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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决然对张少楠说:“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爸?他已经说了,肯定不是他,这样情况更糟糕了,告诉他或许是件好事,否则明天交不出人,到时候再说,他未必肯相信。”
“让我想想。”说完,张少楠回了房间。
开了灯,站在那张巨大的照片面前,看着苏素凝的绝色笑意,张少楠心里无法平静。想起过去,只要在照片面前站几分钟,无论心里多忧郁,都会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此刻却是越看越惊慌、害怕,什么样的不好的感觉都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决然敲门说走了,明天早上过来集合。
张少楠找来衣服,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睡意,满脑子都是苏素凝、冷面菩萨,在想未来。到底未来会怎么样?能是个大团圆吗?每个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要求不过份,可是要做到却那么困难,感觉好无助,又贼心难死。
迷迷糊糊睡到大半夜,张少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昌的来电,说已经接到林凤阳,正在安排。
挂断电话,张少楠想起苏妙忠的话,苏妙忠应该是恐吓人的,就算苏素凝明天没有回去,苏妙忠最多发火,在事情弄砸前不会怎么样,弄砸了,不得而知。
张少楠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天亮了,他随便找了点东西坐在阳台里吃,感觉好冷,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秋天真的到了!去年秋天他想不到今年秋天会那么多麻烦,同样现在也无法想象明年秋天到底是清闲还是忙碌,但愿是好的吧,人总得向前看……
九点左右,苏决然和郭晓婷来了,郭局长随后也来了,还有蒙芸、梅玲玲、凌啸风。
郭局长拿了两只烟头去化验,很遗憾,找不到线索。监控录像全部看过,没有任何异常,能确定那两个男人就是从侧门进去的,他们有业主卡,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去查,不过需要时间。
郭局长走了,他们都无话可说,就在等,却不知道等什么?
张少楠最郁闷,什么都不想干,感觉脑袋空空的,想到空了。可是有些事情却无法不去办,比如何巧巧的事情,得去找冯德祥,何雅已经准备好,正在赶来市区的路上。苏决然说和张少楠一起去,张少楠拒绝了,不方便,张少楠不想苏决然卷入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所以最后只是向苏决然要了车钥匙,他自己车让林凤阳开去温州了,还没来得及赶回来。
开车到何雅从军区出来的必经之路等,下车,一边抽烟一边等,忽然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张少楠接了,人不陌生,是冷面菩萨。冷面菩萨知道苏素凝丢了,她说糟糕的事情开始了,都是张少楠惹的祸。张少楠没有反驳,甚至觉得冷面菩萨说对了,苏素凝是在和他分开的一点点时间里失踪的,他肯定有责任。冷面菩萨说如果苏素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最好先找个风水宝地,就算她放过他,苏老头都不会放过他。
张少楠不想和她废话,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她开始的时候猜测是苏老头接走了,张少楠告诉她昨晚的电话以后,把她的猜测推翻了,然后她沉默了,接着莫名其妙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不接。其实张少楠想问是不是她的,可是好像是个废问题,冷面菩萨为什么要那么做?根本没有必要,他想不到有什么必要。
一根烟抽完,何雅的车到了,是那辆玛莎拉蒂,后面还有一辆奔驰跟着,是何雅的保镖,大明星出门,带上一队保镖保护正常不过。
何雅下车了笑道:“张总,挂个苦瓜脸,你是不是对我很没信心?你放心,冯德祥在这个城市根本不算什么。”
张少楠说:“不是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对你当然有信心。”
“那你愁什么?”
