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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回过神来，白芍率先摇头：“小姐没睡，我们怎能入睡？”
两人坚持要陪她，小白也牵着她的手不撒。
罢了，想看就看吧。
之后的审问颇为血腥，白芍与白芷都有些害怕，但今晚她们被吓的次数多了，承受能力也跟着提高，倒没出现吓晕的现象。
审问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审问出结果，顾卿芸将他暂时关进了一间没人住的屋子，打算明天交给宫云诩的人处理。
“好了，都回去睡觉。”
白芍和白芷齐齐摇头。
顾卿芸皱眉：“怎么了？”
“小姐，我害怕。”白芍欲哭无泪。
顾卿芸：“……”
这时候才想到害怕吗？
白芷则道：“小姐的房间里乱，且不知今晚会不会有别的人来，小姐一个人住奴婢实在不放心，今晚委屈小姐暂时住在我们的房屋里？”
白芍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对对！小姐今晚就住我们屋里吧。”
顾卿芸一想到房间里确实挺乱，也就没有拒绝。
白芍见状，喜不自禁，往自己屋里跑，边跑边喊：“我去给小姐换床新被褥。”
后半夜，顾卿芸与小白睡一张床，白芍与白芷睡一张。
一直到天明。
一大早，顾文元醒来就开始关心顾卿芸昨晚睡得怎么样，在自己的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儿后，忍不住过来云湘阁看看。
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了破了个窟窿的一面墙。
顾文元当即大惊失色，大步走入云湘阁内。
此时，云湘阁里静悄悄的，这个时辰了，主子没醒，侍候人的下人也该醒了，可院内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顾文元走到顾卿芸的房间前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声。
这下子顾文元更着急了：“芸儿？芸儿，你在里面吗？”
“爷爷。”
顾文元听到身后的声音，全身像被点了穴一样，血液凝固，无法动弹。
“老爷，您来啦。”白芍问候。
顾文元瞬间反应过来，他转过身激动地看着顾卿芸：“芸儿，你记起爷爷了？”
“没有。”顾卿芸答得干净利落。
顾文元不免失望，但随即又振作起来。
孙女终于肯叫他一声爷爷，顾文元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现在芸儿肯认他，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至于以前那些记忆，能记得最好，不记得也没什么关系。
顾文元满心欢喜，倒是没忘记自己的疑惑。
“墙怎破了个洞？”
“可能是质量不好，坍塌了吧。”顾卿芸淡淡瞟了眼那堵破了个洞的墙。
她可以毁尸灭迹，却是没有办法把墙变回原样。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时间不够。
顾文元闻言眉头一拧：“没砸到你吧？”
“没有，应该是昨天半夜坍塌的。”
顾文元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白天，若是刚好芸儿走在墙边的时候墙体坍塌，那后果不敢设想。
随即他心里生出一股怒火来。
上次才把云湘阁重新修葺一新，怎会发生墙体坍塌这种事情？
他向顾卿芸保证，一定会查明原因，给顾卿芸一个交代。
顾卿芸心知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好解释，遂点了点头。
“娘亲，你怎么醒那么早啊？”
稚嫩的童音突兀的响起。
顾文元耳清目明，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里哪来的小孩？
他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子揉着眼睛朝顾卿芸走去。
小家伙长得白嫩圆润，跟个小玉童似的，非常可爱。
然而此刻顾文元没有心思欣赏小男娃的好相貌，他此时满脑子疑惑。
怎么回事？
这个小男孩好像在叫他的小孙女“娘亲”？
“娘亲，我饿了。”小白拉住顾卿芸的手，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
真的是！
猜测与现实合缝。
顾文元惊得目瞪口呆：“芸儿，他为……为……为何叫你娘？”
换成是谁，失踪三年的孙女回来，身边还跟着个三岁儿子，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顾卿芸轻咳一声：“我干儿子。”
顾文元长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他没说，大家心知肚明。
要真是顾卿芸的儿子，估计他真要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既然不是她生的，顾文元也就不担心了，小白的可爱尽收眼底，他看着看着忍不住喜欢，朝小白招了招手：“过来让曾祖父抱抱。”
顾卿芸扯了扯嘴角。
曾祖父都出来了。
小白没有回应顾文元，而是仰起脸看向顾卿芸。
“去吧。”顾卿芸晃了晃他的小胖手。
虽然小白不是人类，但以人的形态在这里生活，顾卿芸也不想让他表现得太过异类。
小白得了首肯，迈着小短腿朝顾文元走过去。
顾文元满脸慈爱：“乖孩子，告诉曾祖父，你叫什么？”
“宫白。”小白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顾文元嘴角微微一抽。
姓宫？
顾文元想到了前些日子外面的谣传，宫国师不但有了女人，而且连孩子都生了。
所谓的女人和孩子不会就是芸儿和宫白吧？
谣言传得似模似样的，还让芸儿以后如何择婿！
顾文元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笑容和蔼地问：“小白告诉曾祖父，你和宫云诩什么关系啊？”
小白眨了眨眼，脑袋微歪，好似在思考一个大问题。
顾文元微微握住拳头，心紧张得怦怦跳。
“父子关系！”小白咧嘴一笑，露出嫩白整齐的小牙齿。
顾文元身形晃了晃。
这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个孩子！
“爷爷，你别多想。”顾卿芸在一旁看着，见老爷子像被雷劈了似的，接受不能的模样，出声安抚，“我和宫云诩只是主仆关系。”
“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啊！”顾文元急道。
他当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女。
可是人言可畏！
外面那么多人，哪一个会信她与宫国师是清清白白？
就算两人有婚约，可未婚先孕的名声实在不好听，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顾文元这一天一夜真真是犹如坐过山车，心情一会高，一会儿低，要不是他学医的重视养生，估计得被吓死。正说着话，一个下人过来传话，说是宫府派了人来接顾卿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