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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玉喝了全光前的酒,但又不好意思不帮人家的忙,更不愿意得罪刘从丽,他想了一招,就跟曹二柱私下说:“二柱,选举之前我不能呆在家里了,全光前肯定会让我出去帮他拉票,我跟他去吧,对你影响不好,我都不支持你,哪个还会支持你呀?直接不帮全光前吧,可端了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的管,我抹不开那个面子,更不想得罪人家。要不,你就说我得了急性阑尾炎,到县医院里开刀住院去了。”
曹二柱伸出大拇指说:“爸,你这一招真高!嘿嘿,爸,你怎么想到了这一招呢?”
曹明玉笑着说:“我在城里打工的时候,一个工友夜里肚子疼痛,送到医院,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要开刀!他开了刀,还住了两天院。”
“这个办法不错。”曹二柱想了想说,“爸,你就到我姐家住几天吧!”
曹明玉摇了摇头说:“你用车把我送到县城里找一家小旅馆住下,给我点钱,躲他们几天,等选举那天我回来。”
曹二柱看了看曹明玉,笑着问:“爸,你怎么那么怕全光前呀?”
曹明玉支吾说:“切,二柱,我不是怕他,是不想得罪他。”
曹二柱拽住曹明玉,低声说,“爸,没那么简单吧?嘿,爸,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刘从丽呀?”
曹明玉一怔,紧张地连连摆手说:“没,没有的事儿,你别往歪里想。”
曹二柱看曹明玉慌张的神态,他深信他跟刘从丽关系不一般,他笑着说:“爸,你犯点小错我不会告诉我妈的,只要你不陷得太深惹出麻烦就行。”四处看了看,又小声说,“爸,你等会儿喊肚子疼痛,在床上打滚,我开车送你到县城,就说送你上医院看病去。”
曹明玉笑着说:“嘿嘿,连你妈也骗?”
曹二柱点点头说:“嗯,这事得做得天衣无缝,只能你知我知,那样全光前才会信。”
曹明玉高兴了,他苦着脸说:“二柱,你对我太好了,比你哥大柱强多了。”
到了半夜里,曹二柱刚和郭小萍激情结束了,胡大姑跑到楼上说:“二柱,不好了,你爸喊肚子疼痛,痛在床上打滚,他说快忍不住了,你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曹二柱心知肚明,他装出紧张的样子说:“白天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病就这么厉害呀?”
胡大姑催促说:“二柱呀,你动作麻利点!看样子很严重,别耽搁了。”
曹二柱跑到楼下,郭小萍、孙明芝都起床了,动静不小,把左右邻居都惊动了。
曹二柱把捂着肚子喊疼痛的曹明玉搀扶到车上,胡大姑焦急地说:“二柱他爸,忍着点,别叫唤了!我去照护你。”
曹明玉不好拒绝,他呻吟着说:“哎呀,嗯,你去当然好呀,可屋里丢得开不?”说着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曹二柱,想让他出面阻止胡大姑,不然就露馅了。
曹二柱心领神会,他立即说:“妈,你都不用去了,爸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他有我就行了,你就在家里照顾我姐和我老婆。”
曹明玉摆摆手说:“要是病很严重你再去,你就在家里看着家,照顾好两个丫头。”
胡大姑点点头说:“好,你安心治病,别惦记家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问,“二柱,你带钱没有?”
曹二柱故意说:“妈,我一慌张,把正事儿忘了,要不拿拿点钱。”
胡大姑进屋拿了五千元说:“要是不够,你找你姐借点。”
曹二柱开着离开了梨花冲。
曹明玉坐起来高兴的说:“二柱,你说我演得像不?”
曹二柱笑着说:“爸,你没有当演员,真有点浪费了,我妈,我姐,我老婆,他们都没有看出破绽哩。”
到了县城,找了一家小旅馆,让曹明玉住下了。
曹二柱要离开,曹明玉伸出手说:“你给点钱我,多给点,我攒点私房钱。”
曹二柱给了两千元,笑着说:“爸,这么多钱够不?”
曹明玉欢天喜地,连连说:“够了,绰绰有余了。”
曹二柱临走时笑着说:“爸,你每次给刘从丽少给点,细水长流。”
曹二柱开着车离开了县城,走到那个熟悉的路口,他下了公路。停到易桂花门前,他按了按喇叭。
听到汽笛声,易桂花从梦中惊醒了,她兴奋地跳下床,到窗前看了看院子外面,看到了曹二柱从车里下来了,她披上一件衣服就跑了出来,她打开门,等曹二柱一走进来,她什么话也不说,便搂住了他。
走进了堂屋里,易桂花的老娘大声问:“桂花,刚才进来的是谁呀?”
易桂花激动地说:“妈,你们的干儿子,那个要饭的。”
曹二柱也说:“妈,是我。嘿嘿,我又来了。”
易桂花的老娘笑着说:“好,是你就好,桂花天天想着你,你终于来了。”
曹二柱抱着易桂花走进了房间,他四处看了看,笑着问:“你老公吕明义呢?”
易桂花搂着曹二柱的脖子,脸贴着脸,做一个苦脸说:“唉,我遇到麻烦了。我们易家跟吕家弄僵了,吕明义不愿意跟我离婚,他也不愿意到我家里住。唉,真不知怎么办好!”伸手摸了摸曹二柱的脸,笑着问,“嘻嘻,今天你不会走吧?呜呜,已经大半夜了!”
曹二柱把易桂花放到床上说:“好。我今天留下来陪你。”爬上床又说,“我们睡到明天早晨,你老公吕明义不会突然闯进来吧?”
易桂花躺在曹二柱的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说:“嘻嘻,你怕他拿刀砍你是吧?嘻嘻,你会跑,跑得跟兔子还快,你怕什么呢?”
曹二柱假生气了,用手挠了挠易桂花的腋窝,弄得她“咯咯咯”直笑,他说:“小样,你看戏不怕台高,是吧?他要真砍掉了我一根胳膊了,你说怎么办?”
易桂花用手摸着曹二柱的脸说:“那好,我把那只胳膊放到我的房间里,当摆件,没事儿的时候就用手摸摸你的手。”
曹二柱吻了吻易桂花的嘴唇说:“你想摸我的手呀,你现在摸呀!”
易桂花笑着说:“你整个人在我身边,我更想摸你的脸。”想了想说,“哎,要饭的,你老婆那么漂亮,还蛮听你的话哩,她真不打折扣地给我打了五万元。”
曹二柱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老婆特有远见,她到我家的时候,我还没有钱,住的还是土坯房,她死心塌地要跟我……”
易桂花低着头说:“你老婆还很有才,她给我写的那个序,连出版社的编辑都佩服,以为她是一位有才气的大作家。”
曹二柱伸手在易桂花的屁股上摸了摸说:“她写的那个序言一直在拍你的马屁,把你拍爽了,你才这么夸赞她,是吧?”
易桂花皱起眉头说:“她是我的情敌,我恨不得想她……嘻嘻,不说了。嘻嘻,她的文字功夫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