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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过半,阮糖糖可以说是后悔不跌,她快要被他折腾得只剩下出气而没有进气了。
她的锁孔和他的钥匙太不配对了,他又鲁莽一点没顾及她会不会痛苦,第一回除了疼还是疼,她差点没哭爹骂娘,要不是被他压住肯定会缩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在时间不长勉强还能撑过去。本来她以为他持久力一般,心里暗暗幸灾乐祸,谁知第二回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到现在还没完。
男人,不!形象地应该说是只修炼成精的泰迪,依旧保持着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劲头重复着某项活.塞运动,完全不像她累得快要散架了。
男女之间先天的差距在此刻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实在受不了,阮糖糖抽泣着对着他背上狠狠地挠了几下泄愤,谁知那人像是受到了刺激更加亢奋起来,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最后她承受不住呜咽着求饶,他才肯罢休。
徐司起释放完后,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好似飘到云巅之上。许久,他才从释放后绵长的高潮缓过来,从女孩体内退出,翻身躺在她身侧,呼吸粗重如同冬日冷风吹动枝丫发出的声音。
等他再次打开灯,侧眸看向身旁的人,才发现她彻底昏睡过去,眉头微蹙,眼睑处隐隐留有泪痕,小脸染上了醉人的晕红,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般,狼狈而妩媚。
对于自己把人给弄晕过去,男人并不觉得愧疚,感官完全被舒爽覆盖,整个人好像要升天般。徐司起不知道别的女人会不会给他这样的感觉,也不想知道。既然她能让自己舒服,又是他老婆,以后有需要就找她得了。
他起身将人抱到浴室简单清洗了下。因为进屋前带上了锁,佣人不可能进来换床单,他也不喜欢有人插手他们之间的事,便亲力亲为换好床单抱着沉睡的人一同赴周公之约。
……
晨光微熹,清风浮动着浅紫色的窗帘,带来屋外淡淡的不知名的花香阵阵。
即便昨晚睡得晚,男人习惯早起,他还未睁开双眼,感官开始苏醒,左手被压得有些发麻。
轻阖的眼皮缓缓掀开,垂眸看去,见那人枕着自己的手臂安静的睡着,小脸绯红,玫粉的唇瓣中露出一条缝,原本青涩的眉眼仿佛在一夜间张开了般,多了分诱人的纯媚。
看着这样的她,他却想到昨晚在自己身下又哭又闹,对着他像只炸毛的奶猫猛地一顿抓挠咬啃,却又无力自救的可怜又可爱的她。男人微笑着,大手带着亲昵格外温柔地抚摸了下她的脸,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微张的唇瓣,将枕头塞到她脑袋下,腾出自己酸麻的左手才起身离开。
他是向来浅眠,闹钟指针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都会让他睡不着,更别提有个人睡在身旁,但昨晚抱着她睡意外的好眠。
小美准时上楼去她家小姐房间伺候她洗漱穿衣,快到门口时,却见徐司起从她屋里出来。
孤男寡女待一块不可能盖棉被纯聊天,她心里暗暗磕的cp成了现实,还来不及雀跃王毅就出现了。
两人面向而立,一个年轻俊美,一个年老,精神依然抖擞。
虽然先生和王叔没有说什么,但两人对视的时候,有股火.药味向四周蔓延,小美立刻灰溜溜的离开,免得在他们之间的战火中成了炮灰。
王毅没想到他如今毫不收敛,要不是今晨起来看监控记录,他都不知道这人昨晚潜入小姐的房间里过了夜。
“小美,去看看小姐怎么样?”
