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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这煤窑里的,都是些老实人,不然怎么可能叫人骗进去呢。
但是这煤窑里有一句话,那就是只准竖着进人,不能竖着出人。
而这一次,他把人竖着带了出来,规矩也坏了。这不是递了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怕是要拿他的手脚回去给那些煤老大们才算了事。
可他做的本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要拿手脚去祭这所谓的规矩,耗子不服,因此才跟赵无极一并来到这乡里。
“人到了我这里,自然能保你安平。”白荼当下就给了他话保证。
“多谢姑娘。”能活着,耗子自然是想好好活着的,于是也正正经经的给白荼道了谢。
这时又听白荼问道:“你常混迹于道上,这煤窑里的弯弯道道,想来也知道不少吧。”叫白荼这样一问,不但是耗子自己,就连赵无极也有些惊呆了,姑娘打听这个作甚,如今糖狗已经就回来,耗子又藏在这庄子上,只要嘴巴紧一些,应是相安无事的,何必在去牵扯其他。于是连忙道:“姑
娘,我知你好心好意可怜那些人,但是这事儿只怕咱们插不得手,煤窑背后的主子身份可不简单。”白荼见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朝卫子玠瞧去,那煤窑背后的主子任凭靠山在大,那也大不过自己眼前这一尊啊。于是连忙笑着安慰他们:“无妨,你们只管说就是,反正这儿没旁人,真要泄露
出去,出了事情不害你们麻烦,有了功劳记着你们的。”
白荼话已经至此了,耗子觉得自己再隐瞒什么,那就实在不如这个小姑娘了,于是瞧了赵无极一眼,“无极哥,我真没打算牵连谁,只是姑娘如今问起,我却不能不讲。”
赵无极沉默不语,也不是他不想说点什么,而是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见他不语,耗子就当他是默认了,只将自己所知道关于煤窑的事情都给说了。
那糖狗在一旁补充细节,众人越是听就觉得越是心惊胆颤,直呼难怪外头叫这煤窑为活地狱。
那可不就是人间地狱么,好好的一个人,进去了就没完尸出来。
糖五已经吓得不行,背靠在椅子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倒是一直没开口说一句的话卫子玠此刻神色依旧十分平静,如今见大家都说完了,这才朝白荼道:“这事儿先这样,旁的不必在管了。”言下之意在清楚不过,他已经接手过去了,自会派人去仔细查。一面
瞧了那耗子,“你既熟悉煤窑那边的环境,那届时可愿意在走一趟?”“倘若爷真能将那帮孙子整顿一翻,别说是在走一趟,就算是走十趟八趟耗子也乐意。”耗子虽不知卫子玠这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看着就不是俗人,心里甚至猜测,刚才白荼的那些问题,只怕都是替他问
的。如今听要为这事儿做主,连忙配合。
卫子玠点头,示意他们都下去休息。
白荼有些放心不过糖五,生怕他叫糖狗所说的那些吓到,只叮嘱他好生照看着他爷,旁的事情不用担心。
待人都散去了,赵无极却又折身回来,瞧了白荼一眼,却是朝卫子玠‘噗通’一声的跪下来。
白荼不解,“你这是作何?”“姑娘甭管我,我有话同姑爷说。”他说罢,朝卫子玠磕了一个响头,“我知道姑爷必然不是口中所言的那种凡人,可是姑爷不知道这煤窑后面到底牵扯了多少大人物,姑娘这几年虽说也攒了些人脉,大郎二
郎也有了出息,但真要把煤窑这事情翻到明面上来,怕是讨不了什么好的。”
他一心为叶家着想,白荼心中自然感激,但是刚才耗子跟糖狗那些话如今还历历在目,不知多少年轻人白白死在里面,那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啊。然她还没开口,卫子玠便忽然起身,走到赵无极的跟前伸手扶他起来,“这天底下,不平事太多,管不过来的那是没法,可是如果能触及得到却不管,我想不管是我自己还是荼荼,良心上都过不去。你也不
必担心,今日我们敢问此事,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这天下,还没有他卫子玠不能动的人。
不管那煤窑后面的老板是世家也好,贵胄也罢了,可既然传出了这等残忍行事,那就不能坐视不管。
如此,赵无极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这心里对于卫子玠这位还没上门的姑爷又多了几分敬重。
此事白荼不许他声张,也叮嘱过糖五祖孙俩跟耗子,可还是传到了叶亓和叶真的耳朵里。
且不说兄弟俩在外读书,随着这渐长的名声,大人物也见多了,所以哪怕知道卫子玠这身份,也不似从前般畏惧。
如今进来见了礼,叶亓便直接越过白荼朝他问:“不知小姨父是如何打算的?”说来也是羞愧,这种事就发生在家门口,可他们却半分不知晓。
叶真也看着卫子玠。卫子玠自然知道二人闻讯而来想知道什么,但是想到两人刚中了三甲,以后得先进翰林,这种事情还是先不要叫他们去沾惹,而且煤窑背后的那些人,也不是他们能撼得动的,反而会因此伤了家里的元气
,所以便道:“此绝非寻常小案,便是吏部刑部来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所以你们不必想。”看了白荼一眼,“先好好安顿几日,收拾东西便先去浔阳,也叫你们母亲心里有个好安慰。”叶真和叶亓来的路上,本想着小姨父年纪比他们俩还小,兴许好说话,哪里晓得这才一句话,就绕到回乡之上,而且这口气如此老气横秋,莫不是跟着小姨学的?于是几乎是同时朝白荼瞧去,生生觉得是
她将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年郎逼成了那中规中矩的老头儿。
白荼叫他们俩忽然这一盯,顿时不喜起来,“怎么,你们小姨父的话不中用了么?既然叫你们别插手就别插手,真想为报效朝廷多的是法子,取所长处就是,跟着这瞎起什么哄。”两人平白无故叫白荼吼了一顿,只得悻悻离开,但对于这煤窑的案子也一直关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