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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舒是赫连翌霄和邓玉娴最小的一个孩子,从小姐姐和哥哥就特别疼爱他,父皇母后对他的要求也没有像大皇兄那般苛刻,所以他的童年过得还算快乐。
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二姐,二姐也最喜欢带着他到处去玩,三姐只会提醒他不要摔倒,也不要到处乱跑,倒是大皇兄每次逮着他都会将他提回宫。
说起来,就数二姐最好,总喜欢带着他偷溜出去玩。
让他印象最深的一次,便是二姐说要带他出宫浪迹天涯,那时候的他不过六岁,即便是被母后带着出宫过几回也没在街上走一走,所以对二姐给他描述过的街面上的东西很向往。
于是,他跟二姐约好,晚上两人就从凤翔后面二姐新刨出来的狗洞钻出宫去。
但是,二姐刨洞的时候可能没考虑到他胖嘟嘟的体型,二姐很轻易的钻了出去,他却钻到一半就被卡住了,出不去也回不来了。
两人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都没将他给折腾出去,就在他急得要哭的时候,就感觉到脚被人拽住了,然后被人用力一抽他肥嘟嘟的身子就被从狗洞里扯了出来。
他哭兮兮的抬眸一看,父皇母后和皇兄皇姐都站在狗洞边上,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那场面,在之后的好多年他都记忆犹新。
而二姐也被翠欣姑姑从殿门外给抱回来了。
那个夜晚,他跟二姐被罚跪在宽敞的宫殿内,烛光灼灼,只有母后身边的桑桑姑姑和水儿姑姑在守着他们,母后的训诫和父皇的责罚充斥在耳,他一个小男人都被骂得哭兮兮。
倒是二姐,在桑桑姑姑和水儿姑姑不注意的时候安慰他,让他别怕,等二姐想出万全之策再带他出宫。
那次过后没多久,父皇和母后就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四个去了宫外的庄子上,那里有个管家加李泽文,听闻他曾经是个说书先生,最喜欢说父皇和母后的故事,他也曾听过几回,觉得甚有意思。
只是后来,父皇想给他官职却被拒绝了,他说他早就不执着于做官了,能为父皇尽些绵薄之力便是荣幸。
父皇便将皇都城外的一处庄子交给他打理了。
自此,他辞去在茶楼说书的活计,在庄子上种起了花草和农作物,倒也活得悠闲自在。
与他交谈一番,心中自会舒畅许多,故而曲舒很喜欢跟他来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哥哥姐姐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成就,大皇兄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三姐是各国闻名的大美人,而二姐的豪爽也被人津津乐道。
倒是他这个最小最受宠的孩子就显得有些骄纵了。
虽不能说文不成武不就,但是武功他比不过大皇兄和二皇姐,文他也比不过大皇兄和三皇姐。
一直这么碌碌无为着,他想若是日后皇兄登基了,他做一个闲云野鹤的逍遥王爷便好。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了。
皇兄一登位,就将他册封成了亲王。
整个赫铭唯一的亲王,他也是皇兄唯一的亲弟弟。
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兄也毫不客气,将许多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偏生王冲叔叔家的小女儿王悠若总是喜欢围在他的身边惹他心烦,每次赶她走都赶不走,死皮赖脸的模样真是让人气愤。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二姐便已经不喜欢将他带在身边了,而他身边时常围绕着的便是王悠若。
他走到哪里王悠若就走到哪里。
他跟大山和烁宇哥哥约好一起出去喝茶看曲儿,王悠若也紧随其后,让他一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一听到王悠若的名字就头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所有人都说王悠若喜欢他,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王悠若就是跟他有仇,专门来克他的。
不然,怎么会总让他不舒坦?
那一年,他十八了,可以立妃了。
一些跟他交好的大家公子说要带他去万花楼里瞧瞧美人开开荤,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年轻气盛,一时没克制住就跟着那些大家公子去了万花楼。
那公子为了讨好他便拍下了准备拍卖初次的新花魁。
进了闺房之后,那花魁瞧他年轻又俊美,含羞带怯的向他扑来时,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避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是想要尝尝女人滋味的,但是在这么漂亮且风情万种的女人扑过来时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很抗拒。
那花魁以为他这般是有特殊癖好,喜欢不一样的情调,便又笑着将身上轻薄的外衫褪掉,笑眯眯的又向着他一步一步走来。
就在那花魁贴在他身上,将唇瓣送过来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恶心的感觉,刚要准备将人推开,房门突然砰的一大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他和花魁娘子都吓了一跳。
抬眸,就见王悠若气势冲冲的向着他冲过来,一把将花魁扯开“啪”的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瞬间呆愣,惊愕的转眸便见王悠若眼眶红红的,她气愤的指着他的鼻子谩骂:“赫连曲舒,我看错你了。”
赫连曲舒眨眨眼,根本没心思去在意火辣辣疼在的脸颊,一把抓住王悠若的胳膊,蹙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你一个女人该来的地方吗?”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王悠若一把甩开他的手,眼中的失望和气愤刺痛他的双眼,她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我本以为你再长大一些,收心了便能明白我的心思,谁知道你竟这般无情无义。”
“王悠若,你在说什么?”赫连曲舒心中一顿,竟然浮出些许甜意来。
王悠若呵呵嗤笑了一声,一字一顿的说:“我懒得跟你说了,既然这青口女子这般和你口味,我便祝你早日得了花柳病,病痛缠身。”
“你……你竟然诅咒本王。”
赫连曲舒脸瞬间涨红,对自己来万花楼还被王悠若抓包之事有些羞愧,但被王悠若诅咒得了花柳病,他心中还是很不舒服的。
虽然他是有了贼心,但是还没那贼胆,也还没对这花魁娘子动手呢!