小美刚走了几步,听到这话,步子一拐。
徐司起心情舒畅,看这个老头也觉得没那么碍眼了:“王叔,不用担心,糖糖好着呢!我会照顾好她的,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闻言,王毅眉头皱了起来,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小姐屋里的事他不好管,也管不着,但他这语气,总觉得他家小姐被折腾得很惨。
他轻叹了口气:“先生,能照顾好小姐最好不过。小姐身娇体弱,先生比她长了十岁,应该让让她。”
徐司起以前只觉得这管家老头碍眼,想要杀掉,如今见他一脸严肃地关心起他们夫妻之间的房事,莫名觉得搞笑。也只有阮家这种干净的底子,能有这样的忠心到近乎愚忠的管家。
他小时候在徐家见多了勾心斗角,主人在斗,下人也见风使舵,斗得风生水起,学到的最多的也是跟人斗。而阮糖糖生来便含着金汤匙长大,以前她跋扈无礼时有人收尾,骨子里算不上多坏的人,但他见多了刘夫人大权在握时高高在上视他如蝼蚁的样子,对这种强势的女人敬谢不敏。如今她变得软糯娇憨起来,反而成了他的心头所好,明明是一个人,却给他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也是奇妙。
“糖糖是我妻子,我当然会让着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徐司起想留着阮糖糖慢慢享用,许多方面能让着自然让着,但床上他是绝不可能让着她。
王毅探究不到他的话是不是出自真心,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小美犹豫着要不要进屋看看小姐的情况,却又怕打扰到她休息,正纠结不已时,两道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侧眸对上,怔了怔连忙挪开眼。
徐司起见她还算识相,移开目光,语气淡淡道:“以后不许跟她有肢体接触。”
肢体接触,额!先生口中所谓的她是指……他们家小姐吗?她伺候小姐洗漱、按摩之类的怎么可能不接触,而且重点是她是个女的,接触肿么了?先生为毛突然下达这样一条命令?
徐司起阔步离开,留下女佣小美满脑子疑惑,以及还在睡梦中的某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夺了资本家所享有的部分近身福利。
日上三竿,阮糖糖迷迷糊糊地醒来,刚想翻身就感觉到浑身酸痛,整个人快要散架了。
神智清晰,她缓缓坐起身,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睡衣完整,以为是小美给她换的。穿上拖鞋,她站起刚迈出一步,拉扯到不可言说的某个地方,一阵刺痛感觉迅速袭来。
阮糖糖倒吸了口气,心里暗暗问候了那个死变态祖宗十八代,小心翼翼地挪到洗手间。不提走路的过程有多苦不堪言,也不管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尿尿时,那滋味酸爽得不要不要的,让她泪腺瞬间变得发达,默默流下两条宽面条。
磨磨蹭蹭了许久,阮糖糖终于洗漱完换好衣服,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她扶着楼梯慢慢地下楼,忍耐着双腿走下阶梯腿间摩擦带来的不适。下了楼后,她怕被人看出来,只能尽量装作正常走路。
这个点连早午餐都赶不上了,阮糖糖喝了杯牛奶,王毅特意嘱咐厨师准备的大补午餐就呈上来了。
……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向来和谐的主仆起了争执,准确来说应该是阮糖糖单方面的争执不休。
“王叔,为什么要停下,我不同意。”她一定要杀了他。
阮糖糖扁着嘴,因为激动眼眶红红的,昨晚自己被欺负得那么惨,心里早就想杀他个十次八次。然而今天对她最好的王叔竟然要她和那个死变态好好相处,暂时停下暗杀计划,她怎么可能答应。
王毅见她委屈得快要哭了,心里很是不忍,柔声安抚着:“小姐,只是暂时停下。昨天我接到安排在几个董事身边的人说他们可能起了心思,一旦先生出事,所有的锋芒就会对准你。你不要害怕,先让先生把他们收拾妥帖了,咱们再来对付他。”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阮糖糖心想,王叔铁定比自己懂得怎么对付徐司起,但她还是不想答应。
她要是答应了,很长一段时都要忍着他,他要是还想做那啥,自己都不能拒绝。想到昨晚那把‘钝刀’不断搅来搅去,阮糖糖差点没以头抢地,这日子过得真TM憋屈。
王毅也很无奈:“昨晚小姐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给了先生可趁之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发展成这种局面。”
先生对小姐起了心思,他是知道的,所以一直派人把手着,司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说万无一失,只要小姐不送上门,基本让他逮着空子。
所以,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喽!
阮糖糖也很后悔,她尝着好喝就多喝了几杯,以前在家跟她老爸白的也能喝几两,本尊喜欢酗酒,酒量铁定不低。没想到,这回几杯葡萄酒下来竟然喝醉了。
“这回就算了,以后小姐得注意点,目前先生还算自家人,但宴会中那些人形形色色,各自带了一副面具,一定要提防着点。”
“知道了。”
王毅说教完,感觉到她情绪低落,提议道:“小姐,这么害怕先生,不如今日就启程去欧洲玩几天散散心。”
阮糖糖听闻,眼前一亮,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