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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琉璃抬起头认真看着贤王的脸,见其表情认真诚挚没有取笑的成分,这才放下心,“王爷真是过奖了,什么母仪天下不母仪天下,我没那么大的志向,我只要家庭和和美美、生活安安静静便好。”
这句话,叶琉璃可不是忽悠贤王,她是真这么想的。
至于贤王是否相信,她就管不着了。
两人又抱了好一会,才分开。
“琉璃,我有愧于你。”贤王的面色带了忐忑。
叶琉璃眉心一跳,“你的初恋情人来找你了?”
“初恋情人?什么初恋情人?”
“难道是表妹?”
“什么表妹?”贤王一头雾水,“关于这件事,之前不是与你解释过了吗?我没有初恋情人也没有表妹。”
“最近一年你都没出王府,难道你看上王府的哪个丫鬟了?”叶琉璃依旧不放心。
“……”东方洌无奈,“不是关于感情,感情方面我只喜欢你自己。”
叶琉璃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你出轨,其他都好商量。”
东方洌点头道,“明日,便是你的生辰。”
叶琉璃眼珠子转了转,关于生日,东方洌提了许多次她也没怎么记住,毕竟是这幅身体的生日和她无关,“呃……生日而已,也不是七老八十,不用那般重视。”
“不行,这是我们相识后的第一个生日,必须要重视。”东方洌一脸严肃,认真得好似商谈什么国家大事,“之前想建琉璃宫送给你,如今怕是送不成了,琉璃宫还有月余方能建好,总归是……我的错。”
叶琉璃语噎,琉璃宫为何没建成?还不是因为她作的?他非但没怪她,反倒是怪罪自己。
说不感动是假的,叶琉璃双手环在他结实的窄腰上,用脸蹭了蹭他的衣襟,“笨蛋。”
突然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令人留恋。
东方洌揽着她,叹了口气,“要不然,再换一个礼物吧,就换……”
“别的礼物我不要,我只要琉璃宫,”叶琉璃道,“有句话叫好饭不怕晚,好礼物实际上也不用那般及时,再者说,生辰可以向后推一阵子。”
东方洌凝眉,“推后生辰?生辰如何推?”
叶琉璃眨了眨眼,“当然能推,推后一天便多年轻一天,不是吗?”
东方洌一愣,随后轻笑出声,“如此想来,也很有道理。”
叶琉璃叹了口气,“这幅身体十六岁,啧啧,还真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啊,如果我能永远十六岁该多好?”
东方洌陪着她长吁短叹,始终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享受幸福的时刻。
叶琉璃却突然问道,“对了,我还不知你多大年纪呢。”
“……”东方洌有些挫败,自家王妃这么不关注他,“十九。”
叶琉璃一愣,一把推开他,“啥?多大?”
“十九岁,怎么?”东方洌不解。
叶琉璃嘴角抽了抽,“你怎么才十九?我以为你快三十岁了。”
“……”东方洌面色僵硬,“我看起来这么……老吗?”
叶琉璃这才想起,在这个时代,三十岁可真心步入壮年向老年方阵进军了,只不过打死她也没想到贤王才十九岁!
先不说他的封号,“贤王”,听起来就是个七老八十的嘛。
其次,其性格,除了刚见面时还有一点血性,其他时候软趴趴的白莲花,装模作样,最擅长装病。
再次,就是他的脸。因为满是伤疤,整张脸就找不到一块好皮,自然就看不出年龄。
怎么也没想到才……十九岁。
这哪是什么霸道王爷,分明就是个卖萌的小鲜肉。
“琉璃,你的脸色不好,到底怎么了?”东方洌焦急问道。
叶琉璃默默向后退了两步,“没……什么,就是有种负罪感。”
东方洌吃惊,“负罪感?什么负罪感?”
叶琉璃如何回答?
她心理年龄已经大学毕业二十好几,现在却天天和一个十九岁的小鲜肉谈情说爱,她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你年纪太小了。”她闷闷道。
东方洌更是不解,“小?但我比你年长三岁。”
“……”
叶琉璃内心呐喊——她说的是心理年龄!妈蛋!心理年龄!
有种老马失蹄之感,怎么之前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怪只怪,这家伙也忒少年老成,丝毫感觉不到他才十九岁。
东方洌垂眼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终还是无法抵抗美色诱惑,低头亲了过去。
但还没亲多久,却见叶琉璃的脸通红通红。
东方洌大惊,“琉璃,你是不是病了?为何脸这么红?”
“没……没怎么……”叶琉璃尴尬地别开脸。
自从照顾腰伤的某人后,叶琉璃便一直住在主院,与东方洌同住。
虽然屡次干柴烈火,但某人腰伤,也只能干着急地馋着,如何哀求,叶琉璃都是不同意的,只让其好生休息,将腰伤养好了再说。
谁让他别处不受伤,偏偏腰受伤呢?
夜深了。
两人梳洗过后上床安睡。
虽然同躺在床上,但想到身旁男子还不到二十岁,叶琉璃就觉得心里十分障碍,对方碰她一下,她都如同触电一般向旁一闪,最后竟已挤到了床边。
床的另一边,东方洌十分虔诚地将近几天所行之事在脑子里反复思索数遍,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反反复复的咀嚼,思索自己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但思来想去也没发现。
最后东方洌慢慢转过身,蹭到她身边,将手搭在她身上。
叶琉璃只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你做什么?”严厉道。
“……”东方洌十分委屈,“自然是睡觉。”
“睡觉就好好睡,干什么动手动脚?”叶琉璃的口吻,就好像教训一个高中生不要早恋一样。
东方洌不再吭声,但怀抱更紧。
他的气息轻轻洒在她的身上,略痒。
却不知是慢慢想开了还是适应,罪恶感也逐渐减淡,随后疲倦便铺天盖地而来,没一会,叶琉璃睡了去。
叶琉璃虽然睡了,东方洌却失眠,他小心翼翼地揽着自己心爱女子,一直纳闷,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他改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