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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自家人,正月刚过,老白的坟头就上土了。本来是要让叶正元这个女婿去盖坟头最后那一搓黄土的,可是转头想起小宝不是改名白玉堂,可是正儿八经的白家子孙,于是叶正元这个很想为岳夫人大
人盖最后一柸黄土的女婿就被白有才的两个儿子给粗暴的拽下来。
为何要说粗暴呢?因为叶正元竟然跟小宝抢。
这还了得,比起这个女婿,白有才一家坚定的觉得小宝才是最合适的。
以至于叶正元瞪着小宝瞅了好一会儿。
小宝不以为然,盖了黄土直接站在坟头上朝他爹一脸耀武扬威,“以后请不要在叫我什么三少爷了,本少爷现在是白家嫡长孙。”
“噗,你给我赶紧滚下来,还长本事了不是。”正在坟前烧纸的白荼被他这话逗了一回,只是抬头见他了那一副了不得的模样,便吼了一句。小宝却是个识时务者的小俊杰,当即屁颠颠的绕到坟尾下来,跑到白荼的身边,“小姨放心,不对?我是不是可以跟罗家哥哥们一样,叫小姨小姑呢?”然后又觉得拗口,还是道:“依旧叫小姨吧。小姨你放
心,不管如何您在白家和叶家的地位都是超然的,没有谁能代替撼动,就算是我这个白家嫡长孙也不可以。”
白玉仙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八成是魔怔了,尤其是这张嘴吧。她可记得当年大郎二郎可老实了。于是赶紧给自己的老爹多烧纸,求他保佑小宝正常些。
叶弯弯和叶雪啼也是叫小宝逗笑了一回。倒是沁儿抱着的小丫头很想学自己的小哥哥,也上坟头去玩耍。
叶亓看着小宝那烧包的模样,便冷笑起来,“那表弟是不是该叫我大表哥?”
“别介啊,大哥咱们可是亲兄弟呢,这样可不是见外了。”小宝跳过去直接抱起他的大腿,如今还不过六岁的他,还有着娃娃们的罗汉肚子,而且只往宽处长,不忘长处长,以至于现在又肥又圆。
几人闹了一回,叶真便要放鞭炮,叶雪啼也主持着大家将祭品都给搬上来。
瞧着那丰盛的祭品,叶正元夫妻少不得要感叹,当年得了岳父的死讯,家贫的他们只得在家里用红薯插了香祭拜。那会儿,红薯就是最好的粮食了。
这会儿不合适忆苦思甜,白荼很不客气的将这夫妻俩的回忆思绪打断,请了念经的和尚来做法。
这是寒山寺请来的,许了不少香油钱,庄夫人听说的时候,只道寒山寺乃浔阳最好的寺庙,她本就是来寒山寺还愿的,只待媳妇孙子孙女满月了,她就去寺里。
只是觉得小庄夫人是在马车里生的孩子,还是坐个双月子的好。
不过昨儿满了一个月,他们就搬回自家的院子里去了,当时很叫小宝不舍,可怜兮兮泪眼朦胧的一直送到人家的院子门口,然后就进去顺道吃了午饭和晚饭才叫去接他的叶亓给带回来。
实在是今日乃祭祖上坟,他这个白家子孙不来不行的。
念经什么的,最是无聊。虽说脚下有柔软的蒲团垫着,但是白荼还是觉得不舒服,全场除了她和小宝,个个都一脸虔诚,这叫白荼很是不好意思,然后还是打起精神来。
只是脑子里想着想着,又转到卫子玠的身上去,也不知他如今打算处理这堤坝一事。
大约是一个时辰左右,方经文才诵完。
白玉仙到底年纪大了,叫美景几人一起扶起身,还是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白荼见此只叫她在前面的石头上坐着休息,又叫人往石头上垫了厚厚的绒毯。
小宝站在一旁献殷勤,一边给白玉仙递糕点,一边感叹:“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刚吞下一口糕点的白玉仙只差没叫他这话逗得噎到。
叶亓站得远不知他说什么害得娘差点噎着,只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皮,一把拽过来。
至于叶真,全程都扶着陆娴,毕竟那陆娴如今肚子大着,行动不便,但究竟不是小事,所以也跟着来了。
于是叫小宝就跟叶亓说,“大哥,你可不能跟二哥这样,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这话好叫叶真夫妻苦笑不得,于是小宝还是被白荼揪了一回耳朵。
这祭祖忙了一天,不知这上面的亲情似乎能传达过去,但到底求个心安。
叶正元看着这如今修得富丽堂皇的坟,越发觉得这些日子的忙碌是值得的。
谢过了庙里的师父们,叫白有才差人用马车送去,叶正元也领着一家人回家去。
祭完祖,该是要上京城了,但是大家瞧着陆娴的身子,总是有些担心,虽说还有几个月,但实在是怕路上有个好歹万一。
但是陆娴执意要跟着一并去,叶真觉得家里的马车也宽敞,大不了在多垫几层毯子就是。
倒是沁儿要回岭南,白荼有些不放心,于是央赵无极送她回去,也好回去看看赵二娘夫妻,那婚事怎么说是他奶做主的,又不是他爹娘,没由来连带爹娘也怨恨了。
赵无极到底是被说动了,便答应了,但说送了沁儿母女回去,他就往京城来。
白荼颔首,只叫他路上小心,一面帮着沁儿收拾东西,待她们母女走了,这才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往京城去。
田家知道他们要去,很是不舍,不说田家婆媳跟白玉仙这友情,就是田公子也十分不舍叶家兄弟俩。
庄家那边得知了,文氏还在坐双月子,所以庄夫人亲自过来。“浔阳到京城其实也不远,不过我那儿媳还在月子里,不然是该去给岳家报喜才对的,也叫孩子们的外祖看一看。”
浔阳到京城走水路,只是下浔阳顺风顺水,时间自然少,但是上京城去却是要减半的。也正是这样,所以白荼还在犹豫,要不走旱路也行,水路总觉得不怎么安全。
因此如今便问庄夫人:“水上可安全么?”毕竟她盐官的夫人,只怕没少跟这蓝帮的人打交道。
蓝帮霸占着这水域生意,也就是官盐有官家的船只,用不着他们,但即便是这样,也有小股的水匪打这官盐的主意。“安全倒是安全的,不过还是不如旱路,要我说这不赶时间的话,还是走旱路的好。”庄夫人想了想,虽说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子,可是那些水匪的心思岂能是常人能猜到的?因此便好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