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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心灵感应啊!”雪灵儿低声道:“你轻轻一说话都能让她浑身一颤,你动了动嘴唇,她都能感知到你的方向。”
我低声道:“和刘大进这家伙待久了,连你都能油嘴滑舌起来。我可记得,以前你一天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雪灵儿一笑,低声道:“我真的只是有感而发而已。罗大哥,我觉得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菩萨、圆觉装束了,真的和阳间壁画上的飞天一模一样。尽管我是个女人,可也觉得她的模样和身材特别漂亮。苏茹,果然是冥间最妖娆的罗刹。”
“人家现在是佛徒,法号渡信,而且看样子,已经也是个菩萨了。”我淡淡道。
雪灵儿一笑道:“如此尤物,出什么家啊。其实我看她还是没能忘了你,罗大哥,你身边也不差多个位置,让她还俗吧!”
“越说越扯淡!”我无语道:“你要是再胡说,我可朝你师父告状了。”
雪灵儿叹口气道:“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可能只有自己才懂,你们之间的事,也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不过,我真的是觉得苏茹入佛门有些可惜了。师尊,这其中就有您的不是,要不是您推波助澜,她也不会入佛道。”
地藏王菩萨道:“自渡者天渡,她入佛道那是自己的选择,我只不过似乎帮她开启了慧根而已。若非大彻大悟,怎么可能挣脱人间七苦?所以,渡信早就开悟了……”
“可师尊你看她瞧罗大哥的眼神,那是一个僧尼才有的神色吗?”雪灵儿道:“我看满眼的都是‘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想与你到白头’……”
菩萨却道:“你以为所谓的大彻大悟就是人绝七情法灭六欲?非也。佛的本质只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非真既是假,假既是真,她和罗卜相识,有过许多往事,这两人之间的默契不是应该的吗?如果她装作不认识罗卜,那才是没有开悟呢!”
老和尚说的挺绕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看见苏茹,我就知道,今天肯定能见到阿閦佛。
菩萨道:“若是见了阿閦佛,你不要说话,让我先来说。如今佛道关系紧张,你冒然开口,若是冲撞了阿閦,那就不好办了。”
“阿閦佛爷,一条路顺风,我等就不再十里相送了!”
众人跟在阿閦一行的身后,足足送出去好几里地,最终旃檀、多宝、法光等人停了下来。
阿閦一笑道:“佛法无边,送到什么时候是头?你们都各自回去吧。临别之际,老僧送诸位一句话:菩萨不与法缚,不求法脱,不厌生死,不爱涅槃,不敬持戒,不憎毁禁,我们就是修行者而已,建立这个所谓的佛国绝非列土分疆,而是为了更好的传播佛道。所以,请诸位认清自己的身份吧,欲望多了,心就小了。”
“阿閦佛教训的是,我们谨记在心!”旃檀微微一笑,转身回去了。
诸如多宝如来、法光如来等,也纷纷施礼告别。
上千人的送行队伍,瞬间退去了九成。
先走的这些人,便是旃檀佛组织的送行退伍,如今在形势所迫下,阿閦佛已经动身离开了,那就没有在演下去的意义了,因此,众人瞬间做鸟兽散。
接着便是文殊、普贤等人。
这些人多半是真心相送来的。
他们当中,除了阿閦和药师佛的门人弟子,剩下的便是当初和金系、古佛系都不对付的边缘人。这些人深知道,阿閦佛此行归来意义重大,但此时离开,明显是受了委屈,也只能无声相送了。
“阿閦佛祖,您为佛国所做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有些事情我们都没法掌握……”文殊菩萨略有深意道:“早点离开也好,是非之地,哪如南极琰浮那般清静自在。”
阿閦佛看了看四周,朝文殊道:“你是释迦的首席弟子,我且问一句,释迦这是真的要对东方道界出手了?”
文殊可笑一声道:“弟子不知,我也不关心……不过,弟子不会出手。”
大势至道:“恐怕不是单纯出手那般简单,我听说,前两日,从东方来了一个人……”
“谁?”药师赶紧问道。
“刘大进!”大势至道:“说刘大进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但我要说他就是罗卜身旁最凶猛的大将,你们就知道了。”
“那个曾入佛门的秃子?”
“好像是……对,是地藏王菩萨的佛前童子!”
阿閦不解道:“此人既然是东方人,为什么突然来西方了?”
文殊等人苦笑不语。
药师则直接冷声道:“怕是动手脚了吧。事实已经证明了,打,打不过人家,前后七十万人被罗卜两口吞了,现在开始动小心思了。我听说,这人能使出大黑天手印,还露过玛哈嘎拉尊容。”
阿閦佛叹息一口道:“也罢,看够了,是该走了!”
药师佛爷朝文殊等人道:“你们回去吧,我和渡信再送送师尊。”
文殊等人离开之后,诺达的送行队伍就真的只剩下了五个人,除了阿閦佛的两个侍僧,剩下的就是渡信和药师佛。
“师尊,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吧!”药师佛道:“如今五大世佛,三个剥去了封号,两个惨死东方,只有我这个名不副实的还在,太尴尬了。恐怕日后也不会太好过……”
“你啊,看的太近。东方道界讲,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你还是留下吧,有朝一日,这佛国会变的!”阿閦道:“你们两个也回去吧。凡事不争便是争,会有用武之地的……”
此时渡信忽然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阿閦佛笑道:“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得给你面子。”
渡信一笑道:“其实今天送行的人,还有三位,只是刚才不便相见,您能否……”
“还有?在哪?”阿閦道:“这有什么不能见的。老僧只是一老僧,若有后辈愿意相见,我自不拒绝!”
“师尊宽仁,只是……这三个人身份有些特殊,还请师尊有个心理准备。”
“没关系,是人鬼也好,是妖灵也罢,佛者,无畏而渡,都可见!”阿閦自信道:“让他们来吧。”
渡信长出一口气,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招手道:“地藏王菩萨,请面示吧,师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