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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熙凉低沉的声音，钻进鹿小幽的耳蜗里，“他最好别是龙氏哪个人的私生子，否则……”
“否则什么？”鹿小幽嗤笑了一声，“你要把咩咩龙销毁掉？”
龙熙凉没有正面回答鹿小幽的话，他只道：
“我不希望你和他建立起感情。”
一旦建立起感情，就很难再割舍了。
鹿小幽呵呵笑着，“给路边的流浪猫喂了一顿饭，都会有感情的，这叫恻隐之心。”
男人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鹿小幽不是个感情泛滥的女人。
“你把你失去了孩子后，无处施展的母性转移到了咩咩龙身上。”
听到龙熙凉说出这样一句话，鹿小幽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精致小巧的脸庞上，粉嫩的樱唇微微轻抿，浓密的睫羽，像处在风中的蝴蝶翅膀，轻微颤动了一下。
“我把无处施展的母性，转移到了咩咩龙身上？你觉得，我把咩咩龙作为我孩子的代替品？”
鹿小幽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冰凉和锋利。
男人的呼吸慢慢下沉，明明车厢里光线敞亮，他的眼睛却如宇宙中的黑洞，任何的光，都照不进去。
“总而言之，我不想看到你对他产生多余的感情。”
是的，这就跟给路边的流浪猫喂了一顿似的，一旦产生感情了，就再难以割舍了。
而且感情的转移和置换，对咩咩龙而言公平吗？
那个孩子，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龙熙凉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他推开车门，正要下车，一只手从他小腹边横了过来，把车门重新关上。
“龙熙凉，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多余的感情？对那个小孩产生感情是多余的，难道那个小孩也是多余的吗？”
龙熙凉不看她，鹿小幽扣住他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掰向自己。
“龙熙凉，如果小咩咩真是龙氏的私生子，你会把他当做残次品销毁了？”
男人俊朗的星眸直视向鹿小幽。
“我会。”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这是龙氏立足于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鹿小幽垂下眼睫，两片阴影落在她的眼睛里，掩盖了眸中情绪的流露。
“那我的孩子呢？”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
“我也没有进行过基因优化，我那个在人造子宫里长大的孩子，他在被找到后，也要被你销毁掉吗？
龙熙凉，你会亲手销毁那个孩子吗？”
几秒后，鹿小幽呵笑出声来，“怎么不回答我了？回答我呀，我的孩子，也会被销毁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