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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的道具撤下去后,接着开始了第二场戏。
有了千手观音的震撼登陆,夫人小姐们都顾不上说话,都盯着戏台看,完全不像以前参加的花宴那样,一边听着戏,一边交谈私话。今儿的桂花宴实在是太精彩了,自开始以来,她们几乎没有私聊的时间,更没闲功夫去说着不相关的话题。
第二场戏演起来了。
民间有一女子名叫冯素珍,幼时与李兆廷订下婚约。不料天有不测风云,未等冯素珍与李兆廷成亲,李家父母死了,殷实的家境也败落了,家中一贫如洗。
李兆廷穷途末路之下,不得已投奔冯家。不想冯家瞧不起陷于贫困的李兆廷,百般羞辱,欲逼李兆廷自行退婚。
台上,演冯家父母的两个演员,把嫌贫爱富的嘴脸表演得活灵活现,并且带着几分夸张色彩,让观众看了气得直握拳头,恨不得上台把冯家父母揍上一顿。
这两名演员,是庄上精挑细选出来的,胆子大,表情丰富。并且,还真是一对夫妻。
宓月怎么说也是看过无数电影电视剧的人,随便指点几句,那对夫妻再回想以前在庄上、村落中见过的嫌贫爱富的人,以及平生见过的各种嘴脸,上手极快。
这不,看台下观众那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就知道大家伙看得多入戏。
宓月含笑点头,短短时间内就演得这么好,再精练一下,往后就可以常年在五味酒楼表演了。
“为何这茶水是臭的?”李兆廷端着茶碗,问冯氏夫妻。
冯氏夫妻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说:“本就是从厨房勺的馊水,当然是臭的。贵客进了我冯家的大门,有好茶相迎,至于破落户,自是馊水一碗。”
李兆廷气得手指发抖,浑身发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就是欺你又如何?谁让你李家已倾家败产,一文不值?”冯老头双脚一开,一指胯下,得意洋洋说道:“你若肯钻我胯下,再改姓冯,我便把女儿许配给你。”
庄家三姐妹看到这里,气得差点把茶碗砸到了戏台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恶之人?该杀!该杀!
其他的小姐们更是同仇敌忾,一边看得入迷,一边又气得直骂。
李兆廷悲愤不已,正气凛然地朗声说道:“我李兆廷这一生,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只跪天地君亲师,尔等小人休得侮辱我李某堂堂一读书人!”
李兆廷怒挥衣袖,转身便走。
不想,那冯素珍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偷偷拿了体己银子追了上去,在花园把李兆廷拦住。
李兆廷迁怒于冯素珍,不肯接受银子。
冯素珍塞到李兆廷手上,让他不要误了赶考的日子,来日金榜题名,便能重振李家。
李兆廷有心不想要,可他已饿了两日,腹中饥鼓如雷在鸣叫。又见冯素珍情深义重,渐被打动,收下了体己银。
正当观众松了一口气时,冯氏夫妻突然带着家丁一脸凶狠狠地出场了。
“好你个贼子,竟然敢跑到冯家来偷窃,来人啊!将他捆了送官去!”冯老头大声说道。
李兆廷怒道:“我何曾偷过冯家的银子?”
凶恶的冯老头上前,从李兆廷手中抢过了银子,说道:“这就是我冯家的银子,就是你偷的!”
冯素珍解释说道:“这是女儿送给他的。”
李兆廷亦说道:“正是,这是冯家小姐赠于我赶考的银子。”
“哼!我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冯老头一脸无耻,问那群凶恶的家丁:“李兆廷偷我冯家银子,你们是不是都看到了?是不是人证物证俱全?”
一群家丁都露出奸相来,奸笑道:“没错,我们都是证人,亲眼目睹李兆廷进了冯家后院,偷了银子。”
“父亲!父亲,您不能冤枉李公子。”冯素珍哭得十分悲惨,“您不能冤枉好人!李公子还要上京赶考,不能去见官!”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不孝东西!”冯老头一巴掌把冯素珍打倒在地,叫嚣道:“他还想赶考?赶狱去吧!来人,抓他去知县衙门!”
冯素珍去拦,冯老妇已带了几个婆子过来,要将冯素珍拖回后院。
戏台上,书生李兆廷被凶恶的家丁拖着,娇弱小姐冯素珍被凶恶的婆子拖着,这一对苦命鸳鸯奔力挣开恶势力,双手握在一起。而那些凶恶的家丁婆子又狰狞着脸冲上来,将他们生生地扯开——
“李公子——”
“冯小姐——”
李兆廷与冯素珍本握在一起的手,在恶势力的强迫之下,慢慢地松开了。
“不要!不要伤害李公子——”
“冯小姐,是小生连累了你——”
台上演得生离死别,台下观众已看得热泪盈眶,帕子不时抿着眼角,逐渐哽咽。
“太可怜了,这对有情人太惨了。”姑娘们早已泣不成声。
就是见多识广的夫人也被剧情所感染,眼眶发红,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惋惜。
相同的是,她们都恨死了拆散有情人的冯家夫妻。
冯家人将李兆廷送到衙门,知县竟审也不审,就将李兆廷投入大狱之中。
原来,这位知县与李家有仇,李家就是知县害死的,李家的钱财也是被知县给暗中夺了去。
知县为防李兆廷查到真相,借着手中权力,让李兆廷坐实了偷盗罪名,并且还要想法子定李兆廷死罪,让李家满门皆亡。
正当观众为李兆廷的命运感到绝望时,那位情义双重的奇女子冯素珍得知此事后,做出一个前所未有的重大决定,她要代李兆廷上京赶考,要为李兆廷洗清冤屈,要为李家父母报仇雪恨。
在丫鬟的帮忙下,冯素珍从锁住的闺房逃了出去。
冯素珍拿了一些可以典当的首饰,女扮男装,走上了前往皇城的道路。
戏演到这里,夫人小姐们都激动极了,正要坐等冯素珍一女子如何金榜题名,为李家伸冤时,所有的演员都走上了戏台,向大家三鞠躬。
长阳王妃正看得入迷,不解此意,问宓月:“这是什么意思?演啊?怎么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