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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口。”季念勉强压着心中怒火,好言好语,好脾气的劝。
“不松。”江旎咬住勺子不放,两颗雪白大板牙跟兔子有的一拼。
“松不松?”季念问,脸色冷下来。
“那你不可以生气。”江旎吐出勺子,和季念讲条件。
一勺子粥送过来,季念的声音越发冷淡:“晚了。”
“季念,算了。”江旎并非想放过林建,她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
“算不了。”季念抽出一张纸巾,替江旎擦拭唇角。
那个叫林建的人,没法放。
“人呢?”江旎担心季念会铤而走险,用一些灰色法子。
“打着呢。”季念倒是直言不讳。
“什么?”江旎险些一口粥呛死。打、打着?
“嗯,”看着江旎被呛的样子,季念终于笑了,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弯孤,说道:“端木琅在查林建的违规收入。”
闻言,江旎点点头,明白了,“噢,有收获?”
“还行,”季念舀着最后一点碗底,都给江旎喝了,轻描淡写地说:“在政圈里,很少有人是干净的,区别在于是多是少,是否东窗事发。”
“季念,”江旎顿了一声,轻叹气,不说话了。
“怎么了?”季念伸手探上江旎的额头,稍微放心了些。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烫。
“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不知怎么的,江旎忽然有了这个想法,“一回来,总是招惹是非。”
“不要胡思乱想。”季念把果盘递过来,“吃水果吗?”
“不吃。”江旎摇摇头,低着目光,看着被子发呆。
她听到席璟琛的那句话了,因此,才格外感到抱歉。
有些人,一旦认真了,总会让别人感到心痛。
“旎旎,”季念揉了揉江旎的头发,正要说话,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那是季念的私人电话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江旎是其中之一。
如今,屏幕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名字:荣炫。
江旎不经意看到‘荣炫’的名字,在记忆里搜索着,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女孩。
季念拿起电话接听,并不避讳江旎,低声道:“什么事?”
“江湖救急,救急,快来接我。”电话那端,荣炫的声音明亮而急迫。
“去不了。”季念说道。
“为什么?”荣炫无语三秒钟:“你这个大骗子,明明说好了一起合作,给对方打掩护的。”
“到底什么事?”季念琥珀色的瞳底泛着一丝古老的光泽。
“我在酒吧里被老宅的人逮住了。”
朦胧的灯光下,荣炫白皙纤细的手腕挂着一串精致唯美的水晶链,修长的手指轻弹了弹,落下一缕雪色烟灰,丢了昂贵的女士烟。
“酒吧罢了,没什么所谓。”最多关几天禁闭,季念并不觉得是一件为难的事。
“当然不成。”荣炫眨巴眨巴大眼睛,弱小无辜很可怜:“其实,我还钓了小鲜肉。”
“……”季念闻言,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唇角。
所以,这是让他过去做什么?
告诉荣家老爷子,小鲜肉是他这个名分上的‘未婚夫’给安排的?
不要太胡闹。
季念果断按了电话,顺手关机。
好人卡,他这里不收的。
“荣炫是谁?”江旎等到季念放下电话,才开口问道,“我想了半天,没有印象。”
“我未婚妻。”季念微抬着眸,看她,话落不语。
江旎很惊讶这个答案,惊讶过后又有些惊喜:“季念,你什么时候订婚了?不言不语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什么?”季念忽然往前凑过来,俊美深邃的面容在江旎眼底缓缓扩大。
此刻,发现江旎眼中的惊喜,他,扎心的疼。
江旎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伸手阻止季念的靠近,说道:“告诉我,你订婚了。”
“你想说什么?”祝福?他不想听。
“呃,”江旎怔住了,“如果是你真心喜欢的人,当然会祝福。”
“不是真心。”季念说完,退回原位,收了一身强悍的气场,拎起外套,起身朝外走去。
“季念,你还不记不记得我们说过一句话?”江旎在季念身后喊他。
季念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什么话?”
“催婚不可怕,谁老谁尴尬?”当时,江旎只是玩笑一说,不过,如果季念有了可以牵手的人,她宁愿认真的重复一次这句话。
“我不尴尬。”季念的身影在门口消失,顺便,带上了房门。
病房里,肖右一直窝在水台里躲避季念,他害怕季念收拾他。可是,现在看来,怕是季念没那个功夫了。
肖右从水台了窜了出来,打听八卦:“旎姐,你、你不怕念哥更生气?”
“有些气,来得早一点,比迟了好。”江旎轻叹了一声,眼底余光落在粥碗上,心情有些复杂。
她太明白季念的优秀了,优秀到她无力承受。而且,也有几分自尊心在作祟。
当年,季家的老太爷高高在上,蔑视她的眼神,她一辈子不能忘。
有些道理没有错。
嫁人,总该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她不想为难季念,更不想失去一个毕生挚友。
同为执念,她与季念都不好过……
“旎姐,你亲自把念哥推到荣小姐的怀里去了。”肖右碎碎念着,作为一个旁观者,意难平。
“肖右,你替我打听一下荣小姐,如果合适的话,我也能放心。”江旎一直都认为,季念值得更适合的人。
“明白。”肖右打了鸡血一样。他真心希望查出来的消息是个不好的结果。
…………
漆黑的夜里,临江郊区一家废弃的工厂里。
几个黑西装男子聚集在院子里一颗老树下,无聊地抽着烟,时不时地朝四周寻摸几眼。
工厂里,一个男人的哭嚎声不间断的传来。
说是鬼哭狼嚎,一点都不为过。
“求求你们了,别打,别打了,我都说。”林建被人绑了双手,头上套着粗糙的麻袋,跪坐在地上。
麻袋从里面往外渗透着血迹,斑斑驳驳,血腥而暴力。
对面空地上,摆了一张木椅子。
季念走过来,将外套递给随行人员,挽起洁白的手袖,往椅子上一坐,端正优雅,贵气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