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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诡听着微型通讯器内传来的法尔里德慎重却又让人无法相信的话,半低垂着头。
“什么叫你隐约觉得的还有一个人?”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法尔里德闷闷道。
灵诡听着那个刺耳的阴森笑声还没停,整个超级电脑的中央机房中,四处回荡着这种毛骨悚然的笑声,她拧眉,觉得刺耳烦人,走去过道,继续通话。
“方济呢?出来!你说,教皇上面还有人吗?”
通讯器中,每隔几秒,响起了方济阴沉沉的声音:“不确定,但是以梵蒂斯教皇的能力,的确不足以领导整个第六帝国,而且你去过第六帝国的总部,也进过那间秘密会议室吧?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你没有发现吗?教皇不坐主座,而是另辟了一张位置,甘愿坐在主座旁。”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法尔里德担忧的闷声问。
“没事,你好好呆在原地,和阿黛药神呆在一起,我很快回去。”
灵诡关闭了通讯器的公共对话频道,回到了宫司屿、封锦玄、灵渊的身边。
偌大的金属超级电脑机房中央,圆柱形的操作台前,宫司屿是他们四个人中,最擅长电脑系统入侵操作的人,所以他开启了操作台前的键盘,正在飞快的寻找着这份线上影像的IP地址,以及所有可以获取的信息。
灵诡望着宫司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闭眸,脑海中开始还是回忆在第六帝国总部看到的一切……
主座旁边,另辟了一张位置,这个现象,她也注意到了。
难道真的还有一个人?
梵蒂斯教皇只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
真正的幕后操纵者,从来都没有付出过水面?
“是幽灵IP,无法追踪。”宫司屿深沉拧眉,停下动作,放弃继续追踪。
“什么叫幽灵IP?”
“在全球互联网点上建立了上亿个虚拟IP地址,同时抹去了真正IP的痕迹,而且……这段影像也只是虚拟生成的,可以说,它是用超级电脑编程的智能语音对话系统……这是目前最先进的超级电脑才能做到的。”
“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灵渊看向封锦玄和宫司屿。
“拿走这台超级电脑的系统终端储存器,带回去,慢慢研究。”宫司屿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关闭了面前的影像,关闭了超级电脑的系统,然后在圆柱体的操作台底端,找到了隐藏在金属板后面的终端储存器,暴戾拆卸,扔给了封锦玄。
正当他们四个人打算彻底毁去曼查克沼泽基地,离开这里超级电脑的中央机房时,“砰”地一声!通往出口的金属门自动关闭,瞬间将灵诡他们困在了机房中。
“咔哒”一声,整个机房一片黑暗。
漆黑的环境下,灵诡、宫司屿、灵渊、封锦玄瞬间背靠背,四人围在一起,警惕的感受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周围,有无异常的动静。
本以为会被偷袭。
结果,这只是中央机房内部的超级电脑,开启了自启程序。
在被宫司屿强行关闭后,又自主启动。
紧接着,微微的白光从超级电脑的屏幕泛出。
30个一模一样的3D立体全息影像,瞬间出现在了他们四个人的面前,并包围了他们。
半人高的体型,诡异恐怖的残破人偶娃娃长相。
魔音绕耳般的阴森诡笑重新响起,这些恐怖的全息影像,开始不间断的互相重复要说的话:
——很遗憾到了这个地步你们才发现我的存在。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你们是不是很想刨根问底?
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犯恶心的奸笑声又开始了。
——你们,找不到我,因为我是爹地制造出来的超级AI,我,无处不在!
说到这,恐怖玩偶形象的全息影像露出了诡异可怕的笑意。
“走吧,我已经在这里安满了引爆装置,没必要听一个程序自言自语。”
灵渊拧眉,心知在这里呆多久,都寻求不到答案。
灵诡觉得灵渊说的有道理,就算金属门封死了,可是她有冥珠。
于是,开启了回远洋货轮的传送通道,他们四个人依次钻入通道。
身后,诡异的虚拟影像还在自言自语,却无人理会。
灵诡是最后一个钻入传送通道的,金属墙壁上,倒计时器已经停在了5秒。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这是爹地让我转告你们的!
蓦然回首,灵诡冷幽的美眸和诡异阴森的恐怖玩偶虚拟影像四目相对……
传送通道的门渐渐关闭,最后一秒,灵诡隐约听到了毁天灭地般的爆.炸声。
她知道,是曼查克沼泽基地被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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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日晕耀眼。
撒哈拉大沙漠,方济管辖的荒漠基地沙丘表面,出现了一个直径为6个足球场这么大的巨型深坑,形似陨石坑,实则深不见底,隐约可见坑洞深处被黄沙掩盖之初,有金属钢板之类的建筑残片……
造成如此大的动静,导致大量的砂砾如瀑布般往深坑中倾泻,黄沙漫天,迷的人睁不开眼。
忽然间,四抹身影从深坑中一跃而出,“哐”一声纷纷砸在了松软的沙漠中,深陷其中。
其中一抹身影,其身姿雄浑霸气,魁梧高大,如一座小山般,在摔地前一秒,宠溺的将身边的女人捞入怀中,充当垫背,宁可让自己摔着,也舍不得让女人受任何伤害,尽管,女人根本不会受伤。
另一抹稍显拔高修长的精瘦身影,则抱着一口巨大淌着福尔马林液体的棺材,吃力的砸在沙坑中,这抹身影,动作停滞了几秒,然后愤愤然的一脚踹飞了抱着的棺材,骂了句“shit”,就见棺材里被泡肿胀的尸体滚出了棺材,在沙丘上滚了好几圈。
见即,精瘦的身影深深的叹了口气,不顾满身砂砾,满嘴沙尘,狼狈起身,又去把那具尸体抱了回来,重新塞进棺材中,确保没磕破,没损坏,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按了一下耳中的微型通讯器,阴冷沉沉的在公共频道说道:“你父亲的尸体,带出来了,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