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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声轻微的痛呼逸自宗情苍白的唇,宗情在昏睡中产生少许痛感,抽茧剥丝一般,打扰了他沉寂许久的睡眠。
他仿佛置身于一团白色的烟雾中,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周围的景象。
在那团白色的烟雾中好像隐藏着一个很坏很坏的人,总是会躲藏在暗地里不时地偷袭他,让他无处可躲,防不胜防。
第一次,手指痛了……
第二次,脑袋很痛……
第三次,不知为何,他全身上下都开始痛了,而且,那痛意竟是连着血骨和神经一起跟着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死了吗?他还没有和蝶衣说那些柔情蜜意的情话,怎么能死呢?
隐隐约约中,宗情的耳畔浮起一句话,几个零碎的字,是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是从远古的世界里穿裂云雨,透彻时空而来,带着强大的威慑力,是巨大的力量,如同天地间翻涌的波浪,震得他心神一震,刹那间惊蛰如雷,陡然睁开眼眸,恍如隔世:“大.道天成,三界有序。宗氏小子,还不速速归来!!!”
…………
“唔!唔!!”
床榻上,宗情接连呕出几口黑色的血块,整个人躁动不安,不停地翻来滚去,开来回回,折腾不已。
暮离端坐在榻前,神色冷冽,薄唇轻抿。
她手持银针,密切观察着宗情的状态,在宗情吐出最后一口黑血,马上就要陷入惊厥之际,霎时间手起针落,一针埋入宗情的脑顶,斥呵一声:“骨香,封!噬血,破!”
“唔唔,啊……”宗情闭着眼眸,浑身不停地颤抖着,口中惊叫声不断。他的嘴里冒出一缕缕黑烟,在空气中旋转着往上攀腾,而他则是疼得在床榻上来回翻滚。
暮离见状,从针包里取出最后一支银针消毒、擦拭干净后,直接埋入宗情的眉心,抑制住宗情的躁动不安。
与此同时,她按住针背,指腹轻轻向下一沉,针背瞬间扎破肌肤,滚落下一滴鲜红色的血液。
血液顺着银针没入宗情的眉心,溶进微小的针孔,不过一秒钟,便将那滴鲜血全部吸收了。
“蝶、蝶衣……”宗情表情痛苦,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几乎蜷缩成了一团。
他被那十二根银针折磨着,仿佛快要疯了,可惜却无法动弹,只能低声呼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渴望那个女人能够将他从苦海里挽救出来。
宗情尚未醒来的意识里总是慌乱,他想,应该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了吧?否则,为何他是这般痛苦呢?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就像是点燃的烛泪,缓缓滑了下去。
宗情折腾了好一阵子,手舞足蹈,频频颤抖、瑟缩,随意翻腾着。最后,终于在那支染了鲜血的银针震慑下,消歇了一切痛苦,逐渐恢复安宁。
少顷,满室浮起一抹诡异的血香。
空气中隐约泛起迤逦的绯色,一颗颗小血粒散发着微光,飘荡在半空中,随着那从窗外吹进来的风,缓慢地向外飘去了。
那是一场极其珍贵的美景,举世难得一见,余生再无机会出现。
肖飞站在屋门口,耐心的等待着。
她十分担忧屋子里的情况,害怕暮离无法控制住那光怪陆离的蚀骨血毒,转眼间就会被血毒侵蚀,毁成了一具枯骨。
有几次,她都跃跃欲试,想要推开屋门查看情况,或者是隔着房门询问几句,但是,又怕打扰了暮离的安宁,破坏了暮离的十二银针秘.法。
肖飞开始担忧,忍不住双手握拳,在长廊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忽然,她脚步乍停,猛地抬起头望向夜空,一时间不禁惊愕住了,满脸担忧化成难以置信,嘴角无声变大,停滞在一个僵化的角度。
“那是……噬骨香?”此刻,肖飞的心境难以形容,简直被震撼到了极点。
她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满腔感慨,握紧的双手不觉间松开了又握,握紧了又再次松开,而后僵硬地垂在身侧,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眼前奇异的景象早已让她惊讶的无法说话,她的目光停在那夜空中飘舞的雪粒上时刻不分离,最后,只得动了动嘴唇,又重复了一句:“原来是噬骨香啊……”
一语毕,肖飞满头上皆是汗水,仿佛是虚脱了一般,那犹如攥紧了心尖儿的担忧终究是化开了,放下了,再也无需担忧。
她不免轻叹了一声,卷着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道:总算是趟过这趟浑水了。
“离小姐,你还好吗?”肖飞提着裙摆,快步走到屋门前,轻轻敲着门,询问道。
在十二银针秘术之后,她的态度较之前又更加尊敬了一些,尊敬中还夹杂着几分钦佩和羡慕的矛盾感,怕是往后时日里,再也不敢怠慢了。
“嗯,无碍。”房间里传出暮离的声音,低沉冷淡,似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冰人,回归到了血族人与生俱来的原始形态,冷血无情,杀伐孤傲。
“离小姐,那……”暮离话音刚落,肖飞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院子外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肖飞探着头往外看去,原来竟然是先前那名出去置办新床榻的玉家仆人着急忙慌,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
那名仆人在跑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门外。
肖飞正要出声提醒仆人跑得慢一点,小心摔倒了,结果,那名仆人倒是先开口说了话。
只见,那名仆人还没有跑进门,就先行喊了起来:“肖神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妙啊!您、您一定要救救小姐啊!”
‘噗通’一声,仆人刚跑进院子里,就一跃而起,一步冲到了肖飞面前,跪下了。
肖飞顿时一愣,满脸懵,连忙将仆人扶了起来,“你先起来说话,不要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肖神医,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小姐她在西院遇到大麻烦了。”仆人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着急不已。
“慢慢说,别急。”肖飞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袁家的人发难了?”
“没错,肖神医,袁家那些人太过分了。不仅欺负我们小姐,让小姐给她们赔礼道歉,居然还得寸进尺,想要劫人!”仆人无比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