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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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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疑惑重重

    所谓‘分水破煞’,乃是一门风水秘术,在店里的古书中,我知道了一些改变风水的方法,早些年间,如果哪家高的房子出了什么差错,都会找木匠或者是阴阳先生为其解煞,木匠都是鲁班师傅的后人,早年间的木匠师傅们有很多都会些左道的手艺,他们一般解煞的方法不外乎于两种,一种叫‘埋梁’,一种叫‘弹墨’。

    有诗云:墨师解疑弹黑线,不到甘八埋房梁。

    所谓的‘埋梁’,并不是真的埋房梁,而是取那家房梁上的一小块木头,通过某种方法埋在别处风水绝佳之地,房梁是屋子的支柱,通过这个土法就可以将原来房子的煞气冲淡。而另一种‘弹墨’就更加直接了,墨斗乃木匠三宝之一,象征着刚直不阿,相传有预防灾邪之功效,有本事的木匠师傅一般都是用墨斗来破煞的,以墨线在房子的某处弹出某些图案。从此这间房子的主人不敢说是大富大贵,但起码也能诸邪不侵了。

    而阴阳先生们的解煞手段,就是‘分水破煞’了。听九叔说过这个秘术,是以前白派先生的不传之秘,只可惜由于九叔是和韩友道士学的法,所以这类风水秘术他也不会。

    我坐在店里,旁边的文叔依然在欢乐的斗着地主,我望着窗外,现在已是下午,还有一两个小时便下班了,我想了一整天晚上该怎么弄才好,要知道这一个月来,我并没有画多少张符,两张新符和我那老三样加一起,也就十几张,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只能靠我那掌中符了和易欣星了,老易这家伙虽然脑袋好像缺根筋,但是他确实也是有真本事的。特别是上次他那个‘囚鬼换凶门’。确实是很牛逼的招数。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去摸摸虚实再说吧。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赶快养足精神,争取把身体调试到最佳的状态,可别像上次一样,差一点就挂掉了。想想就心有余悸。于是我便靠着墙坐到角落里,闭上眼睛开始复习起了《三清书》。

    看来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了,即使知道晚上要对付的貌似是很凶的东西,但是却也不会想以前那样的害怕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眼见着窗外已经黑了起来,我站起身开始打扫卫生。

    文叔好像也玩儿够了,他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和我说五点的时候我就可以走了。然后就自己出去喝酒去了。我望着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我心想着这真是无耻者无畏,亏他骗完人家的前后还能这么安逸。

    见到这个老家伙走了,我便没什么顾忌了。马上给易欣星打了个电话,问他啥时候下班,他跟我说林叔早就走了,就等我了。我跟他说,那你现在就出来吧,咱先去吃点饭,然后准备家伙准备晚上开练。

    我俩见面后先到了一个小饭店吃饭,要了俩菜,两瓶啤酒,刚坐稳,他就问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我便把谢志鹏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完我说后他大吃一惊,说道:“要不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这可真是邪门儿,没想到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团的总部竟然是这么一个凶险之所。你说那些人可真贱,明知道有危险还继续在那上班儿。这真都是他们自找的。”

    我对他说:“可不是么?但是既然让咱俩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兴许会有那跑路女鬼的线索呢。”

    易欣星点了点头,这时菜上来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只可惜我们现在都不会‘分水破煞’之术,看来今晚是难办了。”

    易欣星楞了一下,对我说:“分水破煞?我懂啊。”

    啥?听到他的话后我差点儿呛着,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我没有听错吧?他这缺筋少脑的玩意儿竟然懂得‘分水破煞’?于是我忙问他:“我没听错吧,你懂分水破煞?”

    他见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对我说:“当然懂啊,难道你不懂么?”

    他大爷的,我上哪儿懂去。

    于是易欣星便跟我说,由于他家祖上就是干阴阳先生的,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传的,其中就包括了‘分水破煞’之术。

    原来他是祖辈儿传的啊,难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呢,看来在某种程度来说,我这半路出家的还真不如他这自小就刻苦钻研的。

    他见我听惊讶的,就又把袖子掳了起来,把他的那块儿奇怪的手表给我看,他告诉我,这块手表也是有门道的,上次寻找夜狐的踪迹时,也是靠它才找到的,这本不是手表,而是一个罗庚,名为‘六甲’,是属于奇门造物篇中的物件,但是我觉得罗庚太大,不适合携带,于是便用一块破手表按照那方法自己做出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成功了。

    这块手表上的六根指针,三红三黑,分别代表着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分别以黑狗血和黄鸡血浸泡过,只要以奇门的秘诀催动,便可以起到探测凶位和妖邪的功效。

    我发誓我真听楞了,深感到奇门之术的玄妙同时,也觉得他太有才了,当然,如果他的脑子能在好使一点儿的话,那可真就完美了。

    我望着眼前的这位民间科学家的白痴样子,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太好了,他既然会分水破煞,那么今晚就好办了,也许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到时候直接破了那楼的风水,那些脏东西就自然消散了。

