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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等人进了鬼打墙的迷阵时, 盯梢兰谨修的几人只觉得自己大意了, 只当是兰谨修手里有什么阵符之类的,发现了他们的跟踪于是用了这个办法将他们甩开。但是当他们看到兰谨修竟然下了车朝他们直接走了过来时, 下意识觉得似乎有些不妙。
为首的那人是兰家一个掌事的儿子,能力不俗,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那一挂的人, 这样的人难免骄傲,对于兰谨修这种人是看不太上眼的。尽管天师也是用着普通人的钱财, 即便他们未必有兰谨修富有,但自认高人一等的心态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依然打心底里就瞧不起他。
这会儿虽然被鬼打墙的迷阵给困住, 但是看到兰谨修朝他们走过来时,几人也并没有怎么害怕,不过是运气好得了那个姓司的青眼,少了那人的庇护, 不照样什么都不是。
兰兴邦直接推门下车, 朝着兰谨修道:“你没必要用这种迷阵困住我们脱身,你再怎么跑也跑不出中都,毕竟在中都司阳能护住你, 离开了这里他未必能护得住了, 我们也只是负责盯着你, 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要是嫌烦, 不如交出兰家的东西, 你好我好大家好。”
兰谨修看着这个依稀还能从轮廓上辨认出来的人问道:“你的父亲是兰禾通吗?”
兰兴邦对他这样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些不满,蹙眉道:“是又如何?”
兰谨修笑了笑,朝他们几人走进了两步:“是的话,那杀你不冤。”
兰兴邦眯了眯眼,听到兰谨修竟然口出狂言,冷笑了一声:“怎么,姓司的给了你厉害的法器,让你觉得天下无敌了?垃圾带着再顶级的装备,还是个垃圾。”
兰兴邦的话音还没落下,兰谨修快到肉眼都看不见的速度瞬移到了兰兴邦的面前,一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跟着兰兴邦的另外两人见状下意识便出了手。
但他们的速度快也快不过兰谨修,在他们本能的抬起手时,兰谨修已经蓄积了一掌之力,狠狠朝那两人拍去。那两个就是兰兴邦的跟班,连兰兴邦一半的修为都没有,此时更加没有还手的余地了,简直像菜瓜一样被兰谨修给拍飞了。
兰兴邦见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手上却是一道符文打出,趁着兰谨修避闪的一瞬间脱离了他的控制,急速的退到了可攻可守的距离后,几乎失声的问道:“你是谁?你不是兰谨修!”
兰谨修轻声一笑:“我都现身让你做个明白鬼了,看来你注定要糊涂死。”
话一说完,整个人直接倾身朝着兰兴邦飞了过去。兰兴邦立即甩出符箓抵挡,然而那张只有薄薄灵力支撑的符纸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兰谨修,全都被他轻而易举的给破开了。
兰兴邦感觉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太多,他就像个濒死的老鼠被猫捉住了一样,任由对方盘玩。这个认知让他怒火中烧,取出一把黑色的木扇,直接脱手甩出,那巴掌大小的木扇瞬间变大,直直的朝着兰谨修攻了过去。
兰谨修飞身而起,一脚点在了那把大木扇上,木扇瞬间冒出整片的骨刺,虽然是木质,但其坚硬程度绝对远超普通钢铁数百倍,而且刺尖上还泛着银黑的光泽,仿佛淬了毒一般。
兰谨修还未见过这样的法器,原本已经发到足下的力顿时撤回了部分,他虽然用不上,但可以给玉琢,倒是一个不错的防御武器。所以这才收了些力道,没直接给毁了。
兰兴邦却以为自己的武器对付他有用,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法器是最好的东西,要如果不是因为他爸是兰家的掌事,而他又是兰家重点栽培的对象,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见兰谨修一时被他的骨扇给拖住,原本准备去破迷阵的,返身又朝兰谨修攻了过去。
到底是自己随身了十几年的东西,兰兴邦对骨扇的运用可以说是随着意念肆意而动的程度了,见兰谨修在退避,顿时觉得自己将他给压制了,攻势越发凶狠起来。
