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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峙似乎对别人好奇的样子视若无睹,只是又对玄尊皇帝说道:“皇上,臣就求此一女。”
“不可以。”玄熠和玄绝异口同声又一致的站了起来。
乔峙这才看到了玄熠和玄绝的身上:“为何不可?”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的反应都这么大。
玄尊皇帝觉有不妥的眼神示意玄熠和玄绝坐下。
玄尊皇帝立即婉拒的解释了一下:“乔峙太子,可就不瞒你,这茹婉歌已经和我大骏先有了婚约,朕已经给她赐婚了。”不管楚诗慕和玄绝的婚事最后是什么样的情况,都先推辞了乔峙再说。
“哦?赐婚了?”乔峙似乎很不可思议的样子,“那真是可惜了,臣对她可是一见钟情?也只怪这大骏的姑娘实在是标致,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可惜可惜可惜了呀!”当使来访,重责在身,任何时候都不能意气用事。
玄尊皇帝无声的大笑了一下,心情看起来倒是很不错的样子,就仿佛和乔峙两人达成了协议一般。
此时玄熠和玄绝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是安心又是不安。
尤其还是玄熠心里最为忧虑,毕竟昨日就看见了乔峙看到楚诗慕的样子,这才过了一天罢了,乔峙就已经在公开的场合向玄尊皇帝要求迎娶楚诗慕了。只怕嘴上喊着可惜,实则不会那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
宴会结束已经是傍晚时候,乔峙待在玄尊皇帝安排给他的旭泽殿,背靠椅面面无表情的想着事儿。
这一坐便是数个时辰。
贴身大护卫阿祥在旁边也就看着乔峙看了数个时辰,这会儿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太子爷,您到底是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十二姑娘吗?”
乔峙这才缓缓回过神的看着阿祥:“阿祥,你说她是十二吗?”
阿祥不敢肯定的摇了摇头:“属下不敢妄言,可是她的容颜与十二姑娘毫无二致,,只是现在的这个叫茹婉歌,又是当朝大将军茹正唐的嫡女,或许也真的极有可能是长得极为相似罢了。”
作为乔峙的贴身大护卫,自然是对乔峙和沐十二那段往事了解得十分清楚,只是阿祥也知道赫帝极为不同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此行前来大骏,赫帝也特地交代过阿祥,既然能作为乔峙的贴身大护卫就要时刻都提醒乔峙做应该做的事儿。
如今,阿祥当不忘使命的提醒道:“爷,咱们此行的目的是和大骏交好,顺便探听大骏虚实,就忘了那茹婉歌吧!”
乔峙站了起来:“可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十二。”
“爷,出发大骏前,帝爷才让你切勿小事忘大事,帝爷是相信爷的能力,才愿意让您闯这龙潭虎穴,爷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乱了方寸。”阿祥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乔峙看着阿祥,明明是笑了,却让人感觉到他极具危险:“你倒是很不忘父皇交给你的事儿,不过我既然敢闯到这大骏的正大殿上,就绝对有安全撤离的办法,这点你不必操心。”
阿祥差点就要屏住呼吸了:“爷,属下也是关心您,您现在虽然贵为我国皇太子,可是多少兄长弟辈都在对您的位置虎视眈眈,我们还是谨慎些好,一旦您功成这世间的女子都不是个事儿,只是现在帝爷千叮嘱万嘱咐您只可以招惹青城国的公主。”
“呵呵呵。”提醒了青城国的公主,乔峙立即就觉得嘲讽的冷笑,“我们费尽心思去讨人家青城国的欢心,可这青城国王呢?人家左一句理由右一句借口就是不让楚诗慕出来相见,分明也就是不想和我赫国结亲。”
“所以这不也是爷来大骏的目的吗?”阿祥再次提醒乔峙。
乔峙似乎不想再听了,迈起步伐就要离开。
阿祥急忙喊住他:“爷这是要去哪儿?”
