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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叶国皇宫,夜色幽深。
叶重华对着连瑀怒目而视,气得眼睛都红了,连瑀却很淡定地坐在那里,一副“我就是要骂你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叶重华怒极反笑,看着连瑀冷声说:“连公子真是年轻气盛啊,就是不知道连公子说的那些话,连前辈知道吗?本宫的计划,连前辈可是答应了的,连前辈请求本宫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走,为连公子医治!”
“嗯,我爹是很疼我,也很想治好我的眼睛。”连瑀点头,倒是认了叶重华的话。
“那连公子逞一时口快有什么意义吗?连前辈还是会帮我,到时候看在连前辈的面子上,我依旧会帮连公子换一双眼睛的,不管连公子愿意不愿意。”叶重华冷笑,显然认为连瑀今夜所言只是冲动而为,根本没有与连策商议过,也不是连策的意思。而叶重华觉得,在连策和连瑀这对父子之间,做主的一定是连策,连瑀再骄横又如何?只要连策愿意帮他,连瑀怎么想,叶重华觉得根本不重要。
“叶重华,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不是都没听懂?”连瑀语带嘲讽地说。
叶重华冷哼了一声:“本宫听懂了,你也不过就是自诩正义之士,或许你跟阿九有什么交情,所以故意辱骂我罢了。本宫经历过的事情多了,生死都不惧,你以为你那些言语,能对本宫造成什么伤害吗?你太天真了!”
“你还是没懂,我是想说,刚刚我说了,你最引以为傲的那点医术,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因为萧家兄弟的医术都比你厉害得多,并且他们人品很好,都很有医德。”连瑀对着叶重华神色认真地说。
叶重华神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连瑀笑了:“姓叶的,你的脑子是真的有问题。你已经知道了我认识你的心上人阿九,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何时认识她的?又是怎么认识她的?或者你只需要想想我从哪个方向来的,会路过哪里,你现在也不会这么自信了。好吧,想必你这蠢货还是不懂,那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在来的路上路过了神兵城,前去做客,阿九非常真诚地招待我,我们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她还请冥修的兄长萧月笙公子为我看诊,萧公子说,不需要换眼睛,他们兄弟联手也能把我的眼睛医治好。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医治,只是因为他弟弟,也就是冥修在闭关修炼罢了。”
叶重华不可置信地看着连瑀:“这不可能!他们绝对做不到!”
“说你蠢,你比我想象的更蠢!”连瑀轻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说他们做不到?你这点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真是可笑至极!哦对了,我还得好心提醒你一下,你想利用你们玄叶国的忠臣,引诱冥修前来,让我爹擒住冥修,这件事是不可能实现的,原因不仅仅是我爹不会帮你,还有一个原因,我刚刚也说了,冥修一直在闭关修炼,没空理你,你这出独角戏唱得太可笑了!”
叶重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拳头也紧紧地握了起来,就听到连瑀接着说:“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阿九倒是有可能会亲自来救人。那么问题来了,冥修没来,只有阿九来了,你打算怎么做呢?擒住阿九,逼冥修和冥御风交出手中的权力,然后逼冥修自刎,然后你再对阿九说,你对她痴心一片,非她不娶,让她嫁给你?唉,这种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我都要感觉自己脑子有病了!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无耻地活着的?”
“连瑀!”叶重华已经被气得快吐血了。
连瑀冷笑:“怎么?想打我?虽然我觉得自己的武功也不是最厉害的,但是我绝对可以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你大可以叫你的侍卫都出来,我好让你欣赏一下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的,让你知道自己有多弱,你跟冥修比有多可笑。如果你想骂我,那我倒是可以听听,看你能臭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叶重华感觉胸口气血翻涌,瞪大眼睛看着连瑀,气得要死,可他知道,连瑀的确能一根手指捏死他,他想骂连瑀,却找不到任何一句能骂他的话……
连瑀又开口了,对着叶重华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事。进宫之前,我还专门问了我爹,我爹跟我说,你去年就已经成亲了,娶了你们玄叶国的一个大臣之女。不行了,我要被你恶心得吐了!还好我是个瞎子,看不到你那副嘴脸,不然我吃进去的好东西岂不是都要浪费了?你是怎么做到现在还能舔着脸皮说出你对阿九痴心不悔,非她不娶的?你自己说出口的话自己都不觉得恶心吗?你娶你的妻子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你不是自愿的了,那我就要问你了,是你父皇说你不娶那个女人,就把你杀了吗?只要不是这个原因,其他任何原因,都不能作为你不要脸的理由!你是不是要说你根本没碰过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样你就更是个人渣了,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毁了一辈子?我想你也有可能碰过她,这样的话,我真的觉得你这人不仅不要脸,而且又蠢又坏,简直是贱人中的贱人!”
