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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零食。”
“那可不行哦。”男人眉梢柔和下来,“我记得上次你跟我说,你有个叫小瑞的朋友,他总是受人欺负,对吧?”
想起了那个小男孩,圆圆一脸同情的说,“小瑞很可怜的,同学们都不带他玩,还总是欺负他。”
冷墨语重心长说,“你看,他的个子非常矮,正因为如此,才会受别人欺负,如果他长得高高大大,自然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圆圆不禁问,“那要怎样才能长得高高大大呢?”
“那就要好好吃饭,这样才能长高长大,让别人都不敢欺负你。难道你想像小瑞一样,以后受别人的欺负吗?”
“不想!”
冷墨淡淡一笑,夹起一块牛排,放到了那丫头的餐盘里。
“吃下它,你会越来越有力气,等你长得高大了,不仅没有别的小朋友敢欺负你,你甚至还可以保护小瑞。”
冷墨三言两语,似乎就把圆圆说动了。她重新拿起了刀叉,大口大口的吃下牛排,小嘴上都沾满了酱汁,说起话来也是含糊不清的。
“唔……我要长得高高大大的,我要保护我的朋友,让别人都不敢再欺负他!”
许相思看着这一切,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女儿肯吃饭自然是好事,可为什么她觉得有些不甘心呢?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在教育孩子这点上,她却远远比不上冷墨这个男人。他的厉害之处在于总是会给孩子举例子,而正是这些生动的例子最容易打动孩子的心,也能让她听得进去。
郁闷归郁闷,但许相思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冷墨真的很会哄孩子,同时,他也是一个绝对称职的父亲。
晚餐后,圆圆那丫头便开始缠着冷墨教她写作业去了,大厅里,冷父和冷母坐在一起,对面沙发上的许相思有些局促。
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要告辞。
“伯父伯母,天色不早,我想我该走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冷母急忙唤住了她,“思思,先别走,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犹豫了片刻,许相思又坐了回去,“伯母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二人面面相觑,冷母给冷父使了个眼色,似乎是要他说,但冷父似乎觉得有些无法开口,面露难色。
冷母轻叹了一声,望向了许相思,一脸的慈爱。
“思思,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老人家本不该干涉。可眼看着圆圆这丫头一天天的大了,再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我也看得出冷墨对你的情意,我想……”
说到这里,冷母迟疑了片刻。其实她没说完,许相思也隐隐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果然,只听冷母正色了几分,“思思,回家里来吧,和冷墨把婚事办了,给圆圆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许相思很是为难,可这两个老人家今日都把话说的这样明白了,她也不能装作没听到,可又该如何答复呢?
嫁给冷墨,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心里的一个结,还没有解开。
“思思,伯母今日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还有你伯父,我们二人都是这样想的,能给我们一个答复吗?”
见到那两位老人家殷切的目光,就那样望着她,似乎是等待着她的回答。
许相思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可她终究不能满足这老两口的夙愿。
“对不起,伯母,伯父,我果然还是……”
“思思,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冷父居然开了口,“若是有顾虑,不妨全都说出来,我们大可摊开来谈。”
“我……我真的不能嫁给冷墨,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许相思咬了咬唇,拎起包包起身要走,冷母赶紧叫住了她,“思思,你等一下……”
“让她走。”
二楼走廊处,传来冷墨那低沉的语气。
男人站在围栏前,幽深的眸子望着楼下大厅,面色如冰。
“冷墨,你在说什么呢?到这种时候,你不挽留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冷母责怪起来。
冷墨脸色有些难看,心情也是早已不悦。
许相思拒绝和他结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说之前的那些拒绝他都可以忍受,但这次当着他父母的面,她仍旧拒绝了,这就让他感到很没面子。
向来孤傲又自负的他,又岂能容忍?
“她要走,让她走便是了。你们也用不着把圆圆搬出来,若她心里还有这个女儿,根本用不着你们说。”
许相思心中本还有些许愧疚,但此刻听男人这冷硬的语气,顿时也来了情绪。
“冷墨,我心里有没有女儿用不着你来说,你以为你很懂我吗?我今天不妨把话说明白,我爱女儿是一回事,但我和你结婚,绝无可能!”
冷墨冷笑了一声,眼底深处隐隐有一团火光跳跃起来。
“真是笑话,你以为我冷墨离了你,就找不到女人了不成?”
他这句话,顿时把许相思噎住了。
是啊,他冷墨是谁?冷氏集团的大总裁,有权有钱有地位,整个滨城市惦记着他的女人能从市中心排队排到码头去,他当然有说这种狂傲的话的资本。
可不知怎的,许相思却觉得这话极为刺耳,心中忍不住一股子火气。
“好啊,你爱找谁找谁,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反正和我没关系!”说完这话,许相思气呼呼的拎包就走。
“思思,你先别走,听伯母一句劝……”冷母在后面喊了两声,却依旧没能让她回头。
眼见着许相思消失在夜幕之中,冷母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责怪的目光向儿子望去,“冷墨,你瞧瞧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我怎么了?嫌我说话不好听,她说话就好听了?”
“够了!”一旁冷父皱着眉头出声,“她人都已经走了,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老陈,开车去送送。”
“是,先生。”
老陈应了一声,刚要走出门去,只听二楼的冷墨冷声喝道,“老陈,不许去!”
冷母头疼的说,“冷墨,你们俩闹脾气归闹脾气,这天色这么晚了,街上保不齐有坏人,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一定会害怕的!”
“害怕?”冷墨冷笑道,“她也会害怕?我看,她胆子大的很呢!”
他发现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简直是胆大包天!搅动了他的一池春水,却又不负责任的离开,不仅胆大,而且还可恶!
冷哼了一声,冷墨扭头便进了屋,关门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情绪。
楼下司机老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我还送不送了?”
“去吧。”冷父挥了挥手,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那苍老的脸庞之上,似乎又瞬间老了十岁。
沉吟片刻,冷母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两个不知道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如找个机会,我们把思思约出来单独谈谈吧?”
冷父一声长叹,“也好,那就依你。”
言罢,老人家似乎又想到了眼前这烂摊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哎……真是一段孽缘啊!!”
……
自从那一晚出了冷家后,许相思无处可去,自然是又回到了闺蜜文宣的家,也继续回到泊源集团上班。
这天,季维扬来了,还把许相思叫到办公室。
当她推开那扇门的时候,便见到了那一抹高挑的身影。
依旧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西装,独自站在落地窗前品味着红茶,仅仅是一个背影,便透着无上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