乔峙也不回避直答:“茹婉歌。”
阿祥有些着急:“爷,大骏皇帝也已经说了,她已经有了婚约,你去他实有不妥之处。”
“本太子会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来,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乔峙重新迈起步伐。
阿祥冲过去伸手将乔峙拦住:“爷,这是大骏的皇宫,耳目众多,如何做到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根本就不可能。”他也知道乔峙分明是在忽悠他。
“让开。”
阿祥的神色几乎是宁死不从:“爷,就一张脸的缘故值得您如此吗?您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今日大骏皇帝的宴席一结束本太子就想去找十二了,可是想到可能有人会因为被太子在宴席上的求亲去寻她,才稳住气坐到这一刻。”原来乔峙是在等时机,时间已经到了这一刻,他也已经是再也坐不住了。
阿祥惊慌的看着乔峙。
“这一切事情本太子都自会有主张,你再纠缠下去,我就是不去找十二,也要闹得人尽皆知了。”乔峙现在几乎是带着几分威胁。
阿祥看乔峙那么坚定的样子,知道是拦不住了,垂下了阻拦的双手。
临走时,乔峙还不忘提醒阿祥一句:“别跟着我,所以就更加招摇,有什么事儿还会碍手碍脚的。”
阿祥预感极为不好,想跟上乔峙,可乔峙说的话也有道理,跟着就更为明显了。
虽然来大骏王朝的皇宫不过是第二天罢了,路也没走过几道,可是来以前乔峙已经想方设法的得到了一份皇宫地图,哪个宫哪个殿在哪一处,他都深刻的记住在脑海里。
所以,得知楚诗慕是在一芳居,乔峙便一路前往,甚至是走着人较少的小路去的。
由于现在也已经天黑下来,所以前往路上乔峙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宫人。
到了一芳居门外,西阳拦住了乔峙:“我们家主儿略有不适,不便见客。”
“她是故意不想见我,是吗?”乔峙是不会走的,“如果我坚持要见她呢?”
“乔峙太子,恐怕不妥吧!”西阳也不惧威胁。
“今日我势必要见上她一见,所以绝不走。”乔峙横了心,“我自是知道我在此处站的久了会引人注意,对自己多有不利,对十二多有不妥,可是为了见她一面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好不容易再见到她,我会不会走的,哪怕付出代价。”说到后面,他忽然变得似乎很诚恳的样子。
你……西阳气在心里,几乎就要对他骂出口。
忽然姿娘走了出来,附上西阳的耳朵上说了一句。
姿娘大概是知道西阳对这件事儿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告诉她,让西阳来拿捏主意。
西阳想了一下,咬着牙对乔峙:“我家主儿准你进去见上一面。”
“多谢。”乔峙看西阳和姿娘给他让出了过道,马上就进去了。
西阳在后面喊了一句:“乔峙太子,我家主儿叫茹婉歌,不是什么沐十二。”这是要提醒乔峙记清楚了。
乔峙听了只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脚步,就重新走了进去。
乔峙走到屋内,楚诗慕背对门口的站着,仿佛就是在等着他进来。
再看到这身影,曾经觉得自己心都死了的乔峙,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忽然活了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又有感觉了。
“十二。”乔峙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嘶哑,他的喉咙有些酸涩,眼眸变得湿润。
这一声“十二”还是会触动到楚诗慕的内心,将她带回从前与乔峙一起的记忆。
楚诗慕缓缓的回头转过身子:“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沐十二。”
“不可能。”乔峙皱着眉心轻轻的摇头,“直觉告诉我,我绝不可能认错,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认我,你有苦衷对不对?”说到不愿意相认,他的心仿佛锥心一样的痛。
“没有。”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楚诗慕无比决绝。
皱着眉心的乔峙,眼睛几乎都小了一半:“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认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不解和心痛。
“做为大骏王朝大将军的女儿,与乔峙太子论行天下恐有所不妥,可是您若执意要将我视作沐十二,我只能斗胆相劝一句,乔峙太子当以权势为重。”
“……”乔峙愕然的看着楚诗慕。
楚诗慕始终是一张极其严肃的脸庞:“世间女子有了权势还怕得不到吗?乔峙太子切莫因小失大。”
“那么我得到了天下,就能得到你是吗?”乔峙现在似乎找到理由做为自己的野心勃勃了。
楚诗慕从容:“当然不是,我唯有一点与别人不同的就是不为权势所逼。”
乔峙激动了,他觉得楚诗慕就是沐十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与他相认。
乔峙走到楚诗慕的面前,握住她的双肩头:“十二,是你爱上别人了吗?我听大骏太子称你为诗儿,难道真的就只是音相似吗?”
