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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咒的时效是三天,一解除,灵诡就醒了。
除了睡得浑身乏力,四肢酸痛,头昏脑涨,她没有任何不适感。
灵渊急急匆匆的从外步入,并未发觉灵诡已经醒了,等发现时,他愣住,却已经收不回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些尴尬的站在那,无声的看向宫司屿,似乎在问,这怎么办?
“大哥怎么不回答?殇殇进了冥界天牢?他怎么了?”
叶眉拢起,灵诡狐疑的瞟了眼灵渊,旋即伸手拿过了放在床头的三界手机和普通手机。
三界手机已经没电了,不过普通手机的电量却是满的。
她蓦然间觉得奇怪,瞟了床边的宫司屿一眼,倒也没问出口,只是心中生疑,普通手机的电充了,却不帮她充三界手机的电?为什么?
“没怎么,他胡闹呢。”
灵渊的食指,摸了摸鼻梁,含糊其辞道。
望见普通手机上的日期,灵诡闻言,未理会,只是惊呼:“见鬼了,我睡了三天?怎么回事?”
灵诡赫然看向了床边坐着的俊美男人,黑脸:“你对我用昏睡咒了?”
“没有。”宫司屿立马否认,“不是我。”赶紧撇清。
“是……”
宫司屿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时,清瑶姬香风一阵,施施然步入房间内,优雅淡笑出现,似乎掐准了灵诡这个时候会苏醒。
“是妈妈啊。”
“你对我用昏睡咒干嘛?”
清瑶姬朝着宫司屿勾了勾葱白修长的食指,似笑非笑,示意自己女婿让道让位,宫司屿见即,目光深沉,面色冷然,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了自己岳母。
就见清瑶姬在床边坐下,捏过灵诡的手腕,搭了半晌,宠溺的拍了拍灵诡的小脸蛋儿,“哦哟,妈妈的宝贝,这肚子里的宝宝可算是没被魔气影响,你人也没事儿了,对你用昏睡咒还不是怕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呆不住,不想安胎,非得下床?不过现在是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你要记住,怀孕期间,千万别和拥有魔气、煞气之类的人大打出手,明白吗?”
以灵诡聪明过人的探查力,只需一点,她便知道有事。
“是发生了什么?和殇殇呆天牢有关?”
灵渊保持沉默,宫司屿觉得没必要再隐瞒,直言道:“青乌死了,阿萝失踪,蒋子文成了头号嫌犯,原先被关在阿鼻地狱饱受酷刑,可他给灵殇烙印了,彼此痛苦共承受,灵殇支持不住,这会儿暂时正被看押在冥界天牢中。”
言简意赅的将这三天中发生的所有事,和灵诡说了一遍后,宫司屿复杂的凝视着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灵诡,他心口莫名发闷,因为他一度以为,灵诡听到蒋子文出事,会立刻跳起来跑去冥界看他。
如果是这样,就算心知灵诡和蒋子文之间不可能再有些什么,但他却是会介意,会吃醋。
可令他惊讶的是,灵诡非但没有激动的跳下床,还朝他伸出了手,瘪瘪嘴,似乎是要他过去,她想抱。
见即,宫司屿在床头靠床边的位置坐下,还未开口问“怎么了”,就见灵诡紧紧的挽住他的手臂,依偎进了他怀中,对着清瑶姬道:“妈,我饿……”
“妈妈去给你做,想吃什么?”
“都可以。”
清瑶姬离开后,灵渊也觉得再呆着不方便,自己妹妹和妹夫小夫妻的卧室,他呆着,太煞风景,于是,多言了一句:“妹夫,哄完诡儿记得有空去冥界,帮我把殇儿弄回来。”交代完,就离开了。
灵诡盖着薄被,披头散发,窝在宫司屿怀中,往他臂弯钻了钻,格外的粘人。
宫司屿顿时心都化了,宝贝的搂着媳妇儿,俯首,亲了又亲。
但是该问的,他还是问出了口,“听到蒋子文出事,你不着急?”
“急什么?你不是已经都代替我去看过他,也尝试过帮助他了吗?”灵诡不答反问,埋在他怀中看穿一切的回答道,“现在想想,我好像明白三天前晚上,为什么大半夜这么多电话打来,估摸着就是通知我蒋王大哥出事的。”
宫司屿静静的听着,并不惊讶灵诡的聪慧和敏锐洞察力,她本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帮我关了手机,哄着我又睡了,我知道,等我睡着,你肯定奇怪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电话,替我看了。”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替你去看他?帮他?而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管他死活?”
“确定啊,虽然帝司是个醋缸,可帝司也是个仗义的好男人,你肯定会的,而且你应该明白,你如果不去,我也会去,以我的脾气,冥界的人敢把我大哥关在阿鼻地狱,我必然会生气惹事,还不如你替我出面。”
闻言,宫司屿“嘁”了声,看似毫不在意,更露出无所谓的俊美邪笑,实则心里乐开了花,抱着灵诡就是一阵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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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灵诡填饱肚子,服下了清瑶姬给的安胎大补丸,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穿上一件飘逸的淡紫色长袖纱裙,挽着宫司屿的手臂,拿着冥珠,打算前往冥界,去牢里“慰问”一下沦为阶下囚的蒋子文。
可是,当灵诡尝试用冥珠打开传送通道,却数次失败。
打电话问了容浅才知道,原来是审判司觉得她是蒋子文亲信,有合谋杀害青乌的嫌疑,已经将她冥珠传送回冥界的功能,暂时封闭,除了不能回冥界,一切照常使用。
并且,作为亲信,范无救、灵世隐也被软禁在府邸中,禁止离开。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用不了冥珠,不代表她去不了冥界,正巧灵渊还在家中未走,所以,灵诡直接让灵渊带她去见了蒋子文。
冥界天牢最深处。
阴暗恐怖,处处贴满了限制鬼魂的黄符咒图。
狱卒打开了牢门,灵诡在宫司屿和灵渊的陪伴下,弯腰进入牢房。
入眼就见她的好弟弟,脸色苍白还未恢复,一脸郁闷,像蒋子文欠了他一个亿似的,黑着脸,自闭的坐在角落,抠着监牢石头缝里面的烂泥。
而蒋子文,则气定神闲的盘膝而坐在一边,闭目养神,身前摆着一简易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杯茶,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