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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对不起啊阿栗先生。”
陈总想到这么多年,一直徘徊在那个圈子外面无门而入,而阿栗却是那个圈子里极有分量的人物,他就觉得今天是万万不能得罪阿栗的。
“媛媛,快向厉小姐道歉!”
“我不……”
陈媛媛还没说完,猛地就被陈总摁着脖子,向厉云惜鞠躬道歉。
这道歉丝毫没有诚意,厉云惜不置可否。
“陈总,我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闻言,陈总错愕地抬头。
不接受道歉……
难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薄唇微动,阿栗缓缓地道。
这么一句调侃意味十足的话,从冷冽的阿栗口中吐出,陈总却一点都不觉得滑稽,而是更加诚惶诚恐起来。
不再废话,阿栗对进来多时的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领命,走向陈媛媛。
“你要干什么?!”
被保镖钳住手腕,陈媛媛惊恐地大叫。
“阿栗先生……”
陈总祈求的看向阿栗。
嘴角微动,厉云惜有一些犹豫,只是在感受到陈媛媛瞪过来的阴狠眼神后,她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人,是该受些教训的。
厉云惜相信,刚才要不是阿栗及时赶到,她绝对是会被那个女人“扔”出去的,陈媛媛又何曾对她心软过。
“动手。”
在阿栗的命令下,保镖不再迟疑,掰过陈媛媛手腕,有力的手指往上一抓……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后,陈媛媛白嫩的手腕上多出两道血痕。
“下次,就不是双倍奉还这么简单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阿栗不再看陈氏父女二人,转身牵着厉云惜离开酒店。
被那声尖叫刺激到耳膜,厉云惜一脸难受地捂了捂耳朵。
这地方她也不想再待了。
想着,她便一刻不愿停留地随着阿栗出去了。
看着那走远了的柔美的蓝色背影,陈媛媛举着受伤的手腕,阴狠的眼睛里能淬出毒液。
厉云惜,走着瞧!
……
医院。
厉云惜无奈地躺在医院病床上。
出去酒店,她本打算回去拿点药,随便涂抹一下手腕处就好的。
只是阿栗非说会感染,硬拖着她到医院处理来了。
弄得好像她不是被人抓伤,而是被狗咬了似的……
门口出现响动,厉云惜抬头。
VIP病房门被打开,阿栗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个托盘。
在医生那咨询半天,阿栗确认好步骤后,拿着换药包进来给厉云惜上药。
见阿栗对一道抓痕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厉云惜直觉好笑。
“阿栗哥哥,我没事的。”
虽然知道对方听不进去,但厉云惜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开口。
“哼,我都问过医生了,他说被人抓伤跟被动物抓伤一样不能轻视。”
阿栗一本正经。
那是人家医生受不了你不厌其烦地问这问那,才无奈地配合你说的吧……
厉云惜在心中腹诽。
回想刚才,阿栗带着一众保镖,风风火火地把人家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从病房抓到这里,她就觉得阿栗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而那位医生看阿栗这架势,还以为有人受了重伤,也不敢耽误地配合他跑,结果,只是让他来治这一条抓伤,厉云惜没办法忘记他脸上表情崩裂的瞬间。
之后阿栗愣是按着他让他对着抓伤解释了半天,更过分的是,阿栗连医学术语都让人逐条讲解……
最后医生只好尿遁狼狈而逃……
这些事,让她的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
“嘶……”
蓦地伤口一阵刺痛,厉云惜的眉毛鼻子瞬间皱成了一团。
没想到,她以为的小抓痕,消毒起来这么痛。
“现在知道疼了?”
阿栗一边为伤口消毒,一边对着厉云惜的手腕轻轻吹气。
感受到有凉凉的风吹在手腕上,而伤口的疼痛,像被风吹走了一样减轻不少,厉云惜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张俊脸煞有介事地为她擦着药,而那脸上的认真,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融融的暖意从抓痕上涌出来,迅速蔓延到厉云惜的全身,让她整个人发烫起来。
没有等到厉云惜的回答,阿栗下巴微抬。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的人,阿栗从胸腔中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他手上的纱布都差点掉在地上。
“……”
羞窘地直撞阿栗的头,厉云惜实在无语。
这种一不小心就脸红的毛病,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眼前这人还笑的这么开心……
顺势一把搂住厉云惜,阿栗憋着笑,抚着对方的头,安抚炸毛的人。
闷在阿栗怀中,阿栗胸腔快速的震动让厉云惜明白他还在憋笑,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张口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哎呀,还咬人啊……”
虽然这么说,阿栗的身体却没有退开半步,摸着厉云惜的头,任由她施为。
见“猎物”毫无反抗意志,厉云惜嘴上的力道渐渐松动,含糊不清道:“你怎么不反抗啊?”
“小九咬我多久都行。”
身体完全放松,阿栗脸上是一派享受的模样。
“……”毫无成就感的厉云惜。
“反正现在在医院。”嘴角上扬,阿栗的眼中闪过促狭。
“什么?”厉云惜一头雾水,不明白阿栗什么意思。
见对方上钩,傻傻地问自己,阿栗眼眸黑亮,笑意深深地吐出字来:“打狂犬疫苗很方便的。”
狂犬疫苗?
阿栗哥哥这是说她是乱咬人的小狗呢……
“……”
就说阿栗哥哥怎么乖顺地任由她咬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哼,方才她还是太过于嘴下留情了。
反应过来后,明白自己中计了的厉云惜撇撇嘴,一口白牙大张,报复性地用力咬了一口阿栗肩头的肉,一边咬一边道:“我才不是小狗呢……”
只是她全然忘记,此刻她咬着人说这话,哪里有什么说服力……
肩头猛然加重的痛感让阿栗眉头微拧,摇摇头,他眼里笑意闪动,对于厉云惜错误地理解他的话,他并没有解释。
抬手无奈地揉了把,正在咬人的厉云惜软软的头发,阿栗心里暗道,傻瓜,在他心里,她分明是只萌萌的可爱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