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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以前阮糖糖学过几年古典舞,但她的文化课还算不错,高中学习紧张后就没去学了,只是偶尔在家里跳跳,或者参加学校举办的活动。华尔兹她学了点,因为个人比较喜欢独舞,对这种男女搭档跳的舞蹈学得并不认真,自然也跳得不大好看。
这两天她也有教习舞步,但并没徐司起搭档过,刚放松的小心脏又被提到嗓子眼。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轻松。
音乐响起,徐司起笑容清雅,对着众人再次表示感谢,再邀请阮糖糖开舞。
阮糖糖瞅着他伸出的手,迟疑了片刻,伸手搭上去。
男人握住搭在掌心的手牵着她,脚步沉稳,不疾不徐地走向中央。
同他跳舞并没有阮糖糖想象中的抵触,两人的身体看似贴得紧密,实则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的把控很到位,尤其在旋转的时候,舞步稳健,动作协调,连带着她跳起来也要轻松不少。
看着两人优美的舞姿,众人也邀请自己的舞伴跳起来。
跳了一支舞之后,还有不少男士继续邀请女士跳舞,阮糖糖双腿已经受不了了。
“你最近懒得高跟鞋都不会穿了。”徐司起扶着她远离了舞台,边压低声音说。
“你知道个P。”阮糖糖呼了口气,因为双腿难受语气有些恶劣,再加上刚才旋转时,差点被他给转晕了,期间提醒他,他只是笑笑没当回事。
而且她什么时候会穿高跟鞋了,她就一冒牌货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徐司起并不介意她的态度,也知道她在气什么。刚才同她旋转的时候,是两人身体贴得最近的时候,他有些情不自禁了。反正等会儿就会在她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就让她发泄发泄吧!
稍微缓过来,阮糖糖直奔对面餐桌上摆置的珍馐美食,意式巧克力饼,栗茸蒙布朗,慕斯蛋糕……看得她快要流口水了,但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她只能拿着餐盘,夹一块,小口小口地斯文地吃着,如果还有沙发给她坐就好了。
还没等她吃够,就有人端着葡萄酒过来同她攀谈。
“阮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刘慧染将右手端着的酒杯递给她。
阮糖糖印象中没有这人,她将餐盘交给侍者,伸手接过:“我也很高兴见到您,请问您是?”
刘慧染莞尔一笑:“我是徐氏总裁刘慧染。”
刘慧染,这不是她写的小说男主的母亲吗?阮糖糖眸色略深,看向对面的人目光多了分审视。
此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徐司起之所以心里扭曲,变得反社会反人类,都是来自她的手笔。
刘慧染活了快五十年,见过人比走过的路还多,自然看出了面前的女孩对她有意见,估计是那个私生子在她那儿说了她的坏话。
她笑着,语气格外温软:“阮小姐,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能否到阳台处聊聊。”
阮糖糖想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没有拒绝,反正酒店安全设施很好,她并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徐司起本来要去找她,却被一个董事拦住,等他说完便见那个女人带着阮糖糖远离大厅,他连忙快步跟上去。
两人走到阳台处,阮糖糖将酒杯放在阳台上,身体也半靠着减少重力作用在她那双快要残废的脚。
“阮小姐,才满十八岁吧!”徐慧染对于她随意的姿态心里有些不满,但人家是阮氏的大小姐就算不尊重人,谁还能有异议。
“刘总要说的话与我的年龄有关吗?”阮糖糖笑着问道。
听到这话,刘慧染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或许不像传闻中所说的目中无人,绣花枕头一个。
她沉了口气,不想放过这次机会,继续说:“据我所知,徐总经理比阮小姐大了十岁,因为这个原因,目前阮氏交由徐总经理管理。”
她这是想要挑拨她和徐司起的关系吗?阮糖糖舔了下唇,神色淡淡。可惜,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很差,根本不需要挑拨。
“难道他的能力不能胜任?”
又是这样的话,刘慧染对她也多了分审视:“阮小姐应该知道他是徐家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更配不上你。而且他不是能轻易把握住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阮小姐有个合作的机会。”
要是真的阮糖糖说不定会答应,但她不是。徐司起确实是个变态,但也不代表自己为了对付这个变态,要和她合作。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结果。
“是不是私生子不是刘总说了算,已经去世的徐董事既然承认了徐司起,他便算不得私生子。他如今已经入赘到我阮家,就是我阮家的人,上不上得台面,配不配得上我,应该由我说了算,您觉得我说的对吗?”女孩端起酒杯,冲对面的人举了下,一口饮尽。
刘慧染没想到这个娇纵的大小姐说起话来不带个脏字,却堵得人无法开口说话。
干红葡萄酒口感莹润,入口丰浓,唇齿留香,她心里想着等会再多喝几杯,嘴上却带着淡笑:“先干为敬,很抱歉,我嘴笨不大会说话,刘总还请见谅。出来有一会了,也不知道我丈夫能不能应付过来,我先去看看。”
话不投机半句多,阮糖糖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过多交集,放下酒杯踩着高跟鞋返回宴会大厅。
徐慧染看着那娉婷袅娜的背影,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果然能和那个私生子混在一块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这位大小姐那么维护他,自己就静静地看戏吧,到时候被那个狗杂种反咬一口,她一定会后悔今天对自己说的话。
阮糖糖回到大厅,左右四顾没看到徐司起,也懒得再找继续填饱她的五脏庙,吃蛋糕点心吃得有点腻了,便喝两杯葡萄酒解腻。
徐司起本来想后脚跟着阮糖糖回到宴会大厅,还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再次对上徐慧染这个老女人,他想起女孩刚才淡然应对时的场景,原来她除了撒娇卖萌打滚,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对比之下自己的手段倒是有些拙劣,还是女人适合对付女人。像刘慧染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对付她最好的手段便是爬到她和她的儿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去俯视她,一脚将她踩到尘埃里,让她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报复。
“你刚才都看到了。”刘慧染努力扯出一丝笑,幽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竟然生出了几分阴森。
她向来骄傲、自尊心强,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落下面子,偏偏还被他看见,她恨不得想杀人。
“别以为阮糖糖维护你就是把你当人看,你不过就是阮家的一条狗而已。”
徐司起性子阴沉暴躁,这回却是出奇的冷静,他笑了笑说:“如果我对她而言是狗,刘总恐怕连狗都不如。”
女人被他的话气得几乎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徐司起,你以为阮家能庇护你一辈子吗?”
“我不需要阮家庇护一辈子。”他说,阮家只是他的踏板而已,报仇、事业,还有……还有阮糖糖,他都想要。
男人目光深沉如同幽泉般,深不见底,他陡然发觉那人对他吸引力比杀了她夺取阮氏要重要一点,或许是由于她今晚的那番话。
他想见她,现在就想去见,只要想到这个人,心里就好似有团火在烧般,越来越热烈。
男人的目光移向走廊尽头,不想再浪费时间同这个女人耍嘴皮子,沉声道:“刘慧染,徐总经理今夜不能来是因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明白。你如果再不安分点,下一次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女人神色陡变,厉声质问:“司扬出事是你做的?”
徐司起唇角讥诮地扬起,没有回答她的话,阔步离开阳台。
不出五年,他一定会让徐氏在A市没有立足之地。
等他回到大厅时,到处找不到女孩窈窕的倩影,问过侍者得知自己那位小妻子喝多了,被扶到休息室休息。
他不在的情况下,竟然喝醉了,不过……真是太棒了!
男人唇角微微弯起,眉目间笑意盎然,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