“对。”楚诗慕伸手推开乔峙的双手,“只是音相似。”
“不……”乔峙再次握上楚诗慕的双肩头,“你不光是这张脸长得是十二,就连你现在倔强的样子,说话的底气都是十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茹婉歌的,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
“心?”楚诗慕觉得刺耳和嘲讽极了,推开了他之后质疑他,“乔峙太子知道什么是心吗?是嘴上惦记一个,心里又惦记一个吗?你的心不应该是要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你之下?一统山河吗?”
乔峙震惊的瞪大眼,在这大骏的皇宫里,有人大声的说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还是有些觉得惶恐的。
乔峙苦笑着退后:“十二,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所以我说了我不是沐十二,你该信了。”
“不。”乔峙神色肯定,“是你变了,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你变了?我们曾经那么情投意合不是么?我们曾经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说未来。”
“未来?”楚诗慕讽刺,“不过都是笑话罢了。”
楚诗慕似乎是有些坚持不住了,突然觉得就算她承认自己曾经是沐十二也没有关系了。
“你果然是十二。”乔峙激动的握住楚诗慕的手,“我就说了你肯定是十二。”
“哪怕是……”停顿的时间,楚诗慕甩开了乔峙的说,“也如你所说的变了,不是以前的沐十二了。”
乔峙锥心刺骨的嘶哑着喉咙问道:“为什么?”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知道你不见了之后,我是怎么样的吗?”
楚诗慕却笑了,这笑明显是嘲讽的:“应该是想着如何见到青城国的公主,如何才能喜结到良缘吧!”
乔峙再次吃惊,似乎是在不解为什么楚诗慕会说到这些。
“乔峙,沐十二已经死了,当时就死在你父皇的埋伏之下了,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早就不是沐十二了。”那就摊牌吧!楚诗慕现在就与乔峙正面相对,“以乔峙太子的抱负,当以天下为任,又怎么会为儿女情长所累呢?乔峙,沐十二绝不是你得到权力的一种附属品,还是以你的大权为重吧!”
“不是的,我从未将你视作权力的附属品。”乔峙解释。
楚诗慕直言当年在六旗学府听到的:“那时候你与赫帝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
“我这样的小人物,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阻挡你成就大事儿。”楚诗慕早就放下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开,今日说开也是舒坦了些。
“当时我与父皇的谈话完全不是发自内心,只是知道他心中是怎么想的,所以取悦着先。”乔峙极力的为自己当年说的那些话辩解,“我没想到我这些糊弄父皇的话,竟让你听了去,还当了真,与我再不相见。”
楚诗慕别过脸,对这些话似乎并不要相信。
乔峙悔不当初的回顾当时:“那个时候父皇突然告诉我,他将你截杀了,我去寻了你好久,可是始终寻不到你的身影,甚至我以为的尸体都没有,我以为你真的死了,就那样从此离开我,我为此一蹶不振了半载,父皇气得差点就要将我打死,母后为我求情才让我免了这性命之忧,我想随你而去,可是父皇母后尚在人世,母后更是为我操碎了心,我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我只能逼着自己振作起来,把对你的思念和悲伤留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知道我多痛苦吗?”回忆这些,仿佛让乔峙再次感受到了当时的难受,声音依旧嘶哑无法清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