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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此刻焦急得厉害,但还是不愿意把自己这种情绪传导给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于是他努力把声线拉平,“三嫂,没事的,我马上不找到孔珊了,一定会找到她的。”
哪怕他这样说,苏晚夏还是听出了不详的味道,“孔珊她怎么了?”
“她独自离开医院,路到东湖镇看江水,我已经确定了她的位置,马上就会找到她,三嫂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她平安带回去的,你休息吧。”
苏晚夏想起了刚才那些痴痴缠缠又无法具体描述的梦,很纠心,“韩柏,你快一点,我刚刚真的很不安,我有预感,孔珊她有危险。”
韩柏痛苦地拧了拧方向盘,“我知道了,马上找到她。”
结束通话之话,韩柏将车速提得更快。
一路飞驰,几次都差一点失控,最终还算是平安到达了断崖之下。
仰头看去,一抹娇弱的身影正站在崖边,面对着江水,月光如水一般泄在她的身上,竟是一种无边的凄凉。
她单薄得厉害,摇摇晃晃,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她虚弱地张开了双臂,像是要飞走一样。
“孔珊!”韩柏心里一惊,大声喊她,而后一样攀上断崖,一边跑一边喊,“你不要做傻事,你等我!”
孔珊的意识已经混沌不清了,一瓶烈酒加一瓶安眠药,让她对整个世界都恍惚起来,听到韩柏的声音,她只以为是梦。
韩柏有在她心里留下什么印象吗?有,而且还是很深刻的印象,只不过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此刻意志力薄弱,这种认知便清晰了,她否认不了自己的内心,她其实很想在死前与他告别一下的,只是心中那份强烈的否定意念让她不去这么做。
在死前的这一刹那,听到她的声音,她竟觉得躯体深处突然涌起莫名的幸福感,好,很好,死前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缓缓转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终归是要死的,不在意再多活两分钟,她想看他一眼。
最后一眼。
也不枉今生相遇一场。
就在她摇摇晃晃地转过身的时候,韩柏已经冲上了断崖,他气喘吁吁,神情焦急,恐惧也挂在眼角眉梢。
“孔珊!”他刚要冲上前抱她,可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离崖边很近很近,再退半步就会跌下来,韩柏瞬间顿步,伸出双手安抚她,“孔珊,你别怕,我不动,你也别动,嗯?”
他看得出她眼神恍惚,神情异常,再低眸看到地上的酒瓶和药瓶,整颗心都沉甸甸地向下坠,痛苦至极。
她竟如此想死,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一瓶烈酒,一瓶安眠药,还要跳江。
她果如此想要结速这痛苦的人生。
韩柏心底的痛意像是江面上汹涌的浪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怪他,都是他的错,是他害她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混蛋,他为什么要跑去与她做那一场告别,他若不去,一切都不会发生,她现在一定很幸福。
想着想着,七尺男儿落泪了,夜风吹过,眼底涩疼。
“孔珊,”他咬着牙,忍着强烈的泪意,低声地哄慰她,“孔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我会做到的。”
无论他多想冲上前抱住她,但就是不敢前进半步,一双手举在半空中,指尖蜷缩再松开,人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无助难熬。
“孔珊,”眼泪肆意地流淌,遮挡了视线,他本能地抹了一把,声线颤抖得厉害,“你听话,过来。”
见她只是呆呆地盯着他,一动不动,韩柏试着向前挪了半步,“好,你不想动,那就别动,我过去好不好?”
孔珊歪着头,恍惚地看着这个对自己温柔细语的男人,其实他说了什么,她已经意识不到了,她听不到声音了。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好熟悉,嗯,他就是韩柏,没错的,其实她挺喜欢他的。
真的挺喜欢的。
他为什么哭了?
哦,对,他说过他爱她,她现在就要死了,他一定是难过吧。
想到这里,孔珊眯起眼睛,甜甜地笑了,药效深深地袭来,她困得厉害,眼皮都在强撑着,“韩柏?”
“对,是我,我是韩柏,孔珊,你过来好不好?”
孔珊笑着摇了摇头,“我要走了韩柏,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你了,走之前还能再看你一眼,真好,真的很想再见你最后一面。”
这一番娇软的话语,让韩柏的心都痛得像是被无数钢针刺着一样。
他对为孔珊对他一点感念都没有,原来不是的,她对他有感觉,在死前她很想见他。
“孔珊,”他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嘴唇都咬得发白,“别做傻事,我会对你好的,你回来,嗯?”
可是孔珊就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哪怕意识越来越不清晰,死亡的信念却一分也没有减,她摇着头说,“不,我就要死了,我一点也不想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一身轻松了。”
“孔珊……”
“韩柏,你保重,”像是思维越来越迟缓,孔珊歪着头想了一上,才想起自己想说什么,“韩柏,其实你挺好的,我挺喜欢你的,如果没有禇安,其实我挺想和你谈场恋爱的。”
韩柏心里的痛意层层漫上来,但也感觉到惊喜甜蜜,“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我?
“呵呵呵……”孔珊傻傻地笑了两声,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可她太虚弱了,只是这样用力点了两下头,就晕得厉害,摇摇晃晃地差一点跌下去。
“别动!”韩柏吓得立刻躬着身体安抚她,“孔珊,乖,你别动,嗯?”
见她终于掌控住了平衡,韩柏终于松了口气,“孔珊,喜欢我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回家,嗯?”
孔珊已经疲惫至极,费力地眨了下眼睛,摇摇头,“不,不能和你在一起,禇安会不高兴的,我的有不在那边,而是……”
她费力地指了指身后的江面,“在那边。”
“韩柏,再见。”
说完,她笑着张开双臂,轻飘飘地跌落了下去,很快江面上传来巨大的落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