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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正是旅游旺季, 沙滩上的游客不少。形形色色的遮阳伞立在海边,时刻可见穿着清凉的比基尼美女嘻嘻哈哈地玩闹着。寇老干部对这样的场景有些不习惯,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系统突然在脑中兴奋地“哇”了一声。
【哇!】它说,【看看那个,足足有D了!】
【什么D?】寇秋问, 顺着它指示的方向望了一眼,瞧见那波涛汹涌时瞬间无师自通了。
......这流氓。
系统很亢奋,还在报数。
【36C!】
【32B!】
【这个就不太好了, 看起来只有A......】
【......】寇老干部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里流气的了?】
他正准备开口教育这个思想严重跑歪的系统, 去买饮料的夏新霁却已经端着两杯果汁走了过来, 弯起眼眸冲他笑的万分乖巧:“哥, 这个给你。”
他调整了下站立的姿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一下子用身体挡住了寇秋方才看向那位D杯妹子的目光。
寇秋喝了口杯中的饮料, 眯起眼来看着小孩。
夏新霁这两年的变化无疑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初次见面时,他的美尚且是怯怯的、不堪一折的柳条;可如今, 他的衬衫敞开着,露出的浅浅的、流畅的肌肉线条, 并不会过分夸张, 却实在令人眼热。他站立在海风里, 漫不经心伸手向后捋了把头发, 下巴的弧度也是干净利落的。
甚至只是站在这里,寇秋都察觉到了无数女孩投向这边的灼热目光。
什么时候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的?
寇秋眨眨眼,忽然间有些恍神。
夏新霁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弯唇笑了笑,径直坐到他的旁边:“哥看什么呢?”
声音中似乎隐隐含了些调笑的意味。
寇秋皱皱眉,慢吞吞地道:“小霁啊......”
他的目光沿着那肌肉线条滑动,实在是忍不住道,“你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啊?”
“不仅好看,而且好摸。”小孩唇角一勾,“哥,要不是上手摸一下?”
寇秋:“......”
啊啊,好心动啊!
这样的肌肉,真的想摸!!!
系统在心中嗤笑了声,冷冷道:【战友情谊?】
寇秋:【......】
他干咳了声,只好道:“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夏新霁漂亮的眉眼皱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打量他的神情。寇秋一时不防,小崽子的手早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放置到了自己的胸肌上。皮肉传来的触感温热而滑腻,再向下去,隐隐的几块腹肌轮廓摸起来光滑极了,还有弹性,像是能吸附着别人的手似的。
寇秋终于知道男人们为什么都要练腹肌了。
摸起来......是真的很爽啊。(⊙V⊙)
他为自己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迷惑找了个理由:【是他不松开我的手!】
才不是他主动要摸的!
他的心还是向着党,向着他的国家和人民!!
系统:【......】
我求求你,你能把你脸上那荡漾的神情掩饰下再说这话吗......
这一摸,就摸了好久。收回手的寇秋恋恋不舍地表示,他一定也要从此勤加锻炼,练出腹肌。
这样之后就可以天天上手了!
小孩乖巧地坐在他旁边瞧着他立决心,忽然间似是不经意道:“我给哥再涂一层防晒油?”
寇秋不经晒。
他平日里并不怎么运动,上班也是坐在大厅里,整身皮肉整天被掩盖在笔挺的制服下,常年不见天日,被养的也是异常娇嫩。海边的太阳毒辣,明明才涂了防晒油不过半小时,寇秋的皮肤还是泛起了一层红,眼看着就快晒伤了。
他也没多想,径直躺在躺椅上,撩起衬衫,将自己白生生的背展示出来:“小霁,那就多抹点吧。”
夏新霁垂着眸子拧开防晒油盖子,嗓音发哑地应了声。
防晒油汩汩从脖颈一直流到腰处。
寇秋的腰细,还有两个不深不浅的腰窝,蓄积了浅浅的一层油光。涂抹均匀时,寇秋明显感觉到小孩的手在那处流连了格外久,直到摸的他有点痒了,笑出了声,这才慢慢转移了地方。
后背抹完了,寇秋的眼泪也差点笑出来。他伸手去接小孩手里的瓶子,夏新霁却不松手,道:“哥,前面还没有呢?”