    于是我便放下了心来,晚上的时候看来不用我出手,这位民间科学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见着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给谢志鹏打了个电话,问等会上哪儿找他。他说直接来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点儿来。

    我心里琢磨着毕竟这事儿不是什么好事,避嫌是正常的,毕竟我俩也是低调之人,于是便答应了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就过去。让他在公司里别乱走。等我俩。

    挂断了电话后,我和老易便起身算账走人,各回各家准备家伙,然后十点的时候在袁氏集团的总部附近会和。

    我回到家时,还没到七点,翻出了所有的符后,又拿上了一把手电筒,一双筷子等一些必须品。把它们都装进了我的挎包之中。

    鲍金龙在房间里和他媳妇儿正黏糊着,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了我的房间里,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来,普通人的生活多好,为啥我就没这命呢?

    算了,想这些也没什么用,还是干点儿什么吧,于是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消磨着剩下的一点时间。点开KoF,在完虐了卢卡尔四次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穿戴整齐背起挎包,照例又去和鲍龙他俩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我晚上不回来。

    鲍龙望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羡慕,显然他又以为我这是出去消费了。我无奈的笑了一下后便下楼了。

    在出租车里,我跟老易打了个电话,问他出门没,只听电话那边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对我说:“小非啊,我已经到了,可是····这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太奇怪了。”

    我心里纳闷,不是早知道那是块凶地么?怎么会不对劲呢?于是我忙问他:“什么不对劲啊?怎么了?”

    电话那边的老易吞吞吐吐的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总之你快点儿过来就是了,我就在那郊区的大楼外。”

    我挂了电话后,心地不停的叨咕,不会又出什么岔头了吧,难道这次遇到了什么我俩解决不了的事情么?

    夜风正冷,乌云挡住了月亮,大老远我就透过车窗看见了远处的大楼,市区边上的袁氏集团孤零零的矗立着,在夜里显得有些阴森,由于现在很晚了,大楼中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可能是直播人员和保安吧。

    不多时,出租车便停下了,我给了那司机钱,那司机还以为我是这儿的员工呢,他边给我找钱边羡慕的说,爷们儿,在这儿一年挣的不少吧。

    我心中一阵苦笑,我哪儿知道在这儿一年能挣多少,大噶是不少吧,因为有人都愿意把命搭进去。

    于是我对着她点了点头,便下了车。

    要说这么大个公司总部的楼下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这可真奇怪,我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影正在此处的徘徊着,那是老易。

    于是我便向他走去,他见到了我后,脸上却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忙问:“刚才电话里你说什么不对劲啊?怎么了?”

    他望着我,又望了望自己的那块表后,对我说:“这……这里并不是什么凶地啊!而且说起来,这里还算得上一块福地啊!”

    福地?怎么会是福地呢?不是说是什么‘吊客秤金’地么?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易欣星指着远处的三颗大松树对我说:“你看那树,正种在这楼的东北方,这三颗大树正代表着三足金蝉,而且现在即使是冬天,松树的树叶也不会掉落,这树叶便代表着财运。在风水里这可有个名堂,名为‘金蟾献宝’。是想不发财都不行啊,而金蟾不生于凶煞之所,一般来说,这便足以证明这儿绝非凶地,而且一般来说,金蟾周围一里之内都不会出现妖邪之辈的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我听他说完后,脑袋都大了,如果这儿不是凶地的话,那么这楼里一年死七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呢?而且我看谢志鹏的额头就跟抹了墨一样黑,这不是撞邪是什么?刚才老易说‘金蟾不生凶煞之地’,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

    难道是老易的本事还不到家所以看走了眼?不能啊,这老小子虽然脑袋缺根筋,但是他的专业技术确是一流的。

    我脑袋真大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爷的,管他是‘吊客秤金’还是什么‘金蟾献宝’。反正我是真真实实的看见了谢志鹏额头上的黑气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再怎么说也不能一直在楼下傻站着啊。还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后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于是我拨通了谢志鹏的电话,我跟他说我就在你公司的楼下呢。谢志鹏一听是我,连忙下楼出来接我。

    我跟他介绍了易欣星,和他说这是我师兄,客套了一番后,他便领我俩走进了袁氏集团的大楼,爱常理来说,一楼有保安,像我俩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进来的,但是好在谢志鹏跟那几个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两盒烟递给了他们,告诉他们他是不敢一个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俩朋友陪他。

    本来这大楼中不太平的事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们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于是我们三人便到了十楼他的办公室中,此时是十点四十分。我们便坐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管怎么说,先熬一夜再说吧,而我心中此时不知怎么的却满是不安。

    因为我望见那谢志鹏的额头上的黑气已经开始蔓延,差不多要挡住了眼睛,我头一次看见这么低的火气。

    简直就像是丧命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