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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微眠的话在司机听来就是一记重磅炸弹,一时间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司景御在开车赶往林微眠住处的路上,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车开得比火箭都快。
在靠近那条街道的时候,车载广播突然报道今日岚城室内一处房屋刚刚发生爆炸,司景御听着报道,转过街角就发现林微眠的复式小楼已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烬残垣和越来越多的围观路人。
救护车和急救人员已经抵达,警戒线拉了起来防止围观的人冲进来。
司景御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他大步从车山跨下来,惊骇,不可置信,和心痛一瞬间都向他袭来。
“先生,这里已经被围了起来,请您不要超过警戒线。”
司景御推开过来拦他的人,面如死灰一般朝里闯。
他不信,他不相信林微眠在里面。
“听说里面有个女的被炸得血肉模糊,全尸都找不到,刚才救援队的人从里面只找出了一些残骸,那画面真的又可怖又恶心……”
“闭嘴!”司景御一记回头朝路人吼道,他所有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眼底刻满了深刻的悲痛,还有无论如何都不敢信。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小时前林微眠还和他通话,说让他在餐厅里等着她,她马上就来。
怎么会这样?
司景御颓败的望着满眼看去只剩灰烬的一片废墟,黑烟浓浓的升起正在逐渐消散,空气里有炸药的残余味道。
他双拳在腿边紧紧捏起,一向坚硬如磐石的强悍身躯竟然在不住的发抖,眼底一片猩红的司景御发疯般的冲进废墟里。
他来的时候,定位显示林微眠在这里。
林微眠一定还活着,他不相信她已经和这片废墟融为一体。
就算她在里面,他死也要把她挖出来!
“微眠!微眠!”
司景御眼眶红润到几欲眦裂,他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血管充血而显得格外清晰可见,他不顾现场维持秩序的人的拉扯,用双手在被炸成碎块都坍塌了的房子里刨着。
外面围观的人都不忍再看,纷纷遗憾的挪开眼。
“他一定是那被炸死的女人的家属,唉,真可怜。”
“是啊,世事难料,还是要珍惜眼前人,你怎么知道不会转眼间就天人相隔。”
这些路人们唏嘘的摇着头,司景御的悲痛落在他们的眼里,人都有同情心理,想到如果是自己的挚爱被埋在这废墟里,恐怕自己的表现就会和现在的司景御如出一辙。
司景御的双手已经冒出了血,鲜血淋漓的混着那些黑乎乎的尘土。
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不断往下渗,是冷汗……他在害怕,怕再也见不到林微眠……
裴皓带人赶了过来,老远就看见了这里的黑烟,盘旋在半空中还没有完全消散。
裴皓站在院外的门口,一眼看过去,只看见司景御发疯般的在废墟的寻找,他对身后的黑衣人下令:“你们去帮景爷。”
裴皓也不敢相信,上天会在司景御的第二十八个生日当天,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就连裴皓的心里都难以忍受的变得有些痛苦起来,好不容易才和好的幸福,难道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路人们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咦,那男人是司先生,是盛世的那位总裁,他难道是在找他的夫人么?!”
众人们这才认出来发疯找人的男人是传闻中的司景御。
有一个路人惊讶道:“他在找什么呢?他夫人没死啊!”
裴皓耳朵一动,一瞬间大步跨上前揪住了这人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裴皓用力过猛导致这路人先是被呛到了一般猛烈咳嗽起来,裴皓赶紧松开了手,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们夫人还活着?!”
这路人吃力的点点头,咳了半天,在裴皓焦急的能吃人的眼神瞪视下,说:“没死啊,他夫人还活着,只是在那边接受调查……”
路人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废墟的另一边,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拿着纸笔边问边记,他们胸前还戴着执法记录仪……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林微眠,还有那个司机!
裴皓惊喜万分,正要喊司景御,林微眠那边似乎结束了,她离开执法人员向门口走,似乎很是焦急。
糟糕,景御也不知道等急了没有,林微眠顾不上自己满身的灰烬,她的包都掉在里面被炸成了灰烬,礼物也没有了,她得快点见到景御。
一转身,一个心急如焚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那人背对着她正拼命在废墟里徒手刨着砖块,嘴里还不停的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林微眠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她看见景御弯下了高大的身躯,躬身在废墟里,徒手搬起了一块块大的石块,一直没有放弃找她……
“景御!”
司景御的后背一震,好像出现幻听了似的,他听到林微眠在叫他。
“景御!我在这里!”
只是林微眠的声音不是来自废墟,而是来自他的身后!
司景御猛一回头,林微眠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她笑着,一边笑一边流着泪,她的头发、衣服和鞋子上都落满了灰烬,就连小脸都脏兮兮的。
但她还是她,她活着,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司景御欣喜若狂!
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红着眼从废墟里跨出来大步得朝林微眠冲过来。
林微眠笑着向他跑来,还对他张开了手臂。
“景御!我还活着!”
司景御跑至林微眠身前,一把将她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她不放手。
她的身体是热的,是真实存在的,司景御闭上眼,只有抱紧了林微眠才可以让他害怕的心悸停下来。
“微眠,我以为……”
“嘘!”林微眠打断了他,“不许乱说话,我还要陪你过生日的嘛,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太笨了,礼物掉在里面被炸碎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礼物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怎么都好。”司景御湿润的眼眶再一次红了,“我差点要以为,我又要因为没有保护好你而陷入无止境的自责了。”
他收紧手臂,将林微眠抱得再紧一点。
在他人生的第二十八个年头,他好像生平第一次真正的领悟到什么叫失而复得,什么叫虚惊一场。让他在一瞬间懂得了什么是失去,又在一瞬间体会到了随后而来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