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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张少楠看见了女保镖、苏素凝,以及一个男人,是万先生派的保护苏素凝的男人,看着就感觉很是踏实的一个人。
看见冷面菩萨,苏素凝是最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发抖:“冷……翠。”
“姐。”冷面菩萨也不是完全平静。
一句简单的交流后,她们抱在一起,抱得那么紧,就像那次在医院里一样。区别是这次没有哭,至少冷面菩萨没有哭。苏素凝……不算哭,她流出眼泪,就那么几滴,分开了,擦干净,然后又笑起来,是那种和张少楠一起时没有的笑容,与爱情无关的笑容,那是亲情,亲人相逢的喜悦,带着那么点点的伤感和庆幸。
冷面菩萨说:“走吧!”
苏素凝点头:“嗯,我们回家。”
她们拉着手走出去,张少楠走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产生了奇怪想法,或者说烦恼。如果和她们走在一起,该拉着谁的手?一边拉一个吗?如果钱碧晴也在呢?难道背着她?这一刻,张少楠能够想到新的问题就要产生,这是个无法去找到平衡方法的问题,应怎么对她们……
到了外面,在一辆熟识的子弹头里,张少楠看见大肚子的钱碧晴,还有好哥们、兄弟,一个大病初愈,本该在新加坡养病,而不是香港的人,苏决然。
“你怎么在这里?”张少楠好惊讶,当然也有喜悦,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苏决然笑道:“我怎么听着觉得我不能在这里?香港是你家的?”
“不是,而是,为什么?”
“我是你兄弟,我是凝姑姑的侄子,我是苏家的人,我是我们大家的一份子。”苏决然用很严肃的口吻道,“现在你们面对很大的麻烦,很强的敌人,我不应该回来和你们并肩作战吗?”
“可是郭晓婷……她……?还有你爸……?”
“放心,是郭晓婷让我回来的,她知道我要回来,我爸也知道。”
张少楠没有再问,抱住了苏决然,兄弟间的抱,然后分开,给了苏决然一拳,苏决然还了他一拳。
明天,将会是非常重要的一天,他们全部都要回去那边,钱碧晴也一起回。能看出来,这是一场巨大的终结,冷面菩萨说全部人都回去的时候,目光非常有霸气,有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意味。总之一句话,刘佳华,龙铭天,不管谁是不是谁,还有冯德祥、林冲,是时候与他们了结了……
回到钱碧晴家的楼下,冷面菩萨说要出去买点东西,苏素凝说陪她去,被拒绝,她只带女保镖。然后,苏决然也说有点东西要买,去追冷面菩萨去了,张少楠让林杰跟着。剩下的则一起回家,苏素凝扶着钱碧晴走,张少楠走后面,看她们相敬如宾的模样,张少楠感好欣慰,怎么她们就能那么好?
电梯里,苏素凝对张少楠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以及大肚子的美女?”
“是的。”张少楠看着钱碧晴,“我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孕妇。”
钱碧晴没有说话,就笑了笑……
电梯很快到了,苏素凝小心翼翼扶钱碧晴走,那副模样比照顾自己老妈还周到,直到回到家里,扶钱碧晴坐好,自己才坐在一边。然后,没坐多久又去给张少楠倒水,倒完再坐下,才坐一分钟不到接着又说要去洗澡,有点儿神经兮兮的感觉……
“苏素凝……她没病吧?”张少楠问钱碧晴。
“不知道。”钱碧晴亦有点不太自然,笑容很是僵硬,“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坐吧!”
张少楠无语,莫名其妙,什么气氛?刚才不挺好么?怎么一回到家就变了味儿?
在客厅坐了一阵,抽了根烟,张少楠走到浴室门外,敲门。
“谁?”里面的苏素凝问。
“我,开下门。”
“你要用厕所?我洗澡呢,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我不上厕所,我就想进去……”
“滚。”
哎,不让进,到底要干嘛去?进房间找钱碧晴?苏素凝估计要洗许久吧?张少楠烦躁的想着。
一分钟后,张少楠敲开了钱碧晴的房间门:“我能进去么?”
钱碧晴闪开,张少楠进去后,她立刻飞快关上门,然后走回来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张少楠,她目光……有点儿鬼鬼祟祟的意味,而且还带那么一点点无以形容的……害怕。
“干嘛呢?你在害怕什么?”
钱碧晴红着脸说:“感觉我们跟偷情一样。”
“你傻啊。”张少楠坐在钱碧晴傍边,抓住她的双手说,“你是我孩子他妈,我们怎么是偷情呢?”
