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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听说,而是他们都希望她回不来。
“好了!你既然回来,鎏湘院就是你的院子,没有人能抢得!”
誉王阴森着脸,冷厉的目光在盛浅予脸上扫过,随后落在了盛心悦的脸上,眸色更是沉了几分:“来人,将四小姐带回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出院子!”
“父,父王!”
盛心悦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刚才的事情能说得过去就这样了,却没想到誉王冷不丁的就禁足了她!
满腔的不甘心和不平衡,让盛心悦忍不住脱口而出:“父王,我没有做错,您不能这样惩罚我!”
“还敢狡辩,给我带下去!”
誉王大手一挥,冷滞的目光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盛心悦一张脸都白了,见誉王说不通,紧忙转向了太妃,眼泪伴随着哭腔就出来了:“太妃,是母妃跟我说可以的,太妃,您救救我啊!”
哭嚷着,盛心悦扑倒太妃跟前,晶亮的眼泪珠子顺着脸颊落下来,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这些天都是盛心悦在身边伺候,此刻太妃有些心软了,转脸看向誉王本想求情,却不想余光却瞧见盛浅予看过来的目光,瞬间心中轻颤。
“行了,禁足的这段时间你就抄抄经静静心吧,等你想明白哪里错了,就来跟你三姐姐道个歉!”
太妃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严肃,说完转向盛浅予,明显柔和了许多:“悦儿不懂事自然要责罚,你放心,这鎏湘院是你的院子,即便你日后出嫁,这里也给你留着!”
说着话,太妃的目光朝旁边站着的卓厉卓炎瞄一眼,心中更是谨慎了几分。
这两个人是玄王赐给盛浅予的,但是两人曾经是皇上身边的人,说不定有些话也能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们面前,还是要小心为妙。
盛浅予看着太妃的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能将她心中所想猜个七八分,不由得暗中冷笑。
不过,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要便显得得体大方,她微微抿起唇角,看似带出一抹笑:“多谢太妃撑腰,这样予儿就放心了。”
盛浅予的一句话,让众人绷紧的神经稍稍松了几分。
太妃折腾这半日,也困得不行了,便扶着踏雪回去,这边誉王瞪着眼睛看了她半晌,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一甩袖子也跟着离开。
太妃和誉王都走了,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散了,盛浅予伸个懒腰,这才进了院子。
“小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刚一进门,玲珑端月便哭着扑了过来,两人拉着盛浅予上看下看,瞧她没有受伤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脸上还挂着眼泪。
“哎呀,你们哭什么,我又没什么事!”
盛浅予很少流眼泪,可是如今看着两人红红的眼睛,两腮之间也感觉到一阵酸涩,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
“小姐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两个丫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呢!如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欣妈妈这时候走过来,说着话上下打量了盛浅予一眼,虽然没有像端月玲珑那般,眼眶却也是红着的。
她说端月玲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不也是一样睡不着才能看见她们没睡么?
盛浅予紧忙伸手过去扶住欣妈妈,心中一阵暖意将刚才的寒凉全都冲散了,相比那些人,她们几个反而更像是亲人。
抱着抹了一会儿眼泪,端月玲珑收敛了情绪,一个给盛浅予准备洗澡水,一个去拿了新衣服,一时间,鎏湘院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盛浅予捧着一杯热茶看她们忙活,本来眯着笑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寒凉。
“袭久呢?”
进来这一会儿,鎏湘院的人都出来迎她,可偏偏最应该在前面的袭久没有出现。
犹记得当日她是跟袭久一起出去的,难不成袭久被人害了?
想到这里,盛浅予的眸光之中散开一抹阴冷,变得凌厉起来。
玲珑端着水的脚步停滞,看盛浅予目光沉冷,脸色也跟着低沉了几分,朝端月看过去,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这才转过了脸。
“自从小姐那日被掳走,袭久回来过一次之后便不见了,她只说出去找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说起袭久,端月玲珑的脸上带出丝丝疑惑。
当日的她们都没有跟着盛浅予出去,自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袭久阴沉着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说就出去了,之后,誉王府便传言三小姐被土匪掳走,杳无音信。
幸好,就在众人觉得三小姐回不来了的时候,她,回来了,只是袭久却没了踪迹。
“我知道了!”
