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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嬷嬷想到叶琉璃和贤王两人伉俪情深,犹豫着不知如何说出来。
“嬷嬷?”叶琉璃的心狠狠一沉,“他不会是……出事了吧?他不是到栾城上任了吗,又发生了什么?”
无奈,戴嬷嬷深深叹了口气,“贤王他……薨了。”
“什么?”叶琉璃瞠目结舌,没有悲伤,更多的是惊愕,她根本无法相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嬷嬷道,“前些日子皇上办了一个泰天山祭祀,算是皇家祭天后上苍保佑的还愿,当时貂蝉等人去伺候,但因为上山到祭坛的缘故便不能携带下人,所以貂蝉等人不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山上乱成一团,说贤王跳崖了。”
叶琉璃震惊,双眉皱紧,狠狠的盯着前方,“皇上派人去找了吗?”
“找了。”
“找到……尸体了吗?”
“没有。”
叶琉璃垂下眼,“泰天山山脚下有什么?是水还是土地?”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戴嬷嬷摇了摇头。
叶琉璃缓缓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贤王跳崖一事,皇上昭告天下了吗?”
“距奴婢来胡国前,还未昭告。”
叶琉璃轻轻点了下头,“还未昭告就说明皇上不肯接受这个事实,皇上定然还在派人寻找。”声音越来越小,却不知思忖什么。
戴嬷嬷继续道,“听说因为此事,皇上大受打击病倒了,太医院全都守在宫中。”
叶琉璃抬起头,不解问道,“这些宫中之事,戴嬷嬷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住在贤王府吗?”
戴嬷嬷解释,“小姐别误会,奴婢能知道是因为玉珠姑娘说的,玉珠……”
“等等,”叶琉璃再次打断,“玉珠?玉珠没跟着王爷去栾城?”
“没有,王爷将玉兰、玉珠留在了贤王府,专门照顾奴婢。”戴嬷嬷声音有了愧疚。
叶琉璃淡淡笑了,“这家伙,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回心转意,”将视线转到了戴嬷嬷身上,“戴嬷嬷你当时太冲动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要寻死?”
戴嬷嬷叹了口气,“不瞒小姐,当时奴婢满脑子只是一个念头,就是让你们相信奴婢,不仅让小姐相信,也让皇上相信,奴婢最怕的是皇上不信,”声音顿了一下,看着轻笑的叶琉璃十分不解,“小姐,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伤心。”
“当然不伤心了。”叶琉璃眯着眼,眼底精明闪烁,“他绝对没死。首先,活见人死见尸,泰天山也不算什么荒郊野外,既然能让皇上上山,说明已做好的保卫措施,换句话说,就算是不幸摔死了,也不会找不到尸体。”
戴嬷嬷恍然大悟。
“其次,东方洌他不可能自尽!呵,”叶琉璃淡笑着,眼中荧光流转,“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他,那般风华万千的男子却瘸腿坐在轮椅上,换个人都会自暴自弃,但他却没有,依旧卧薪尝胆的筹谋崛起。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因失去爱人就寻短见?”
叶琉璃逐渐收敛了笑容,“他不是寻短见,而是金蝉脱壳摆脱贤王的身份,这样才能做他想做之事,才能施展全力来——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