钱碧晴一脸无辜表情:“不是,和苏素凝,我很不习惯,冷面菩萨我还觉得正常,因为我了解她的心思,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而苏素凝,我完全不知道,所以不习惯。那么多天以来,其实我都放不开和她说话,她倒很能说,有时候说起你,她问我是怎么喜欢你,为什么喜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素凝没什么,她比冷面菩萨更好相处,她什么都不介意,很能想开,真的。”
钱碧晴有点抓狂:“我听你说过,但是……哎……”
“你会慢慢习惯的。”张少楠摸了下她的肚子说,“还好么?有没有踢你?”
“有时候踢。”
“我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模样,他什么时候出来?”
“还要好几个月。”说着,钱碧晴忽然诡异一笑,“你要是想见,我倒有个办法。”
“真的?”张少楠惊喜的很,“啥办法?”
钱碧晴凑到张少楠的耳边说:“从我……屁眼钻进去看。”
天啊,这是钱碧晴吗?恶心死了,这不是耍人吗?钱碧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性格:“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恶心了?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脏话,你怎么变这样了?”
钱碧晴说:“这是冷面菩萨说的,有一次我也说了你那句话,我说想知道孩子像不像我,然后冷面菩萨让我自己进去看,我问怎么进,结果她说了那样一句话。”
张少楠一脸恶寒:“真的?冷面菩萨……这么恶心?”
“有时候是,和她说话挺逗,你不会相信的,我们相处……怎么告诉你呢,以前我不相信可以和她那么相处,事实上却能,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我自愧不如。”钱碧晴叹了口气,“只是,好女人一般命运都糟糕,不是奔波劳碌就是恶病缠身,她还好像两项都占了……”
“她会没事的。”
钱碧晴笑了笑,没有接话。
“明天就回去了,你收拾东西没有?我可以帮你收拾。”
“都收拾好了,你去看看苏素凝吧,她应该洗完澡了……”
张少楠出去了,想不出去还不行,钱碧晴要赶他走,推他出去。
苏素凝果然已经洗完澡,浴室空了、客厅也空了,她在冷面菩萨的房间里。张少楠准备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没有锁,于是轻轻走进去,从后抱住了正在穿外套的苏素凝说:“苏素凝,你想我没有?”
苏素凝说:“想你个头啊,快放开,我再穿衣服呢!”
“怎么都骂我啊?”张少楠没有放开她,而继续抱着。
“你挨钱碧晴骂了?”
张少楠摇头道:“她从来不会骂我,她很温柔,只会安慰我、开解我……”
苏素凝带着笑意道:“是吗?这么好?比我还好吗?”
“嘿,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各有千秋吧!”张少楠把苏素凝抱起来,抱到床上轻轻放下,然后趴在床边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想我没有?”说着,张少楠轻轻的,很隐蔽滴把手放在了她的胸脯上……
苏素凝点头:“想,天天夜夜都想,在这边很闷哦,还好明天可以回去了!”
“回去也不能到处乱跑。”
“回自己家也舒服啊!”苏素凝目光忽然一暗,“其实我是知道的,你肯定带着冷星蕊乱跑,不带我,冷星蕊比我聪明,能在很多方面都能帮到你,而我什么都不懂,只会给你添乱……”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你懂的可多了,你会给我温柔,会让我高兴,帮我消除烦恼,这些不是么?冷面菩萨不一样,如果我的生活天天都充满了烦恼,还活个屁啊?”张少楠想了想,然后继续道,“你得这么想,比如太阳和月亮,这都是好的对吧?但如果只出现一个,你无法活,同时出现两个,估计也得给吓死。”
“你什么比喻,能不能不说太阳?”
“哈哈,是不是还想起那个笑话?日。”
苏素凝捶了张少楠一下说:“你就贪心,我们则犯贱,天啊,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亲生父母都不在了,不然要被我们活活给气死,一对如花似玉天生丽质的姐妹,竟然就这么跟了个小流氓,这得怎么活啊?”
“我怎么又成小流氓了?”
“你把我们姐妹都……你还不流氓?而且你看你手放什么地方,当我傻不知道呢?”苏素凝拿开了张少楠的手。
“我把你们姐妹那什么……之前你们还不是姐妹好不好?我多冤枉啊,你们莫名其妙就成了姐妹,还好是姐妹,是母女就悲剧了,哎呀……干嘛掐我,那不是说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