哪里来得花柳病。
王悠若把赫连曲舒骂了一通,转身便走了,自此再也没缠着赫连曲舒。
赫连曲舒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甚至还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亏欠王悠若了,一直想要找机会跟王悠若解释一下,却又自尊心很强,拉不下脸面来。
这才没过一个月,他便突然听闻将军夫人准备将王悠若许配给衡王伯伯的大儿子,王悠若不是喜欢他吗?
怎么可以许配给别人。
他当即就坐不住了。
当夜便夜闯将军府,在躲过无数的暗哨和守卫去到王悠若的院中时便被王冲叔叔给逮了个正着。
王冲问他为何要夜闯将军府,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才挺直了胸膛言明夜闯的理由,说他想娶王悠若为妃。
王冲又问他,若是果真将王悠若许配给他,他可会对王悠若一心一意。
他认真的想了半晌,才慎重的回答会。
见不着王悠若的这半个月,他浑身不舒服,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一直在盼望着王悠若去寻他,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下意识的以为是王悠若来了。
但是……
一直都没等到王悠若。
他心底说不出的失落和苦涩。
一日一日的熬着,他脑海里想念的全是王悠若和她那天从万花楼离去时的失望表情。
心里更是难过了。
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都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确定,他是喜欢往悠若的。
他想娶她为妻。
王冲当即轻叹了一口气,告诉他:“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若是真心想要娶悠若为妻,便去问问她吧!她若是愿意,微臣自然也愿意将女儿许配给王爷,若是她不愿意,微臣便只得违抗王爷的旨意了。”
赫连曲舒冲着王冲拱拱手,诚恳的说:“王叔叔多虑了,若是悠若愿意,本王自当好生待她,若是她不愿意,本王便再等等她,待她什么时候愿意,本王在何时娶她便是了。”
听闻赫连曲舒的话后,王冲摇摇头,对赫连曲舒说:“悠若还未睡下,王爷有何事便与她说吧,说完便赶紧回府,莫要让悠儿的名誉受损。”
“多谢王叔叔。”
赫连曲舒谢过王冲之后,便向着王悠若的房门走去了,屋内的烛光还透过窗纸投出来,他轻轻的敲敲门,低声道:“悠若,你在吗?是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没什么话跟你说,你走吧!”
王悠若一想到这人一直躲避着她却去了万花楼找花魁娘子,她心里就难受得很,这一个月她一直抑制着对他的思念,将自己关在屋内,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忘了这个负心汉,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
可,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关。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自己这颗心差点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恨不得马上打开门将他迎进屋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可她就是喜欢他啊!
从小就喜欢,一喜欢就是很多年,即便被他讨厌即便被他嫌弃,她还是想要黏在他身边,再靠近他一点点。
“悠若,你若是不愿开门也无妨,但你可愿听我说说话?”赫连曲舒也知道那日的确是自己做得太过了,一时鬼迷心窍就跟着友人去了万花楼,还跟那花魁独处一屋,现在想想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你想说什么?”
王悠若瘪瘪嘴,将眼眶中的泪水给逼了回去,闷声闷气的说:“若是你今日说的话不是我想听的,你便不要开口,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些让我寒心的话了。”
“我听闻……你要嫁给衡王世子……可有此事?”
赫连曲舒想了想,半晌才问了这么一句。
王悠若垂眸,吸了吸气,想到母亲跟衡王妃出的主意,紧抿了唇瓣,半晌之后才迟疑的应了一声:“我娘和衡王妃的确有说过此事,我娘问我的意见了,若是……若是衡王世子并无异议,便将此事定下来了。”
“你……你答应了?”
赫连曲舒呼吸一顿,胸口蓦然刺痛,他不可置信的又问:“你不是心悦我吗?为何会答应嫁给衡王世子?”
王悠若苦涩的笑笑,声音有些凄凉:“王爷,你又不喜欢我,我今年已经十七了,若是再不考虑婚事便要被人耻笑了,你不愿意娶我,难道还不要我嫁给别人吗?衡王世子向来德才兼备,如今又深得圣上宠信,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的,我为何不能答应嫁给他。”
赫连曲舒一听这话,心痛得无法呼吸,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一把推开房门冲进了屋子,拽着哭得眼眶通红的王悠若便霸道的沉声道:“谁说我不愿娶你了?衡王世子虽深得皇兄重用,但本王乃是皇上亲弟弟,又是赫铭唯一的亲王,便连衡王遇见本王都得叫一声王爷,他再如何前途无量,又如何能比得过本王?”
“你此话何意?”王悠若呆愣的望着赫连曲舒,惊愕的问:“你方才的意思,是你愿意娶我吗?”
“是,本王愿意娶你,你若是愿意本王明日便入宫,让皇兄为我们赐婚,除了本王,你不许跟别的野男人有任何瓜葛。”
赫连曲舒霸道的宣言。
就这般,两人火速的成婚了。
经年以后,一谈起他夜闯将军府之事,王悠若都笑得一脸奸诈,摇头直说他当时急切慌张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冷笑一声,反驳道:“也不知道是谁,竟跟衡王婶联合起来忽悠本王,什么跟衡王世子定亲,什么愿意嫁给衡王世子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王悠若便会嘚瑟的瞄他一眼,将怀中的孩子塞他怀中去,挑眉慵懒而又惬意的说:“抱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哄,老娘困了要去午睡,你且让人准备着膳食,什么时候老娘醒了,什么时候用膳。”
赫连曲舒:“……”
自己的娃,自己作死求来的娘子,除了宠着,他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