“我……没事了,我们赶紧走吧,平山山庄,你跟着我开就可以。”
张少楠上了车,何雅也上了车。
到了平山山庄,一起下车,包括后面那辆奔驰的四个保镖。那些保镖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专门保护人的,非常有纪律,跟着进山庄,却始终保持一个距离,有意外发生可以第一时间挡住,但又不会感觉到有人跟着,感觉特别好。
到了那个熟识的包间门口,仍然有两个人守着,还是那套,要搜身,当然就算没有林凤阳在,他们都不会成功,何雅的四个保镖立刻走过来按住那两个人,刚好那时白荷从走廊另一端走来,看见这种情况,立即道歉,然后把张少楠和何雅迎接包间。
包间里,张少楠再次见到冯德祥。
冯德祥不敢拽,大官看见一个有军方背景的大明星,还得非常礼貌,那种礼貌他从来没有给予过张少楠。何雅很会说话,混迹娱乐圈嘛,不会才怪,无论如何张少楠是很感激她的,有她出面做担保,很快就和冯德祥达成共识,明天给冯德祥付一半钱,冯德祥想个最快最彻底的办法解救何巧巧,并且帮张少楠拿到黄泥岗计划。
在停车场,上车离开前,何雅说:“你昨晚帮了我,今天我帮你了,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呵呵。”
张少楠说:“我还是欠你的,何雅,你帮了我许多次,而且一次次都是那么重要的。”
“我看的不是次数,呵呵,走了,赶飞机呢。”何雅挥着手道,“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因为麻烦。”
何雅走了,张少楠也走了,回苏素凝家,一直在苏素凝家呆着,吃饭叫的都是外卖。
晚上,几乎是昨晚那个时间,苏妙忠打来电话向张少楠要苏素凝,张少楠说了实话,已经和苏决然、郭晓婷他们商量过,决定还是告诉苏妙忠实话比较好。只是,还没有听完,苏妙忠就发起了脾气,大声骂,什么话都骂了一大堆。当时苏决然就在傍边,原本说好了不出声的,却气疯了抢了电话骂回去,说都是苏妙忠说的问题,几十年前就埋下的祸根。
要死了,苏决然那么一说,事情完全穿帮了,苏妙忠更火,因为居然大家都知道了,这是苏妙忠无法接受的。
在怒火中,苏妙忠挂断了电话,随即第二天从苏格兰飞回来,那时候张少楠刚刚和冯德祥交易完回来。见到张少楠,苏妙忠想揍的,被苏决然拦住,还有及时回来的林凤阳,说要揍就揍他,结果林凤阳真被苏妙忠的手下狠狠揍了一顿,看着好残忍,大家却无可奈何。
苏妙忠用了好几个小时才平伏心情,从苏素凝房间走出来,他之前一直在里面,而他们在外面。他从里面出来时,张少楠接到从温州打来的电话,来电的是李昌,说冷面菩萨出事了,派去保护冷面菩萨的两个人也出事了,就在半个小时前。
冷面菩萨出事了?苏妙忠一回来冷面菩萨就出事?张少楠顿时醒悟过来,太笨了,居然让林杰派人到温州保护冷面菩萨,居然用林杰的人,那根本就是苏妙忠的人。
看了苏妙忠一眼,张少楠随便离开客厅,到阳台给何云文打电话,让何云文派十个人过去保护冷面菩萨,顺便订张最快到温州的机票,订好了发信息。张少楠需要过去看看冷面菩萨,有人对冷面菩萨不利,除了苏妙忠,张少楠想不到还有其它人,至少目前是想不到的。
张少楠不知道,和何云文说话时,苏决然出现在身后,听见了对话,反正在挂断电话转过身后才发现,那时候苏决然已经往客厅冲。张少楠跟着回客厅,看见苏决然站在苏妙忠面前,用愤怒的声音质问是不是他做的?是不是他派人去杀冷面菩萨,话一经说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投到苏妙忠身上,苏妙忠脸上肌肉一阵抽动,猛地给了苏决然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话?”苏妙忠比苏决然还要愤怒,“我是你老子,你质问我?”
“老子又怎样?”苏决然大声咆哮道,“你还有人性吗?你一错再错,那是凝姑姑的亲妹妹,凝姑姑已经不见了,你还派人杀她的亲妹妹。”
苏妙忠又给了苏决然一巴掌,张少楠来不及阻止,走过去刚拉到苏决然,巴掌已经落下。
“我再次警告你,我是你老子,小心跟我说话。”
苏决然还想骂,被张少楠抱住了,郭晓婷也走过去拉住,最后凌啸风也加入了,把苏决然按在沙发坐好。
张少楠走到苏妙忠面前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用看你脸色?”
张少楠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
“你没资格问我这个问题,你把苏素凝弄丢了这个帐还没跟你算清楚。”
“你是谁?苏素凝的谁?你是她哥?冷面菩萨呢?苏素凝的亲妹对吧?你派人去杀你妹妹的亲妹妹,亏你做得出来。我原本很尊重你,可是有时候你的一些行为令人愤怒,对你尊重不起来……”说着,张少楠收到了信息,机票已经订好,两小时后的飞机,他放好手机,然后道,“你没有杀成功,或许你会继续,我不知道,我现在过去,你要么把我一起杀了吧!”说完,张少楠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