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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爷于齐浩然来说比西夏的一支军队还要重要,因为这货知道秦芳在大齐的暗线和经营,还有被秦芳藏起来的国库银子,他们可一直没放弃寻找。
齐浩然就带着一千亲兵追入西夏境内,让刘大黑焦心不已,但齐浩然临走前给他下了命令,让他守好边境线,不用管他。
他这一千亲兵都是骑兵,就算是深入西夏境内,他也有自信再出来。
齐浩然的这点自信有些狂妄,但刘大黑却为之心折,只能送与他担忧的目光。
秦二爷是从矩州府退出来的,本来是在卫所里稍作休整,明天就启程回西夏都城的,可西夏一支小队被挑,听说对方一个汉人将军英勇非常,指挥若素,再听对方的形貌描述,秦二爷就觉得很像他见过的齐浩然。
他在西夏的日子并不好过,元虎一支在追杀他们,为了得到西夏的庇护,他们所带的钱财花出去大半,现在西夏国内分成两股势力,一股势力想要与大齐建交,重新建设榷场,进行互市交易,没办法,他们现在打又打不下大齐,总得给大家找点事做,不然三天两头的闹腾,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西夏皇室给推翻了。
而另一股势力却觉得汉人羸弱,齐修远兄弟也不过才经营大齐三年,肯定没多少积累,他们冲进去,对方可能连粮草都凑不齐,而西夏一向以战养战,又以骑兵为主,根本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多抢几个城池,他们奴隶金银就都有了。
如果是第二股势力占上风也就算了,秦家还能带带路什么都,偏现在是第一股势力更加强劲,为了能顺利和大齐搭上话,竟然有人提议把他们秦家砍了送给齐修远当礼物。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们只能极力表现自己的重要性,要不然他也不会冒险亲自来大齐,秦二爷不知道他父亲知道这些事后会不会生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因为那些东西父亲交给他们时是让他们重振秦家声威的,他们却用来保命。
而现在,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秦二爷死命的拍打坐下的骏马,想让它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但身后的一千骑兵还是渐渐逼近他们。
齐浩然在后面追着,还有闲心在心里嘲笑秦二爷,亏得他父亲是秦芳,不然这么蠢的儿子谁家养得起?
竟然引着他们往偏僻的深山里跑,这不是找死吗?
秦二爷的护卫也觉得他们的主子很蠢,他们嗓子都喊哑了,让他朝东走,那里有西夏的卫所,将齐浩然等人引到那里去,就算不能拦住对方,但也能给他们争取不少的时间,何况,齐浩然冒险深入西夏境内,他们多转几个西夏卫所,拖也能拖死他们。
可他们的主子却一路向西,一会儿又转了方向跑西北,再渐渐的偏东,方向不停的变幻,马速一点没下降,却成功避开了所有的西夏卫所,这让几个护卫愈加的绝望。
他们很想用马逼着对方改变方向,但秦二爷的马是最好的,他一上马又死命的抽打,好几次护卫都赶上去想要用马迫使对方的马向东行驶的时候,秦二爷又死命的一抽,马一下加速,顿时蹦出老远,他们计划失败,就只能继续追。
护卫们已经在心里抓狂,我们是您的护卫,您躲我们干什么?我们不是在追您,而是在保护您啊!
秦二爷却听不到护卫们的心声,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快逃!
耳边全是风声,除此之外就是背后那千骑发出的如雷般的“哒哒”声,让他一步不敢停留的往前冲。
看到护卫赶上他,秦二爷只觉得更加恐惧,他要跑得快些,只要比他们快就能保住性命。
护卫们若是知道他们主子的心理,一定会告诉他,他们现在是被齐浩然追,不是被熊追。
秦二爷这个骑马的方式在极大的消耗马的体力,虽然他座下的马是一匹千里马,也不可能这样跑上一整天,因此到达一个很大的山谷的时候,秦二爷的马匹力竭,不管他怎么抽打速度都渐渐慢下来,齐浩然带人赶上来,对方压根都不反抗就被他们捆了。
笑话,五人对千人,怎么反抗?
护卫们倒想自杀以全忠义,但他们的主子愣愣的坐在马上,他们手中的剑就怎么也拿不起来,就只能任由齐浩然的人将他们押下。
齐浩然都没来得及审问秦二爷,就下令赶紧撤退。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谷,至少前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平地,两边是低矮的山峰,上面树木稀松,根本就藏不了人,自然也没有埋伏,所以士兵们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从命令后队变前队的有序退出去了。
等出了山谷四五里,齐浩然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人停下找了个背风的地儿休息,刚才那种被人窥视心悸的感觉消失了。
齐浩然从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这是敌国,敌国一切信息都可能决定战场上的胜负,因此齐浩然找了几个侦察能力最棒的亲兵,让他们迂回去查一下。
齐浩然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刚才一定有人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齐浩然又派出几队,让他们去山谷附近晃悠,去打兔子也好,撒尿也罢,总之一有危险立刻回来。
打兔子撒尿用得着跑到四五里外的山谷吗?
不过亲兵们还是骑着马去了,斥候队就借着这些掩护迂回混进了山里,等回来的时候就兴奋的告诉齐浩然,里面是一座矿,虽然他们没确定是什么矿,但看着就很值钱的样子,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守卫不是很多,他们这一千人轻易就能拿下。
齐浩然就好奇的看向秦二爷,蹲在他跟前问,“你是故意引着我们跑到这儿来的?里面有埋伏?”
秦二爷冷笑一声,扭过头去不答,齐浩然就捏了捏他的大腿,对方顿时惨叫一声,齐浩然认真的看了他半响,对自己的亲兵道:“他父亲是秦相,说不定之前真的是做戏,但我等也不是胆小之辈,既然都来了,就不能稀里糊涂的退回去,让人去侦察附近的山势,我们进里头去看一看,他和西夏人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