“连,瑀!”叶重华开口,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你闭嘴!闭嘴!你知道什么?我爱的从来都是言卿,从来都是,一直没有变过!她不是自愿嫁给冥修的,我成亲也是被逼迫的!我们是命定的姻缘,只是错过了!只是错过了你懂吗?”
连瑀嗤笑了一声:“好吧,你果然是油盐不进。不过也对,像你这种偏执成魔的人渣,我劝你,你只觉得我不理解你,我骂你,你觉得我是误会了你,总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是弱者,所有不按照你的意思行事的人,都是想要加害你。我这趟出来还真的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了。在神兵城认识了最可爱的小鱼,我本来心情好得不得了,结果一来这里就碰上了你这个贱人中的极品。叶重华,看到你,我都觉得我家自私的表哥和喜欢害人的堂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
叶重华当然不知道连瑀口中“自私的表哥”指的是他的“故人”晋连城,事实上晋连城的容貌颇有几分肖似他的舅舅连策,就连连瑀的真容,也与晋连城这个表哥有那么三分相似,虽然不太明显。但连策不想让叶重华或者其他人看到他就联想到晋连城,这样是为了保护晋连城,所以叶重华看到的连策的容貌也是易容过的。而连瑀的易容不是为了保护晋连城,只是想要低调一点。
叶重华现在只觉得愤怒,愤怒到了极点,快要吐血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连策出现在了门口,皱眉看着房间里的两人。连瑀看起来倒是很正常,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但叶重华的脸色,简直不能更难看了。
“瑀儿,你在做什么?”连策大步走了进来,皱眉看着连瑀问。其实从连瑀这次见到连策,连策就从连瑀的话语之中,感觉到连瑀似乎并不喜欢叶重华这个人,但连策本以为连瑀为了他自己的眼睛能够被治好,会对叶重华客气一些的,却没想到连瑀不知说了什么,把叶重华给气成了这个样子。
“爹,不是说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做主吗?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跟叶神医好好谈了谈而已,叶神医你说呢?”连瑀神色淡淡地说。连瑀很确定,叶重华是不可能把他们交谈的具体内容告诉连策的,如果叶重华把连瑀骂他的话都再重述一遍,连瑀倒是敬佩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叶重华的脸色一变再变,一阵青一阵白,拳头紧紧地握着,猛然转头看向了连策,对连策冷声说:“连前辈,连公子年轻气盛,根本看不上本宫的医术,已经拒绝了本宫为他医治,还口出恶言,羞辱本宫,连前辈另请高明吧!”
连策神色微变,皱眉看着连瑀:“瑀儿,这是怎么回事?”
连瑀倒是很平静,开口对连策说:“爹,我说了我不想换别人的眼睛。不过爹不必担心,我还是想治好自己的眼睛的,我在来的路上,碰上了别的真正的神医,已经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把我的眼睛治好了。我着急来找爹,怕爹被人利用,所以暂时还没开始医治。”
连策愣了一下,神色一喜:“当真?你路上碰到了神医?神医在哪里?是什么人?”
“爹,我发誓我没说谎,但是这件事具体的我们可以晚点再商议。”连瑀对连策说。连瑀没有直接说他口中的神医指的是冥修兄弟,因为他知道连策对冥修是有成见的,原因是冥修重伤过晋连城。就在不久之前,连策还说,他要帮叶重华杀了冥修,同时也是为晋连城报仇。如今连瑀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但是不能当着叶重华的面说。
“那现在……”连策看了一眼叶重华。
“现在,我们走吧,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了。”连瑀对连策说。
连策又问了连瑀一句:“瑀儿,你当真认识了别的神医?不是在骗为父?”
“父亲,是我自己的眼睛需要医治,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说谎。”连瑀对连策说。
“那好!”连策点头,大步走过来,伸手把连瑀拉了起来,“我们这就走!为父也极不喜欢那个虚伪的叶重华,跟他比起来,为父都觉得你表哥可爱多了!”
