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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迦南当夜就住在了欧式小房子里,当天晚上,老管家就将司迦南的新身份捏造了出来:双硕士学位,意籍华人,父母都是当地的富商,常年在外旅行,居无定所。
“这对意大利夫妻是确有其人,而且常年旅行,即使有心调查,短期内也调查不到人。所以司先生只要伪装好这个身份,三五年都不会露相。”老管家微笑道。
司迦南点了点头,伪装精英人士嘛,简单。
“那我就不打扰司先生休息了,大约是半个月之后就是年关,今年大小姐要回一趟锦城,这半个月内希望您能记住有关大小姐的所有喜好。”老管家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司迦南。
“赵管家,麻烦问一下,冷情是天生不会说话,还是后天的?”司迦南问道,老管家一提到回锦城顿时就苦着一张脸,可见回去必将面临一场狂风暴雨,照理说,冷情住的地方也不差,应该出身富贵,怎么会孤苦无依地独居在意大利,身边只跟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管家。
老管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小姐是五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导致嗓子损坏,无法说话的,司先生既然同意做大小姐的未婚夫,有些事情还是告诉您的好。”
司迦南点了点头,很快就从老管家的口中了解了冷家的情况。冷家在锦城是当地的望族,冷情从小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了当时的秘书龚美珍,生下了二小姐冷若水。
五年前冷情因为一场意外,导致无法说话,未婚夫席俊霖便跟她悔婚,转而跟冷若水订婚了,她被流放到了意大利。继母如今觊觎她母亲的遗产,借口她不能说话,蛊惑了她生父,要冷情嫁给自己的侄子龚斐。
司迦南整理了一下这人物关系。他未婚妻有个白月光,白月光跟她妹妹订婚了,她要嫁给继母的侄子?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敢情锦城都没人了,就冷家,龚家,席家三家转?
“赵管家,不知道锦城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司迦南历来不打没有把握的战役,眯起桃花眼问道。
“锦城地处南边,当地的名门望族只有冷家以及席家,龚家是借着冷家的势力上来的。”老管家说道。
司迦南瞬间了解了,微笑道:“好,我知道了,我这半个月要做体能恢复,离开半个月,半个月之后锦城见。”
男人说完便关上门去睡觉。
老管家一脸懵逼,突然觉着,这人可能略有些不靠谱。
司迦南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欧式小别墅,既然决定报救命之恩,他这半个月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
司迦南用之前的假护照径自进入了瑞士境界,然后去了一趟瑞士银行,打开了保险柜,从一堆护照中准确地找到了自己的真实护照,然后看了看最新型的枪支、美金,以及各个护照对应的一堆银行卡,眯眼一笑。
半个月之后,锦城。
年关将近,锦城到处都弥漫着过年的氛围。这边陲重城,天高皇帝远,又有重要的军事地位,锦城算是很特殊的存在。
司迦南这半个月来每日都进行各项训练,力图让肌肉恢复到以往的敏感程度,顺便去国内外有名的黑市调查了一下现在的行情,毫无意外看见自己的名字高悬在赏金榜上,同时还有迦叶的名字。
迦叶应该就是他的妹妹了,男人唇角勾起一丝笑容,先报恩,再找妹妹。
到锦城时,腊月二十五。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司迦南事先跟赵管家通了电话,得知冷情是腊月二十八回锦城,便放心了,约好了时间,男人便如鱼得水地去锦城的黑市浪荡去了。
帝都
迦叶跟谢惊蛰是腊月二十四回的帝都,谢家的习惯是小年这一天祭祖,早上的飞机到了帝都,爽子来接,径直开车去了谢宅。
迦叶是第一次来谢宅,隐在郁郁葱葱高大树木之后的复古旧宅,宅前的青石墙上,苍劲有力的楷书书写着“谢宅”两个字,除此以外再无多余的东西。
黑色的悍马停在谢宅门前时,谢家老太太被赵嫂扶着等在门口,身边还牵着长高了,被老爸无情踢到军区训练的谢小泽同学。
老太太看见车子,还未看到人,顿时眼眶里便溢满了眼泪,一个六年加两年,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八年了,她的澜雪离开的时候才二十,如今八年未见,老太太觉得一身老骨头都等的要垮掉了。
这几年,孙子愿意去瑞士治疗双腿,甚至说很快就能站起来,也有意透出了口风,说了迦叶的事情,老太太是欢喜的几宿几宿睡不着觉。
得知孙子总算是要带人回来过年,一大早就问了不下百遍,就连谢小泽同学都不耐烦了,在院前跑来跑去,念念叨叨,一会儿跟绿龟说话,一会儿去找才新养的布偶猫说话。
迦叶来谢宅有些紧张,男人坐在后座,伸手握住她的手,唇角含笑地说道:“你别慌,奶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迦叶睁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瞪了他一眼,这算是见家长吗?她其实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大约是这两年跟他同在瑞士,相互照顾,就算是不介意跟他谈恋爱,但是见家长结婚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她下意识还是抵触的。
只不过是点头同他回帝都一趟,结果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迦叶心里还是有几分恼怒的,她早就发誓,一日没有司迦南的消息,她就一日不嫁人。
谢惊蛰见她冷着小脸不说话,心口有些慌,迦叶的脾气他是见识过的,平时有多洒脱,遇事就有多刚烈。
男人茶色的眼眸微微深邃,低低地说道:“迦叶,你别气,我奶奶年纪大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很不孝,如今只不过想让她高兴一下,至于其他,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你,若是有一天你厌倦我了,甩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是我太奢求了。”
迦叶原本还绷着小脸,见他一个昔日威名赫赫的少将,在瑞士治腿的这段时间,瑞士当局几乎是每月都来一次,男人都面不改色,冷肃沉稳,到她面前却如此小心翼翼。迦叶低叹,这男人怕不是看出来她吃软不吃硬吧,每次都用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