寇老干部奇怪地说:“前面我够得到啊。”
“这太油了,”夏新霁泛起一个浅浅的笑,抬起眼看看他,又像是害羞了似的,猛地垂回去,“哥别弄脏了手。”
寇秋想想也是,就道:“那好吧。”
他摸摸小孩的头,以一种老父亲般慈爱的语调嗟叹道:“辛苦你了,我们小霁懂事了!”
夏新霁顿了顿,手上更加用力了。
翻来覆去抹完之后,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只即将上锅烤的烤鱼。他带着一身浅浅的油光兴冲冲和他的崽一同下了海,因为不会游泳,全程只能缩在游泳圈里。夏新霁倒像是个成熟的哥哥,拉着他的游泳圈好声好气哄他下来,又说自己会教他,可寇老干部踢了踢脚,感觉到脚下空荡荡踩不到底,登时摇头如拨浪鼓。
夏新霁只好亮出杀手锏。
“迎难而上,锲而不舍,”他说,“哥,这不是你教我的么?我们红军跨雪山,过草地,整整两万五千里的道路——”
他话没说完,寇秋就已经面容严肃地一把抽掉了游泳圈,义无反顾一头扎进了海里。夏新霁一愣,紧接着低低笑了声,也跟着钻了进去,将正在认真扑腾的湿漉漉的寇老干部抱了过来。
“不要心急,”他说,“慢慢来,哥,我教你。”
白天两人在沙滩上玩耍,晚上,夏新霁就带着寇秋去了家酒吧。吧里美女不少,他们才在吧台这儿坐了一会儿,已经有好几个身材热辣的女人过来搭讪,小孩被扰了两三次,干脆把手直接搭在了寇秋腰上,说:“我有伴侣。”
几人只好悻悻而回,却也有男人走过来,打量着寇秋清朗正气的面容,吹了声口哨。
“三个人,”他目光垂涎望着老干部,“玩不玩?”
环在寇秋腰上的胳膊明显收紧了,寇老干部只好学着小孩的口气,认真道:“我有伴侣。”
“没事儿,”男人瞥了眼夏新霁,舔舔嘴唇,“我对你伴侣没兴趣,一起玩玩呗,我就上你一个。”
话音未落,夏新霁慢慢抬起了眼。他的手指搓弄几下,淡淡道:“哦,是吗?”
男人也算是老手了,可猛地看见夏新霁的眼神,竟然也禁不住后退了步。他如同被山林间危险的野兽盯上了,连后背都渗出了冷汗,只好干笑两声:“我随便说说的,随便说说的。”
紧接着落荒而逃。
寇秋没有看到小孩的眼神,还有点奇怪:“他怎么了?”
夏新霁淡淡道:“兴许是突然间感受到了党和国家的教化吧。”
寇秋:“......有道理。”
“他们都在看着哥。”夏新霁的手牢牢锁在寇秋的腰上,忽然间有些委屈,把头搭上寇秋的肩膀,孩子气地试图伸出手,将寇秋的脸遮起来,“明明哥是我的,应该只能被我一个人看着......”
寇秋说:“可这些目光大部分都是冲着你来的啊......”
他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魅力。
夏新霁轻轻笑了两声,意味深长道:“哥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挺得笔直的身形,干净又禁欲的气质,薄薄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有正直的、让人忍不住想让他哭出来的眼神,夏新霁自己也是掠夺者,太清楚这些掠夺者们都在想些什么。
谁能忍住不去弄脏他呢?
“我不管,”他轻轻说,撒娇地蹭了蹭,“反正哥只能是我的。”
寇秋在他头上宠溺地一拍。
酒吧里对他们感兴趣的人不少,在上台环节,有男人偷偷向酒保手里塞了点钱,很快,酒保便喊出了牌号。
“七十三号?七十三号是哪位?”
久久没有人回应,寇秋看了眼自己手上进门时被印下的印章。上头明晃晃两个数字,正是73。
他举起了手。
酒保显然也是主持惯了的,立刻熟门熟路开始调动气氛:“来,来来,我们请这位先生上台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寇秋一怔,乖乖站起了身,往台上走。
酒保继续挤眉弄眼,说:“嗨一点,嗨一点的,这位先生明白吧?”
