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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半，他想起什么，顿住，转头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站在自己房间里的叶菲帆。
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菲菲，要不……你先躲一下吧。”
叶菲帆佯装天真和不解：“为什么要躲？”
杨子凡似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着，才开了口：“我们只是同学，半夜在一起，被她看到……不太好。”
“只是同学啊……”她垂眸，轻喃。
神情，却格外的平静，看不到半点的难过。
杨子凡却已经顾不得，连忙耐着性子哄她：“菲菲，不要闹了，你先藏起来吧，被看到了对你名声也不好……”
话落，他在衣柜了挑了一会儿，拿了件衣服便匆匆走去浴室换上。
叶菲帆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眼前手忙脚乱，脸上写满激动和兴奋的男生。
眼中逐渐出现了浓浓笑意，带着嘲弄，和心如死灰的绝望。
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杨子凡出来后，见她还站在那里，不悦的出声：“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至少把衣服先穿好吧，然后去客厅等我。”
跟着他一顿，又好奇问她：“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飘零突然来我家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还下着雨……”
叶菲帆仍是笑着：“别急，等她来，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原本因为雷雨天紧闭的阳台落地窗传来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
如惊雷落地般的响起。
跟着，一道纤细的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阳台。
少女身材玲珑有致，肌肤白皙如雪，绝美而精致的五官，在卧室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柔和。
她淋了雨，栗色的长发湿哒哒的，刘海贴着额头。
身上的奶白色长T已经被打湿。
看起来却丝毫不显狼狈。
因为，她的眼神，是过分的沉冷。
杨子凡先是愣了下，低头，看向她手里的手枪。
“飘零？你怎么……”
从这里进来的，还带了枪。
然而屋子里，没有人理会他。
夜飘零视线仿佛把他当什么垃圾一样的略过了，落在了他身边的叶菲帆脸上。
叶菲帆看到她，饶是早已做好准备，眼中还是难免一闪而过的恐惧。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着她说：“你果然来了。”
早在打出那通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她肯定会找上她了。
夜飘零，绝对不是那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
夜飘零站在破碎的落地窗边，直直看着眼前穿着浴袍的叶菲帆。
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到，眼前昔日的朋友变得那样的陌生。
“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叶菲帆，”她低下头，口中轻喃着，眼神却是深不见底的寒冰。
纤白的手利落的拉动手枪的保险。
啪嗒一声，在房间里格外清晰的响起。
而后她抬起手，把枪口直直对准了叶菲帆。
这一刻，杨子凡终于清晰感受到了少女身上势不可挡的锐利杀气。
视线在两人间来回流转，一脸的不解：“飘零，菲菲，怎么回事？”
叶菲帆却没理会他，只朝夜飘零自嘲的说了一句：“我和谭若曦都是你的朋友，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