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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萨拉的官员战战兢兢,噗通一下跪倒,连连磕响头,“太女饶命,太女饶命!微臣确实想要长孙前来陪伴太女殿下,但……但……老臣还想效忠皇上呢!”
“呀,这样就挺冲突了,真遗憾。”
对方毕竟是老臣,叶琉璃也不好让其下不来台。
如果是从前,搞不好她会讨厌死这群老不死的,但自从听东方洌讲了那个励精图治却又亡国的皇帝的故事,她却对这些别有所图的臣子有了另一种看法。
叶琉璃的视线在群臣中扫视,突然看到刚刚咋呼得比较欢实的一名官员,如果她没记错,那名官员姓孙,“满朝文武要说气质最好的要数孙大人了,本宫好像听说孙大人的长子容貌最像孙大人,虽然孙公子比本宫年长十几岁,但本宫不在乎,要不然让孙公子入宫做皇夫?”
眼神满是戏谑。
姓孙的官员也是吓坏了,噗通跪倒,“老臣多谢太女殿下抬爱,但犬子有妻有子,配不上太女殿下呀。”
“谁说配不上?本宫喜欢,就能配上!至于妻女嘛……”叶琉璃的声音上挑了下,“孙夫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小公子既是孙公子的血脉,便按照皇子丧事规格进行,入葬皇陵。”
皇上不悦地看向叶琉璃——入皇陵?你和朕商量了吗?
叶琉璃对皇上挤了挤眼睛——矮油父皇,他不会同意的,儿臣就说说,打打嘴炮而已。
果然孙大人大哭起来,“太女殿下饶命!老臣还想效忠吾皇呢!皇上明鉴!老臣要服侍您呀!”
皇上看不下去了,便点了点头,“孙爱卿起来吧,”而后看向其他人,“诸位爱卿,你们可有皇夫推荐的人选?”
这一次,再也没人敢BB了。
叶琉璃一脸的“失望”,“唉,那怪人家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如今本宫也感受到这世界对本宫深深的恶意了,本宫好容易想好好纳个皇夫,相濡以沫、举案齐眉,怎么就这么难呢?”
官员们齐齐心中暗道——太女殿下您这就不厚道了,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
卲薇宫。
叶琉璃像欢乐的小蝴蝶一样跑了回来,这可把西施等人吓坏了。
当叶琉璃冲进宫中时,玉兰几乎要尖叫,“殿下不要跑!您还怀着身孕呢!”
“哎顾不上了,心肝儿……不不,是长歌呢?”叶琉璃问道。
“回太女殿下,长歌大人在房间。”玉兰道,但同时又用责怪地眼神瞪向西施。
西施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我也没办法,太女殿下拦也拦不住。
跟在叶琉璃身后的小福子也是捏了把汗,等在卲薇宫的李公公立刻拿到了把柄,捏着兰花指就冲了上来,“不是咱家说,福公公也不好好伺候太女殿下,殿下身子重,福公公也不知道劝着拦着。”
别人家只有一个总管事公公,卲薇宫却有两个。
只不过两个公公的分工不同。
小福子负责跟随叶琉璃,李公公则是留下来抱长歌大人的大腿……不对,是伺候长歌大人。
至于连翘……下人们已经对其视而不见,毕竟失宠。
小福子见自己小辫子被抓,恨得咬牙切齿,“我……我……我也得能拦住不是?”
李公公很是得意,“拦不住就不拦了?那回头扫院子的宫女说扫不净,是不是就不用扫了?”
小福子被怼得满脸通红。
叶琉璃正要进正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回了来,“玉兰,连翘呢?”
玉兰上前,恭敬道,“回殿下,连翘大人最近也不知在研究什么,几天没出宫了,只不过定期宫人们送饭菜进去。
自从叶琉璃下令给偏殿安上了马桶和浴盆后,连上厕所都不用跑出来了。
叶琉璃眨了眨眼,想着去瞧瞧连翘做什么,但刚走几步,想想连翘那家伙武功高强也不会怎样,与连翘相比,自己的事儿才更重要,想着,又重新转身,快步入了正殿。
叶琉璃进了大门,院子的角角落落就有议论声了。
申嬷嬷看着眼前一切,叹了口气,“我看呀,连翘大人那边,咱们也不用使劲儿了,凉了凉了。”
李公公赞同地点头,“没错,以后咱们就专心伺候长歌大人就行,不是我说,这长歌大人得宠就是有他的道理,通过这几天伺候长歌大人,我发现长歌大人从来都是从容淡然、不骄不躁,那雍容华贵的气质,哪像江湖人?说话也是斯斯文文、进退有度,随口说上那么一句话便恩威并施。这些先不说,就说长歌大人的容貌,原本我看着长相不如连翘大人俊朗,但如今仔细一看,是越看越耐看。”
“是啊,我也认为长歌大人长得更嫩乎,看着便惹人怜惜。”申嬷嬷道。
“以后咱们就认准长歌大人了!”
“没错!”
两人商量好,做了决定。
房间内。
静悄悄。
“心肝儿,你在做什么?心肝儿,想没想我?”叶琉璃刚跑一半,突然想起,如果东方洌睡了,这样岂不是把他吵醒?赶忙放慢了脚步,悄悄进去。
虽然卲薇宫只是远离后宫的一个小寝宫,但到底规模还不小,光正殿就有足足五百平米左右的大小,放在现代便是大平层,从正殿大门到房间,也有一段距离。
当叶琉璃到了卧室时,发现卧室空无一人,便去了另一个方向。
与传统古代建筑——将书房单列一个房屋不同,叶琉璃用现代方式将整个正殿做了重新划分,划分为五室三厅,其中一个南向的房间便设为书房。
叶琉璃猜想这个时候东方洌不在卧室便一定在书房。
果然,刚赶到书房,就见东方洌在伏案写作。
他是那般认真,认真到即便恢复了几成内力,也依旧未听见叶琉璃的脚步声。
叶琉璃悄悄入内,未惊扰他,见他在写话本。
却见桌案左侧放置厚厚一沓新纸,而东方洌人则是在右侧书写。
在右侧桌案脚下,放着一只废纸篓,里面堆满了揉成一团的废纸,可见其要求之高、之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