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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此情形,不禁都警觉起来。
我朝众人高声道:“三两并肩,互为犄角,小心着点,气孔就在附近,恐怕该来的也该来了!”
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所有人也知道,能够为敌者,也就剩下玄冥和他那几大弟子了!
说着话,我掏出三枚铜钱,双手紧扣,想着气孔方向之事,口念六爻口诀,合掌摇晃后坠地,连续六次而成卦。
八卦中,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xùn)代表风,震代表雷,坎代表水,离代表火,艮(gèn)代表山,兑代表泽。气孔乃地气衍生,所以为风为水,也就是坎下巽上,正是六十四卦之第五十九卦——风水涣。
此卦相曰:利涉大川,乘机观变。在结合罗盘方位,风在西,坎居正北,风水相遇,正在西北!
“有了,跟我来!”我收起罗盘和铜钱,带着众人迅速朝山谷西北靠拢。
雾气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不过着湿气正说明我们离气孔越来越近了。
说实话,马上就要找到气孔了,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这和兴致勃勃的牛奋、刘大进他们截然不同。我心里不由地升起了几个疑问,这山中大雾能迷人不假,难道说,昆仑狐、西山鼠王、兔爷它们也找不到吗?还有玄冥老道,他要是真想进入地宫,应该早就能进去了,为什么偏偏我靠着地图找来的时候他也来凑热闹?
不知不觉见,已经日落余辉。血色的夕阳将雾气染上了一层红边,我有种预感,气孔马上就要找到了!
崔旗摩拳擦掌道:“师父,都说别再太岁头上动土,一会要是真需要动第一锹土让我先来,省得把厄运降在你头上!怎么样?我够尊师重道的吧?”
苍颜调侃道:“看看,同样是徒弟,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田尚轩想杀你,可是这崔旗却想替你倒霉,由此可见,孔夫子那句‘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是多么愚蠢的!”
众人一笑,我打趣道:“你听这丫头信誓旦旦,八成又在琢磨着从我这骗一套古医法呢!”
“看你说的,还骗,多难听啊!”崔旗嘻嘻笑道:“我这是不耻下问,师父,我听说南派中医乃至峨眉古籍里有一门点穴疗法非常神奇,属于按摩、推拿等理伤手法,师父,你会不?传给我呗!”
我朝众人笑道:“看看,我说啥呢?果然在这等着我呢吧!”
“相公,你快看!”一直仔细观察这周围环境的碧瑶忽然惊呼一声!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朝前一瞧,只见白雾突然消散,嗖的一下,一道金光从山斗处冲天而起,那金光在天空一转,便化身成了一条云雾苍龙,随着呼呼山风,朝西南去了!
“噗……”
又是一声,紧接着周围密林簌簌而动,一股带着浑浊发霉气息扩散开来!
“龟儿子,怎么这么臭,不会是大山放屁了吧!”众人本来紧张的心情被刘大进这句话生生逗笑了!
“哎哎哎,你们看!”岳敖突然结结巴巴道:“要是按你这么说,这是大山放屁的话,那个是什么……”
众人在一瞧,就在前方的洼地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洞中朝外冒着皑皑白雾,洞中黑洞洞深不见底……
“嗯?莫非是大山的腚沟子?”刘大进瞪眼道!
刘大进信口开河,我无奈地朝众人道:“这就该是凤凰山赤血太岁的地宫气孔了。古籍记载,太岁为肉芝,同样也是需要日月精华的,这气孔就该是地宫和外面置换气体的通道。咱们找到了!”
牛奋等人也顾不上臭气还没消散掉了,激动万分地嘀咕道:“我的乖乖,终于找到了。逝去的先人们,我们带着你们的梦想来了!”
众人一股脑冲了过去,就见一个幽深的岩洞直通山中,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深不见底。
所有人议论纷纷,开始准备下地宫!
苍颜问道:“卜哥,木头和马赛克没事吧,还是等一等他们吧!”
苍颜话音未落,周围灌木一声哗啦,马赛克钻了出来。
“唉?老马,怎么你自己啊,木头呢!”牛奋兴奋地这只黑洞道:“看见了吗?咱们找到气孔了!”
马赛克显得很疲倦,垂着头,摇了摇,拖着脚步,缓缓走来。
我突然发现,马赛克的猎枪不见了。凭着我的记忆,他一进山,素来是枪不离手的!
“小心点,不对劲!”我低声朝众人说道。
本来喧闹的众人一时停了下来,而马赛克也不远不近地站在三四米处,不再往前走了!
“老马?你怎么了?”牛奋隐隐觉察到了不安,手心一动,袖管里便滑落出了一把匕首。
“卜爷,小心,有老鼠!”口袋里的七爷低声道。
就像对于老鹰蛇是猎物一样,老鼠和蛇的关系同样微妙,七爷说有老鼠,那就一定有老鼠,这是它属于动物的。
只不过,凭我的直觉,眼前的马赛克就是马赛克,并无乔装,难道说他鬼上身了?
“兄弟,对不住了,为了大家伙,你把手举起来,我需要确定你是不是马赛克!”牛奋和马赛克算是关系最密切,所以他说话最合适!
马赛克毫无反应,仍旧垂着头,不过却缓缓转过了身。
一瞬间,苍颜、碧瑶、崔旗她们厉声尖叫起来,就连我们这些大男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哆嗦了一下。
因为就在马赛克的后背上,竟然像是吊瓜一样,密密麻麻垂着几十个上百个大大小小的老鼠。这些老鼠尖牙咬着老马的衣服和皮肉,身子如蝙蝠一样摇摇晃晃地垂着,个个鼠毛锃亮,眼睛贼兮兮地盯着我们!
“呦!”远处有人像是唱歌开嗓一般喝了一声,一刹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老鼠纷纷跳下地,潮水一般朝我们扑了上来。
老马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直挺挺趴在了地上,后背上血迹洇洇,全是鼠牙咬破的口子和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