兰谨修冷冷的眯了眯眼,瞄准机会徒手将骨扇抓在了手中,另一手狠狠朝着兰兴邦的胸口拍去。
那一掌兰谨修直接用了十成的力道,根本没有给兰兴邦留半点的生机,断了兰兴邦的心脉不说,更是乘胜追击,反手便是一掌拍向了他的天灵盖,然后虚空一抓,一缕微白的烟雾被打的消散。在兰兴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连挣扎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兰谨修给打的魂飞魄散了。
另外倒地的两人见兰兴邦竟然就这样死了,连忙连滚带爬的想要跑。可惜这个迷阵哪里是那么轻易能让人离开的,逃跑无门之下,直接跪地向兰谨修求饶:“别杀我们,求求你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保证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兰谨修却是看都不看他们,虚空一掌就送他们去见了兰兴邦。
一阵空间的波动之后,兰谨修的车继续前行着,而后面一辆车停在了路边没了动静,车里的三个人都各自靠在椅子上没了声息。小半天之后一辆路过的巡查车发现车内几人的异样,敲了车窗后见没有反应,便立即敲碎了车窗,这才发现里面的三人都已经死了。
这三人离奇死亡的事件自然转移了,特勤的法医科检验发现,这几人都是被吓死的,死亡的症状就是被活活吓死,身体外表上没有任何伤痕,内脏也没有半点损伤,身体里面也没有外人的气息残存,要如果这三人不是兰家的人,不是被派去跟踪兰谨修的,如果不是魂飞魄散了,大概会真的被断定为吓死的吧。
不过这三人的死也让兰家跟司阳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毕竟事情太凑巧了,司阳要保兰谨修,偏偏死的几个是盯兰谨修梢的人,恐怕是个谁都会觉得这是司阳做的。
兰家将这几人的死亡事件按了下来,既没有大张旗鼓的声讨,也没有派人去查死亡的真相,还安抚住了得知了儿子死讯打算拼死去找司阳要说法的兰禾通,就像是兰家根本没死过人一样的平静,不过这种种作态几乎是认定了司阳就是凶手。
周末回到家中的司阳一边整理着华夏好室友给他准备好的答辩材料,一边笑道:“所以我这又是给你背了个锅?”
以前兰谨修没那么大的把握对付整个兰家,上千年的世家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所以对于兰家将一些事情的锅硬套在了司阳的身上,他会觉得自己连累了司阳,生怕他们的恩怨牵扯到了司阳,急于做些什么给司阳洗清。
但是现在,兰家这样不管不顾一味的觉得司阳是凶手,他却没有以前那样感到急迫了,认定司阳是凶手又如何,那群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们敢做什么,那自己也有能力在他们做什么之前先解决了他们。
所以听到司阳的话,笑了笑:“是啊,又让你背锅了。”
司阳无所谓道:“反正我也习惯了,明明也就杀了那一个人,现在我都被传成了个大魔头了,明明那些人杀的人比我还多。”至少比他在地球上杀的人多。
兰谨修道:“很快会解决的,兰兴邦在兰家实力算是中上,但在我手中也撑不过三招,等我再适应这股力量,我觉得对付兰一清没问题。”
司阳道:“自然是没问题,按照修士的修为划分,兰一清的修为应该到了炼气大圆满,临着筑基期其实就差一个屏障,只可惜他们生不逢时,若是早个几十年到达这样的修为,说不定筑基了,而你却不受这种限制,身上有龙气,而跟国家气运关联最深的就是这股龙气,只要你不做灭国的大恶之事,就不会被天打雷劈的。”
“为什么?那时候的资源比现在丰富”
司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曾经不沾染俗世的修士之所以断层,然后演化成如今的天师,正是因为灵气稀薄,修为增长困难,那些人不得不借助国家的气运,现在两个成功筑基的无非是当年国难时,做了一些大功德的事情,有功德护身,自然能成功的突破那一层屏障,再看看兰一清这些人,你觉得他们有几个能有那种为国为民付出的胸襟,好事做的再多,也不过是明面上的功德而已。”
知道兰一清无缘筑基,兰谨修心情愉悦不已,见司阳整理着材料,想着他根本就不是需要为所谓的毕业证而费心的人,于是问道:“需要我来吗,虽然不太了解你这个专业,但给我几天时间,做一份答辩还是没问题的。”
司阳摇头道:“不用,做这个可不光是为了毕业,还有那个教授。”
“教授怎么了?”
司阳轻叹了一声,已经死去的人,却因为一份执念,依旧像活人一般的生活着,真不知道该不该戳破这份执念。