盛浅予脸色沉下来,她的目光朝旁边扫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又想起了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身子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房间里已经熏好了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让人神情镇定,这些天的紧张也随着放松下来,伴随着这清新淡雅的香味,盛浅予睡的很沉,但是却并不安稳。
睡梦中,盛浅予梦到自己被扔进了熊熊大火之中,就是之前被人用控心术钳制的时候出现的幻想,不,那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殷离修曾经跟她说过,慕丞相府被灭满门后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跟她说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就莫名的出现了那个画面。
那不是原主的经历,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魂魄所见,于是,魂魄带着这个记忆进入了原主的身体。
盛浅予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穿越过来的契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死了却又命不该绝?
还是说,原主的怨念太重,所以便将强行融合在一起?
她想明白,只是如今既定的事实她没有办法改变,只能以原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盛浅予醒过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灯笼,只剩下正院门口的一盏灯笼,下人们都睡了。
盛浅予眼睛盯着床顶的幔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又重新过了一遍,其实有些事情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只是没有证据。
证据……
这两个字在她脑子里闪过,同时孤南翼那张鬼魅的脸也不受控制的闪过,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真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妖男,让他这么纠缠?
在前世,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纠缠自己的人,一般情况下,她就是揍一顿便解决了,可这次让人糟心的是,她打不过孤南翼。
那个匣子原本上了锁,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呢?
说真的,她想去,可是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闪过的时候,同时也浮现出殷离修那张沉冷的脸,于是,这个刚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便被立刻掐断了。
“也许,有些时候不非得自己去,谁叫我现在有男人了呢!”
盛浅予不知哪根筋打错了,不由自主的嘟哝了一句,可是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要知道,在现代,她在军营里就是个男人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想法,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的脸突然变得烧红,身上也感觉一阵燥热,如今是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自顾倒了一杯茶喝。
白瓷的杯盏在纤细的手指尖转动,盛浅予盯着杯中的水,突然转向窗外,轻声喊了一句:“卓厉,卓炎,你们在外面吗?”
她身边从来没有过护卫,也不喜欢有人随时跟着自己,好像自己身边有一双眼睛似的,不自在。
即便是玲珑端月和袭久,也从来没有守夜的习惯,只是此刻她需要他们帮忙。
然而,就在盛浅予话音落地的瞬间,便看到烛心突然一晃,之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跳动,而房间内,卓厉卓炎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
盛浅予差点一口茶水呛住,猛地咳嗽一声才缓过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你,你们一直在外面守着?你们不睡觉吗?”
说着话,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见两人此刻竟然比她还要精神。
“我们的指责是保护县主的安全,自然不能有丝毫懈怠!”
卓厉冷冷的声音传来,他的仰着头盯着前面,好像做报告似的,严肃,冷漠。
盛浅予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却听旁边卓炎也开口:“我们睡着和醒着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便睡着,只要有风吹草动也能瞬间察觉,若是没事,我们也会睁着眼睛稍作休息。”
这番话,卓炎说得轻松,却听得盛浅予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醒着也睡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本以为他们做暗卫也好侍卫也罢,都是因为武功高强,如今才感觉到,相比之下,古代有些人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盛浅予脸上表情稍作恢复,多了几分认真,想了想,直接开口:“你们可知道袭久去了哪里?”
袭久回来过,那就说明当时她并没有出事,如今看来,只有一种情况,她被殷离修带走了。
“她未完成保护县主的任务,就应该受到惩罚,如今应该在黄泉渡!”
卓厉的声音依旧冰冷的没有温度,伴随着他出口的话,听得盛浅予猛然间一个激灵。
“你说什么!殷离修把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