连策带着连瑀,出门就消失了人影,而他临走还终于说出了他这些日子的心里话,骂了叶重华一句。
叶重华没有开口下令让人去阻拦,因为他很清楚,玄叶国甚至是天元大陆,都未必有人能够拦得住那对父子。那对父子没有动叶重华,只是选择离开,事实上对叶重华来说,已经算是仁慈了。
可叶重华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连策一走,他所有的计划,全都毁了!叶重华还想起连瑀说,冥修一直在闭关,那么接下来如果冥修不来,来的只有穆妍的话……叶重华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事实上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现在快要被连瑀气疯了,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叶重华自己推着轮椅,出门,就看到叶曌身边的人快步走了过来,神色恭敬地对他说:“参见太子殿下,皇上请太子殿下过去。”
叶重华心中一沉,也没有说话,他的随从推着他的轮椅,快速地朝着御书房而去了。
叶曌见到叶重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位连公子人怎么样?”
叶重华的神色很难看,微微垂眸说:“不是个好相与的,为人骄纵无礼,冲动自负。”
叶曌皱眉:“难道事情没有谈好?”
叶重华只能硬着头皮说:“他们父子已经走了。”
叶曌猛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重华:“你说什么?走了?本来不是谈得好好的吗?让你去招待他们,怎么就让他们走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叶重华的脸色也满是怒气:“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做!是那个姓连的,他跟神兵城的人有交情,冥修兄弟说可以治好他的眼睛,他来玄叶国,只是为了找他的父亲一起走!根本不是为了求助于我!”
叶曌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怎么会这样?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根据连策描述的症状,这天下只有你能治好他儿子的眼睛吗?”
“儿臣怀疑神兵城的人是在骗连瑀,但连瑀相信了,放弃了儿臣!”叶重华冷声说。
叶曌坐了回去,神色失望之极:“那现在,可如何收场……重华,你知道吗,朕一直以来,唯一信得过的就只有你的医术,却没想到,你的医术这次也没用了。你说神兵城的人在骗连瑀,但朕有种感觉,连瑀说的或许是真的,并不是只有你,才能治好他的眼睛。”
“父皇,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叶重华皱眉说,“我们必须考虑接下来怎么办!而且那个连瑀说了,冥修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就算神兵城有人来救人,冥修怕是也不会亲自来!”
叶曌闻言,神色更难看了。看着坐在那里的叶重华,叶曌心中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你问朕怎么办?你倒是跟朕说说,如果来的不是冥修,是那个阿九,你打算怎么办?朕要擒住她,要杀了她,你是不是还要想方设法阻止?要救她?因为你从始至终都根本不在乎玄叶国的安危,你只是想得到那个女人!”
叶曌话落,叶重华沉默了下来,叶曌冷笑:“朕当时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觉得这次靠你可以让玄叶国渡过难关,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中用!”
叶曌话落,就听到叶重华说:“父皇刚刚说的,也不是不可行。”
叶曌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重华:“你在说什么?”
叶重华抬头,看着叶曌神色认真地说:“父皇说的,如果来的是阿九,父皇想办法擒住她,我再救她,这件事,我觉得可行。”
叶曌简直要被叶重华给气死了,伸手指着叶重华,满面怒色地说:“你这个蠢货!你难道还想用这种方式讨好阿九不成?你以为她是傻子吗?看不出我们在做戏?还是你以为她当真会舍弃冥修跟你在一起?告诉你,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可能让她看上你!随便一个正常人,在你和冥修之间,都不会选择你!”
叶重华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父皇怎么可以如此说我?我也是为了玄叶国!我跟阿九之前是有别人取代不了的过往的,只要我救了她,取得她的信任,她为何不可能对我改观?我说了,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她的人,只有我!只有我和她是同类!”
“你真的是疯了!不,你一直都是个疯子!还是个愚蠢至极的疯子!”叶曌看着叶重华冷声说,“朕当初就不该找人救你,高僧还说你将来必成大器,会对玄叶国的国运带来重大的影响,朕太傻了,朕一直以为你会相助朕一统天元大陆,却没想到你对玄叶国的影响是让玄叶国更快地走向灭亡!”
“父皇,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但我同时也想要玄叶国好好的!”叶重华看着叶曌神色难看地说。
“你当然希望玄叶国好好的,你还希望朕把这个皇位给你,你还做梦幻想着你能一统天元大陆!朕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货!”叶曌冷声说,“滚!立刻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皇……”叶重华还想再说什么,叶曌抓起龙案上面的镇纸,朝着叶重华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叶重华低头避开,那个镇纸还是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了,在他额头上面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滚!”叶曌怒吼。
叶重华推着轮椅,缓缓地离开了,一出门,就听到叶曌大声说:“去把太子……明华请过来!立刻去!”
