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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溪在跟凤惊羽相处的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不说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是对他的人品肯定是相信的。
凤惊羽虽然冷酷但绝非无情,就像是他一而再的出手救了阿桃一样。
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凤惊羽会为了一己私欲去屠杀一个部落的百姓。
洛云溪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阿桃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咣当!”
手里的磨子被她砸在地上,她恶狠狠的瞪着洛云溪,那眼神就像是能够吃人一样。
要不是洛云溪反应快,肯定就被那碾子砸到脚了。
“洛云溪,我告诉你。别以为他救了我们母子两次,就可以抵消他以前的罪孽。他杀了我的族人,整整一千多条人命!”
阿桃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彤彤的,脸上挂着刻骨的仇恨,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洛云溪能看出来,她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
之前她就为这件事误会过凤惊羽,而这一次,她选择相信。
洛云溪捡起碾子,自己一个人开始磨麦子,“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我的相公,他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屠杀无辜的百姓。就像是你相信你相公的话,笃定的说人是他杀的一样。”
阿桃被堵了一下,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你——”
就在两个女人为自己的丈夫争辩的时候,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黯哑低沉的声音:
“我从未杀过你们部落的人。”
是凤惊羽的声音。
洛云溪扭头,看到他起身连忙跑了过去,“相公,你怎么就起来了,不多躺会儿?”
阿桃冷冷的瞪了凤惊羽一眼,“哼!”
洛云溪知道,凤惊羽做事,从来不屑于跟任何人解释。
就如同当初阿桃跟她丈夫来寻仇,或者被自己误会,他甚至都不屑于多说一句话。
“当初跟西韩打仗,朝廷给的军饷迟迟未到,所以我跟边陲的各个部落借粮。的确也曾经去过你们的部落,我离开之后,族长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答应借粮。所以我遣军返回,等我们到的时候,你们部落已经被人灭族了。”
凤惊羽站在门口,声音清淡,并没有带丝毫的感情。
他睨了阿桃一眼,“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信便信,不信以后再来找我报仇便是。”
“相公——”洛云溪没好气的嘟着小嘴,可是又不敢捶他,怕伤着他的伤口。
这个家伙,跟女人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吗?
阿桃双目血红,“你胡说八道,现在人都死了,自然是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明明就是我父亲不愿意借粮,你恼羞成怒,佯装离开之后,再折返回来抢劫的!”
凤惊羽淡淡的开口,“我记得当初你们部落就是在这片村庄的附近,你父亲是族长,他派人传信给我的时候,用的铁帛片。当初有人想防火毁尸灭迹,我们赶回来的时候,及时灭了火。将士们将那些枉死的百姓掩埋了,而你父亲是单独立碑在旁边。戚风将他的随身物品放在铁盒里面,埋在墓碑左三尺的地里。如果墓还是完好无损的,相信你能够找到那块铁帛片。”
“……”阿桃僵在了原地,双唇发颤,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铁帛片传信,是他们族人才知道的秘密,这代表了十万火急。
如果没人告诉凤惊羽这件事,他绝对不可能知道。
坚持了多年的信念开始动摇,阿桃眼神慌乱,突然转身就朝外面跑了去。
“哎,阿桃——”洛云溪焦灼的想要跟上去。
凤惊羽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心中有结,让她自己去解开。”
洛云溪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追出去。
她转身走到凤惊羽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相公,我相信你。”
凤惊羽脸上表情淡淡的,“这次怎么相信我了?”
洛云溪被说老脸一红,“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小气啊。上次,上次是我还不够了解你啊,所以才会怀疑你。”
凤惊羽挑眉,“现在了解了?”
洛云溪点头,转到他的对面,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忠诚的战士,最好的相公。”
第一次被洛云溪这么直白的表扬,凤惊羽明显的有些不习惯了。
修长的指尖在洛云溪滑溜溜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之前是谁说我骗你来着?”
“哎呀,那都是误会啦,人家还以为你死了呢。”
即便是知道凤惊羽还活着,即便是他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是一开口提到“死”这个字,洛云溪的心口还是一阵抽疼。
她伸手一把抱住凤惊羽的劲腰,脑袋在他怀里蹭啊蹭,嗅着他身上让她心安的味道,一脸依恋:“相公,我好想你。”
软软糯糯的“我想你”,仿佛一根羽毛搔过凤惊羽的心尖,痒痒的,酸酸的,涩涩的,却又无比舒服。
凤惊羽没有说完,右手束着她的腰,左手捻起她精致的下巴,颔首吻了上去。
他的舌头闯进檀口,攻城略池,无往不利,带着一种急切和失而复得之后的狂喜。
洛云溪被他高超的吻技吻的云里雾里,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空了。
吻着吻着,她已经全身发软,完全瘫在了凤惊羽的怀里。
就在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娘、娘……”
洛云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推凤惊羽。
可凤惊羽受伤了这么些天,这才是第一次跟她如此亲近,哪里肯放手?
洛云溪往后退,他就倾身往前,甚至扣住了她的腰肢和后颈,不让她躲开。
“唔……凤惊羽,蛋蛋、蛋蛋——”洛云溪睁着眼睛,含糊不清的抗议。
凤惊羽凤眸半睁,掀开眼帘,冷冷的扫了一眼正在拼命扒拉洛云溪裤管的蛋蛋。
那一眼十分有力,带着丝丝寒意。
光是这一眼,就看的蛋蛋一惊,笑脸突然僵住,小手就静止了。
两秒之后,蛋蛋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吓得屁滚尿流直接奔到前院钻进了老母鸡的翅膀下面。
嘤嘤嘤,那个大叔好可怕!
“你——”洛云溪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怎么能吓唬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