台下的欢呼声顿时更加热烈了,彼此心照不宣交换了个眼神。
嗨一点......
这是说脱几件,玩个大的啊。
夏新霁一点也不担心,甚至还隐隐生出了点同情。
寇秋说:“那我唱个激动人心的歌?”
“唱!唱!!!”
寇秋拿着话筒,和身后的乐队说了什么,随即试了试音。
身后乐队主持面目扭曲:“你确定?”
寇秋理所当然点头。
乐队主持咬着牙,闭着眼,猛地一挥手。
紧接着,酒吧里就响起了雄浑激昂的前奏,壮烈地在室内回旋。寇秋拿着话筒,说:“我给大家带来一首《国际歌》。”
众人:“......”
什么?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众人:“......”
喵喵喵?
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看这个?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律师。
律师回答:“如果是说您不是他孙子这件事,那他三年前就发现了。”
在那一次绑架事件中,寇秋被绑匪割伤,留下了伤痕。夏老爷子也就是在那时意外地意识到了些什么,并在这之后悄悄做了鉴定。
可他却什么也没说,甚至在这之后仍旧一如既往地疼爱寇秋,为了保证这个并非亲生的孙子能够生活的衣食无忧,他在自己生命最后的时候,仍旧耗费了许多心力。
“这一份遗嘱的时间比上一份要晚,所以法律上会保障您的权利,请您不要担心,”律师说,“我的委托人希望我告诉您,真正相处出来的感情,远比血缘要来的更加紧密。”
他耸耸肩,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想您也用不到这个了。”
寇秋一怔,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怎么,您不知道?”瞧见他的表情,倒是换成律师先生诧异了,“夏新霁先生在接受遗产的时候就将所有资产转移到您名下,您——”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在来拜访寇秋之前,他甚至以为这是寇秋的意思。毕竟那时,所有人都认为夏新霁不过是个私生子,哪怕进了公司,也是不可能真正接手夏家的。而从小由夏老爷子培植起来的夏清然,显然比他更要名正言顺。
寇老干部倒真的有些恍惚了,喃喃道:“我不知道......”
小孩?把夏家都给了他?
为什么?
系统说:【......因为爱情?】
这句话无比眼熟,可这一次,寇秋无论如何也无法说这是同样身为社会主义建设者的伟大战友情谊了。
幸好他没说出口,否则,系统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什么伟大的战友情谊?
日过的战友情谊吗?
夏新霁当晚回来,倒是毫不犹豫给了他答案:“因为是哥啊。”
“哥明显比那堆钱要重要多了,”他歪了下头,笑了笑,“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舍弃掉最好的,去退而求其次啊?”
他掰着手指,开始嘟嘟囔囔地算:“哥不仅长得好,人也好,心地还善良。一直都很疼我、照顾我,全天下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寇秋:“......”
他算是明白了,这小孩根本就是不懂得害臊的。
还没等他臊的想喊停并教给夏新霁谦虚的美德,小孩便轻轻勾唇笑了笑,眨眨眼。
“而且,在床上也特别棒,最不能被碰腰窝。我稍微碰一下,哥就——”
他的话没能再说完,寇老干部的脸彻底熟透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系统残念地大声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装作没听见,夏新霁却仍旧弯着眼,不知做了什么,让寇秋触电似的猛地将手收回来了。
小孩眼睛湿漉漉的,头发柔顺地垂着,更像是只无辜的红眼睛白兔子。而眼下,这白兔子盯着他,慢慢地覆身上来,熟练地撒着娇:“哥再疼我一次......好不好?”
熟悉的浪潮翻涌而来,转瞬便将寇秋卷到了海底。
小孩的声线都在颤抖:“求求哥了,就再疼我最后一回,好不好?”
“喜欢我吧......不要看着别人,就只喜欢我好不好?”
“我不要夏家,我也不要别的任何东西。”
“我就要你。”
“我就只要你......”
