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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看望妹妹
李儒风闻言点了点头,“这累什么,船上不是躺着就是坐着,既然子玠那边有定海山莊插手,那我就先去看看文宴他们。”
说罢,和白荼告辞,待出了王府,正好遇到归来复命的饕鬄,吓得赶紧问道:“人你安排在哪里了?别到时候来找我的麻烦,我可没有闲工夫跟她们俩牵扯。”
饕鬄此刻只想回给他一个白眼,心说现在知道麻烦了,那早的时候怎还要给带着来?不过想到自己将那姐妹烈打发了,心中颇为得意:“担心什么,山人自有妙计,她们短时间里是顾不上十一公子您了,您也莫要在这里自作多情。”说罢,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
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还是说大话哄骗自己,但是听到最后那句自作多情,李儒风还是气得皱起眉头来,回头朝他骂道:“什么叫自作多情,她们如何粘着我,你难道瞎了没看到么?”
不过饕鬄几乎是小跑着进去的,此刻已经远去了,哪里能听到他不满的话音?
如此,李儒风越发生气,不过现在也管不得了,先去了罗家看望李文宴。
这快到了家门口,才想起妹妹这已经嫁了人,她成亲的时候自己就没来,如今自己这个舅兄第一次上罗家们,就空着手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于是便又择身回来,让人去备礼。
他当时下船虽说着急,但是自己却是也有单独的院落落脚的,那姐妹俩去了九岭的客栈后,他的东西也让人送到了院落里。
所以这会儿挑好了东西,才拉着整整一马车蓬莱岛的山货往罗家去。
说是山货,但也都是好东西,毕竟是给亲妹妹的,哪里能拿次品充当?不过比起他带来的礼物,李文宴更欢喜能见着他。
大抵是因为此刻是孕妇,那心境有了变化,如今见了他就恨不得立即扑倒在他的怀中痛哭一顿,毕竟看见李儒风,难免是会想起当年在宫中时候的那些欢快日子,只是好时光一去不复返,母妃也……
李儒风见着她哭了,吓得赶紧哄:“好好的你哭什么,这不是见着了么?再说你现在哭不得,不然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容易忧郁。”
本来伤心的李文宴听到这话,哭声顿时戛然而止,一脸认真的抬头看着他问:“真的?”眼脸上,还沾着泪珠。
李儒风一面给她擦拭着,一面点头:“是呢,山瑶人是这样说的,所以七八个月了还要顶着大肚子围着火塘载歌载舞。”不过假的吧?不然这生下来的孩子,哪个不是有七情六欲?不见得只拥有开心啊。
李文宴却是完全给当了真,拉着他便往花厅里去,“十一哥也真是狠心,听星云说,他去了蓬莱岛好几趟,都没见着你,你说你躲什么,不就是娶了个山瑶女人做嫂子么,我们又不会说什么,你自己喜欢便好。”再有,如今他们又不是从前,还要计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
这真错怪李儒风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李星云去过蓬莱岛啊,所以有些诧异,不过也就一瞬,便恢复了自然,一面敷衍着,“这是他去的不巧,每次我都没在九岭。”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但是整个九岭城能下这种命令的,除了羽澜没有旁人了。
反正那岳母年事已高,根本不管这些闲事了。
只是羽澜阻止自己跟星云见面,所为何事?难道还怕自己因见了星云,会离开蓬莱到沧海城来么?但以李儒风自认对羽澜的了解,又觉得不该是这样的,羽澜没有那样没自信,所以她阻止此事,到底为何?
同样的李儒风也想不通,可如果是她阻止的话,那么此番自己来沧海城,必然会知道此事,而她在此之前,一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到底是不是她?
他心中一想,便有些走神,使得李文宴有些不高兴:“十一哥你干嘛,这才来就开始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见我。”一面有些恼怒的撇过脸道:“别是小皇婶让你来,你才来的吧?”
这还真是白荼让他来的,不过其实他也想先来看看李文宴的,只是如今叫李文宴这一说,一时没话,一面赶紧收了心神,“你莫要多想,我这不是突然想到别的事情么?对了,罗成对你如何?”
李文宴听得他后面这问话,脸上忽然露出一股女儿家的娇羞来,嘴上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还能如何,就那样呗,如今他手上的事情多,忙得很,一个月也就休息的那些天陪着我。”
李儒风心说这样了还要怎样,自己得空的时候,有时候都想自己待一待,并非想时时刻刻陪在妻子身边。不过人都是双重标准的,自己没有对自家的女人尽到义务,但是却希望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妹妹尽到义务,所以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就该这样,可惜今儿我来的不巧,晚上又打发人去约了梁九他们聚一聚, 只怕明儿晚上才能过来正式拜访。”
李文宴也知道弟弟们惦记着他这做兄长的,因此晓得李儒风约了他们,便道:“这不着急,反正都不是外人,晚一天早一天也无所谓,更何况你来不是要帮小皇婶的忙么?公事要紧。”
听得这话,李儒风忽然一脸感慨的叹了口气,一手朝李文宴脑袋摸了摸:“我家这刁蛮公主也会有长大的一日,如今还懂得体谅人了。”
李文宴见他这般说,本是要发脾气的,但是随即忽然有些难过起来,心中甚是自责,眼圈又重新红了起来,“十一哥,以前我真是任性。”
李儒风见她眼圈又红了,吓得赶紧起身哄着,“好好的你又哭什么?都说你是孕妇,不能总是哭。”
李文宴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揉了揉眼睛,“我没哭,只是想着从前,实在是太任性了,总是惹大家生气还不自知。”
李儒风听着这话,心中越发是感慨良多,一面安慰着:“好了,谁还不曾年少轻狂?不做几件混账事,怎么算是年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