吼。
保镖们刚才还会耐心的重复:“不好意思季少爷,霍先生吩咐过,您现在哪都不能去,请留在病房休息。”
但是季庭已经没完没了的闹了一个多小时,他自己都气喘吁吁的,却依然没有罢休的架势,保镖们索性也不再开口劝他,直接往门口一挡。两个壮汉完全的霸占了出口,季庭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用。
见强攻不行,季庭的脾气上来了,在病房里乱砸乱摔,凡是能碰到的,能拿起来的东西,都没能逃过他的魔爪。
装修精致的高级病房不出二十分钟已经一片狼藉,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食物水果洒落一团,水壶里面还有一小缕的开水往地面流,桌子被踹倒,四脚朝天的顶在床头,床单针头早已不知去向,甚至连沙发和电视都被推翻,电视屏幕上爬满了裂痕。
当季庭快步走到房间角落,准备对空调下手时,病房门被一股大力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