腰窝被什么炽热的东西触碰,寇秋甚至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就再度深陷在了泥泞的沼泽之中。这一次,他的手、脚和嘴都是自由的,却仍旧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反抗。
系统望着眼前熟悉的白花花一片马赛克:【......】
完蛋。
看来它的雪盲症是彻底好不了了。
可就在这时,它和寇秋同时被一声任务进度提醒分神了。
【虐渣任务进度——80。】
【即将进入预备离开模式。】
第二天寇秋醒来时,头脑中依旧回荡着那几个大字。
预备离开模式。
他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任务了,无比清楚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膛,他在那柔软的肌理之下摸到了熟悉的硬块,约有半个拳头大小,突兀地横亘在心脏旁。
这代表着,他又要以病逝的方式进入下一个世界。
“哥,怎么了?”夏新霁和他贴的极近,迷迷糊糊察觉到他的动作,便伸出手来,在他胸膛处揉了揉。明明眼睛都未完全睁开,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放的轻柔无比,“是哪里不舒服么?”
寇秋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半晌之后才摇了摇头。
“没有,”他含混道,“就是腰酸。”
“腰酸啊......”小孩吭吭哧哧地笑起来,像块没骨头的牛皮糖整个儿翻过身,一下子将他牢牢黏住了,蹭了又蹭,往他下面的被子里钻。
“让我看看,肿了没有?”
系统嗷的叫了声,悲愤道:【你们今天凌晨才停,为什么现在又要让我听见这个!】
哪怕他不说,寇老干部也经受不住这种程度的骚话,忙将人往上拽,红着脸不让这熊孩子把被子掀开。两人在床上扯了许久,最后都有些微微出汗,磨磨蹭蹭出了一身的火,寇秋这才被小孩强行按着啾了口,起床了。
夏新霁察觉到了寇秋态度的软化,这一天整个人都是飘着的,恨不能把自己的兴奋彰显给全世界看。
他连走路都在哼歌。
“你今天不是有校内的运动会吗,”寇秋喝了口汤,瞧着一直眼巴巴望着他不肯安生的小孩,“还不快点?”
小孩仍旧固执地盯着他,瞳孔里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哥来不来?”
寇秋也是一愣:“我能去?”
“当然!”夏新霁想也不想回答,“只要答应不离开我,哥想去哪里都行。”
他的小算盘打的可精了,现在杜和泽算是彻底没戏,他已经兵不血刃解决掉了一个强有力的情敌,这牵着风筝的线,便不能拉的这么紧了。
他掰着手指给寇秋数:“我参加了一千五百米赛跑、4X100接力赛,还有跳高,哥......可不可以来给我加油?”
最后一句声线骤降,眼神湿漉漉,写满了恳求。
寇秋只是沉默了下,随即笑了笑。
“好啊。”
“真的?!”夏新霁睁大眼,圆润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对着他,活像是只兴奋地抖动自己两只毛茸茸长耳朵的兔子。
再次得到哥哥肯定的回答,小孩当场便乐疯了,一下子扑上来啃了好几口。
“哥,我太爱你......”在唇齿相偎中,他含含糊糊地说,“我太爱你了。”
“我爱你啊......”
寇秋的胸膛猛地一震,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不作声伸出双臂,慢慢环住了小孩的后背。
他并不确定。
但是他......兴许也是同样的心情。
夏新霁人气很高,寇秋在最后一排观众席上坐下时,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举着他名字为他加油打气的小迷妹。小孩却活像是没看见,专注地弯着腰帮他擦干净座椅,又从书包里抽出把太阳伞,皱着眉头固定了半天角度,把寇秋整个人罩在了里头。身旁的同学试图和他说几句话,他也只是简单含糊两句,飞快地把身体扭了回来,继续给寇秋涂防晒乳。
秋日正午的阳光还是很炽热的,寇秋的皮肤不经晒,又怕昨晚的痕迹露出来,从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在这样的温度下,他不过一会儿便微微渗出了汗,后背衬衫处濡湿了一小块。
夏新霁在台下做准备活动,眼神却一直在向这里看,瞧见他擦汗的动作,便顿了顿,随即向旁边一个女生走去。
半晌后,一个粉红色的小电扇被递到了寇秋手里,呼啦啦扬起一小股清凉的风。
小孩半蹲在他腿边给他吹着背,瞧见他扭过头,便弯起眼冲他笑,笑的乖巧极了。像是块被阳光灼的温热的蜜糖,能从那笑颜里伸手拉出香甜的琥珀色糖丝。
他自己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却只顾着给寇秋一个人吹,“哥,还热么?”
寇秋摇摇头,喉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涩无比,半个字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