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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千荆兵,既是去苍山城质问冬衣之事,亦是过去运送冬衣的人。
而苍山城里,派出去的后勤军迟迟不归,生了疑惑,亦派出一支两千的士兵去打探情况。
苍山城左右两座城,北安城和扶鸠城向来与苍山城联系紧密,每隔两天就会互派使者去交流,以方便传递信息。
然而已经过去四天了,苍山城还没有派人过来,他们派过去的人又不见回,驻守两座城池的将军惊觉不对劲,亲自带兵前去苍山城。
四路人,从四个方向汇集而来。
横野军就在他们汇集的中间点上。
首先发现横野军的是从苍山城出来的这支人马,他们来到横野军之前守株待兔的埋伏点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哪怕横野军在血迹之上铺上厚厚的黄泥,但经过几次激烈的战斗,血液染红了这一段道路,路的两边也留下了许多战斗痕迹。
“难道是庄卫干的?”苍山城的带兵将领第一反应是庄卫,一想到庄卫,就想起庄卫那神出鬼没又强大的手段。
庄卫,已在所有荆兵心中留下了恐惧的阴影,在他们眼中,庄卫是无所不能的,无人能敌的,凡是遇到庄卫的荆兵,几乎都是全军覆没。
苍山城的将领自己把自己给吓坏了,马上点燃了信号烟火,又迅速派人回苍山城报信。
烟火一起,方向又在苍山城,另三路赶来的荆兵见此,以为苍山城被袭,立即快马加鞭地赶去。
彭广涪在带兵撤退的路上,与闵东雷派来的三千荆兵狭路相逢。
敌我双方狭路相逢,除了战斗,拼死相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战斗一触即发,一开战就是白热化。
双方离得太近,杀得太近,宓峥把青龙弓往背后一背,抽出大刀,嗷地叫了一声,朝着荆兵杀了过去。
宓峥的刀法学自萧溍,是萧溍针对战场近身战设计出来的刀法,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一切招数都是为了最快速杀掉敌人。
宓峥的体质,是宓月综合了她所学的所有医术,借鉴了中医经脉学,西方科学理论,再结合了蛊与毒的优势,取长补短创造出来的秘术。
因为宓峥天生体质异于常人,加上年纪小,宓月的秘术在宓峥身上得到了最佳的效果。
可以说,宓峥是萧溍与宓月精心培养出来的,一身本领更是集二人所学之精华,如今第一次在战场上发挥出来,一鸣惊人,一鸣惊天。
宓峥一人冲上去,一人就杀出一条血路,荆兵无人能挡。
彭广涪在后面看到了,惊得又嘶了一声:“这小子,怎地如此厉害?箭术了得,刀法更是有大开大合,有大将之风,此子决非池中之物!”
宓峥杀了一个爽快之后,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都是荆兵,没有一个自己人。他吓了一跳,马上调转回头,又抡着一把大刀要杀出去。
这一支荆兵的主将也是个好战之人,见宓峥如此嚣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荆兵当成无物,怒得提着双锤就冲了过去。
宓峥初生之犊不畏虎,明知自己陷入敌阵之中,危险重重,却不慌不忙,提着刀就和对方主将硬碰硬地砍起来。刀与锤相碰,砍得火花四起。
宓峥身在重围,一边与对方主将硬碰硬地硬拼,一边又要提防时不时偷袭的小兵,险象环生。
“大小姐,二少爷有危险!”许向荣盯着下面的交战,发现宓峥陷入重重敌军包围之中,情况危急,急得大声叫道。
在许向荣旁边,宓月一身男装,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罩,罩住大半边的脸。虽然看不清脸,但她从容地坐在马上,透着不凡的气度。
宓月望着下面的战斗,气得不轻。
这个鲁莽的家伙,一心只顾着杀,连自己陷入险境都不知道。
她拔出腰间的唐刀,双腿一夹马腹,朝着战场冲了下去。
庄卫亦拔出长刀,紧跟其后,在宓月的身后结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冲阵,整支队伍如同一支破空的利箭向荆兵射去。
人虽未到,气势已如虹,交战之中的两国士兵不由自主地朝这一支突然杀来的队伍望去。
脸戴黑罩,腰间狗头刀,背后带**,庄卫!
这才是真正的庄卫!
令人闻风丧胆的庄卫!
宓月一马当先,她就像箭头最尖的那一处,极尖极锐,势如破竹。锋利的唐刀在她的挥劈之下,瞬间解决了一名荆兵,轻易地撕了开荆兵阵营的一道口子,杀入阵中。
许向荣和庄卫紧随其后,将荆兵一方的口子越撕越大,仿佛要将他们切成两半。
彭广涪发现庄卫是来相助于他们的,激动地朝麾下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全面进攻!冲啊!”
要说荆兵对庄卫是恐惧心理,那么对楚兵来说,庄卫就是他们最敬仰的人,是他们所崇拜的强者。
庄卫就在此,来相助于他们,与他们并肩作战,他们仿佛此刻与神同行,浑身充满了力量。
一边是吓破了胆的荆兵,另一边是宛若神助的楚兵,结果可想而知。
当荆兵主将被宓月一刀砍下马,又被宓峥补了一刀后,整支荆兵就溃散了。
庄卫与楚兵乘胜追击,追杀溃逃的荆兵。
宓月站在马上,淡淡地看了宓峥一眼,打马离去。
宓峥愣在原地,不解地摸着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公子只朝他淡淡看来一眼,就让他生起一股又怕又怂的感觉。明明方才他陷入重围,周围都是荆兵的困局都不带皱一下眉的,为何只被对方瞧了一眼,就开始发怂发虚了?
还有,他怎么感觉这位来帮他的公子有点眼熟?以前见过吗?
不单这位带头的公子,旁边有一个像是中年的男人看着也有点眼熟?
是他的眼神出现问题了吗?
不待宓峥细想,常智常勇吓得冲了过来,“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您身上好多血,少爷您是受伤了吗?快点让小的给您包扎。”
宓峥满不在乎地说:“都是小伤,这些血多是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