叶重华回了他的重华宫,至于深夜被请进宫的叶明华,跟叶曌谈了些什么,叶重华就不知道了。
而另外一边,连策和连瑀父子,离开玄叶国皇宫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子夜城,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因为连瑀说有些事情需要跟连策谈一谈。
“瑀儿,你说的那个神医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连策看着连瑀神色严肃地问。
“爹,我说的神医在神兵城,就是冥修和他的兄长。”连瑀对连策说。
连策听到“冥修”二字,面色一沉:“怎么会是他?”
“爹,我知道因为阿城表哥,爹对冥修有些仇视。但就事论事,爹又怎么知道阿城表哥被冥修所伤,不是他自己的错呢?”连瑀对连策说。
连策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阿城再有错,那也是我们自家人!瑀儿,你去神兵城一趟,被灌了什么迷汤,这么相信那些人?”
连瑀微微叹了一口气:“爹,我说实话吧,我去神兵城也就待了半天时间而已,并没有见到冥修,只见到了神兵城的城主阿九。她也没做什么,只是请我吃了很多好吃的,然后带我去见了冥修的兄长,让他为我看诊,那位萧大公子说,他和冥修联手,医治我的眼睛,至少有五成把握。”
连策神色莫名:“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何对你这么好?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算计你?”
“那个阿九只是看我从东边儿来的,想打听一些我们那边的消息而已,不过她很有分寸,我也没跟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至于看病这件事,爹或许不了解,神兵城的医馆,给所有人看病都是免费的,来者不拒。那个冥修,以及冥修的兄长萧大公子,还有阿九自己,要论医术方面的造诣,我认为他们三人都不在叶重华之下!叶重华也不过就是懂一些没有道德的歪门邪道罢了!”连瑀神色认真地说。
“当真是这样吗?”连策蹙眉。
“爹,你知道阿城表哥为何跟冥修结仇吗?”连瑀问连策。
连策神色微变:“是因为那个阿九!”
“没错!事情其实非常简单,阿城表哥一直想跟冥修抢女人,是个正常的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容忍吧!阿城表哥没被冥修给弄死,我觉得已经是他运气好命又大了!换了我,碰上一个要抢我女人的,肯定把他大卸八块!”连瑀非常严肃认真地说。
“说什么呢?阿城是你表哥,以前的事情不准再提了,他流落在外受了很多苦,以后我们都得好好待他,知道吗?”连策瞪了连瑀一眼。
连瑀点头:“知道知道,自从阿城表哥出现之后,爹都不疼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连策摇头,“为父可以暂时不管阿城跟冥修的仇怨,但你能保证我们现在去神兵城,他们可以为你医治吗?”
“这个还真不能保证,因为我来的时候,冥修正好在闭关,不然他们已经为我医治了,等回去如果冥修出关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连瑀说。
“叶重华这边……罢了,为父也不想再去求他,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发,去神兵城吧!”连策说着就要站起来。
“爹,别急,我还想做一件事。”连瑀对连策说。
连策皱眉:“什么事?”
连瑀十分认真地说:“爹,神兵城的人已经答应,不管我什么时候去,只要冥修出关,就可以为我医治,也没有对我提任何条件,但我们不能这么理所当然吧?”
连策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正因为神兵城的人待我如此善意,没有所求,我们才更应该感恩,要报答他们,拿出我们的诚意不是吗?否则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好意。”连瑀说。
“你啊!”连策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想做什么,这次为父都听你的,只要神兵城的人帮你医治眼睛。”
连瑀唇角微勾:“这不是叶重华那个贱人故意设局要找神兵城的麻烦吗?竟然还抓了玄叶国自己的忠臣来逼外人前来相救,真是臭不要脸!我们现在在这儿,那就顺便把神兵城的麻烦给解决了再走!这样等回到神兵城,不仅能请他们为我医治,我还可以让小鱼给我烤鸡吃,不然真不好意思开口。”
连策愣了一下:“小鱼?那是谁?”
连瑀站了起来,把连策拉起来,搂着连策的肩膀说:“不重要,走吧爹,咱们闯玄叶国的天牢救人去!”
“直接去吗?”连策问了一句。
“不,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们再回玄叶国皇宫一趟,把叶重华那个贱人给抓了,去天牢换人!”连瑀的声音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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